宇智波的體術迅捷而詭麗,和千手大開大合不同,手裡劍與苦無和恰到好處的忍術結合環環相扣,如果不能掌控節奏就會落入陷阱被牽着鼻子走。
我和千手爺爺對練的時候他特意訓練過我如何在如宇智波這般的對戰中找到自己的節奏。
對千手而言宇智波的查克拉量和身體素質都比不過,更快、更重、更強,這也意味着宇智波需要做好更多的圈套更隐蔽的陷阱才能套住無法約束的對手。
而我隻要打亂他們其中的一環讓後招無法施展就可以奪得主動權。
止水冷靜地打量了四周,身體肌肉緊繃,做好了随時應戰的準備。
我解開裝在後腰處的卷軸,拿出了千手爺爺為我定制的打刀,直刃的打刀适合突刺和劈砍而不重防護,我還沒發育到人體的巅峰期,而我也沒有千手的體質,雖然日向并不差,但力氣和身量仍是我的短闆。
雪白的刀身和波浪般的刀紋在日光下一閃而過,我将目光鎖定到止水身上,宇智波沒開寫輪眼之前除非個别優秀之人,否則和普通的忍者沒什麼區别,而宇智波家的家傳卻都是為了寫輪眼而服務的。
千手爺爺說得對,日向和宇智波都太過依賴血繼,如果落入無法使用血繼的地步也就意味着死亡在靠近了。
止水下意識調整了呼吸,那種被鎖定的感覺太明顯,從脊背傳來的危機感讓他擡手一擋,苦無迎上了巨大的力道,他手臂震得發麻,隻能順着刀的軌迹讓它偏移,而手指幾乎是瞬間結了替身術的印。
好快,而且力道好大,要避免被近身。
止水做出判斷,蹲在周圍的樹幹上再次結印,正在開發的分身術分出兩個止水,他們對視一眼消失在原地。
瞳提着打刀換了個姿勢松活手腕,淡色的眼睛緩緩掃過四周茂密的樹林,如有實質的目光壓迫着止水做出行動,止水也不再等待,苦無随即而至,一個止水在瞳退後幾步避開苦無的時候從她背後攻去,而另一個止水則是趁着苦無的封鎖拉動鋼絲用出了手裡劍。
刁鑽的手裡劍四面八方襲來,比起範圍廣而多的苦無寥寥幾枚手裡劍能造成的傷害卻更甚,我明白這個道理,但是腹背受敵卻是宇智波的拿手好戲,止水硬要逼我選一個對戰。
而我不願上當,戰鬥中順着敵人走是沒有好下場的,我的手指摸出了腰後背着的封印卷軸,千手和漩渦都擅長封印,即使封印卷軸昂貴無比也能奢侈的在身上帶兩個。
強大的封印需要時間和巨量查克拉來布置,封印術很好用,但用在忍者的戰鬥中就顯得弱點太多了,千手爺爺為了在失去一隻手後繼續戰鬥在瞬發的封印術上下了很大功夫。
我跟他學瞬發的封印,但顯然效果不太理想,封印是需要查克拉的,誰能跟千手比查克拉啊?
所以我會制作隻需要少量查克拉催動就能用的封印卷軸,這比用起爆符還昂貴,卷軸的制作比起爆符難,會封印術的人在以前是少數,現在多些了也大多是後勤人員,能用封印術對敵的漩渦也沒人了。
卷軸解開的瞬間我結印使用風遁,我的屬性是風雷水,風和雷占比最大且幾乎相同,我隐約感覺我用雷遁可能會更順手,但木葉的雷遁儲存最多的是宇智波,其他忍族或是大陸中廣為流傳的雷遁不僅印多威力也不行,于是我隻能先練習風遁。
風遁·大突破!
狂風吹起了四周的手裡劍,正面受到沖擊的一個止水隻堅持了幾息就化作白煙消失,而背後的止水本是用作誘敵封鎖走位而用,武器對撞了幾個來回也無能為力消失。
作為本體的止水被這種規模的風遁震驚住了,他和瞳還在發育中,查克拉量是不支持使用大型遁術的,宇智波即使沒開寫輪眼動态視力也比一般人強,所以他可以認出瞳結的印是風遁大突破之術的印,這是一個修行難度普通且許多木葉風屬性忍者都會用的術。
獵獵作響的罡風刮在臉上隐隐作痛,瞳又從身後拿出一個卷軸結印。
“火遁·豪火球之術!”
一個兩三米直徑的火球融進了狂亂的風中,本來弱勢的火焰迎風而長,空氣沸騰而灼熱,四周到處是小聲的爆破聲,瞳站在風口,手中的打刀傳來了滾燙的熱度。
她擡頭,宇智波止水劈開舞動的火蛇從天而降,脅差直直地對上了打刀,那雙上挑的笑眼裡是毫不掩飾的戰意。
于是瞳也放下了結印的手指,抛棄了一切的戰術以最暢快、最原始的方式進行體術對決。
刀與刀接觸、摩擦産生刺耳的聲音,風與火吹散了瞳的頭發,黃銅色耳墜随着在半空轉身的動作劃出一道弧線,止水打到最後幹脆丢掉了脅差,用十分不明智的方法對上一個以體術見長的日向,就如他們不約而同使用了新開發的術,而止水發現對面的瞳也丢掉打刀擡腿踢了過來。
他愉快地笑了,用手臂格擋住瞳的踢擊,大聲喊道:“瞳,再來!”
不知道是浮動的火焰帶來的錯覺還是扭曲的空氣産生了錯位,止水看見那雙天缥色的白眼中躍動的光點,暖色的光點柔和了冰冷的眼睛,比起寫輪眼開啟時黑與紅的瑰麗,這雙被染上色彩的淺淡眼眸似乎更有一種不動聲色的驚心動魄。
風與火漸漸平歇,我和止水癱倒在地上,地面上到處散落着苦無和手裡劍,我的打刀落到了止水那邊,我側過臉讓止水把我打刀遞過來。
止水偏過頭來看我,無奈道:“饒了我吧瞳,一松氣連手指都沒力氣擡起來了。”
我也很累,止水沒開寫輪眼我便也不用白眼,但我對于身體中查克拉的使用比止水要高效多了,在千手爺爺那裡也經常遇到這樣精疲力盡的時候,所以我還尚且有幾分餘力。
隻是我也不想動,于是隻躺在地上嘲笑他:“真沒用啊,止水你不是最近在練刀術嗎?體術這麼差還想用刀。”
“隻是我們體質的區别,瞳除了體術外力氣和速度也比其他人強,而且我還在發育!”
我和千手爺爺這樣成年的忍者打多了一時間也沒意識到和同齡人的差距,我哥和我對練也打不過我,我現在聽到止水這麼說才意識到雖然我多次遺憾我沒有千手的體質,但我對标的千手是一個已經發育成熟且有多年戰場經驗的成年忍者,和普通人相比我的身體還能更進一步。
“哼,止水怎麼不叫‘瞳妹妹’了?”
“……原來記到了現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