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泉奈君。”
我笑盈盈看着泉奈,他好像想留長發,腦後亂糟糟支棱的頭發讓他看起來像個失魂落魄的野貓。
想想宇智波喜歡養貓的傳統,我倒又覺得這個比喻無比恰當。
“绯姬。”
泉奈轉過身,腦後的頭發也随着一起轉過去,“确實會很久呢,之後是斑哥負責這件事了,我應該會去做其他任務,可能這是最後一次和绯姬聊天了吧。”
我深深凝望他,走到泉奈跟前,“所以,泉奈在不開心嗎?”
“沒有。”
“那為什麼泉奈不直視我的眼睛?”
泉奈反問:“绯姬是貴族,而我隻是忍者,怎麼說也不能直視你的眼睛吧?绯姬難道沒聽說過宇智波的寫輪眼之名嗎?”
我退後幾步,泉奈面無表情地看着地面,他難道不知道他的煩躁和委屈都快要溢出來了嗎?
“泉奈,你在向我撒嬌嗎?”
泉奈是把我當做了可以信任的人嗎?
這樣可不行啊。
建立在欺騙與背叛之上的感情宛如空中樓閣,若是一輩子也無法看清倒也還好,可是作為宇智波,泉奈會對日後那些種種違和視而不見嗎?
愛與恨最為極端卻也宛若并蒂之花,我歎息:“泉奈君,我以為,你能明白在妾這裡你是特别的。可是……妾敢直視宇智波的眼睛,泉奈君卻不願意看看妾的眼睛。”
“泉奈君在想什麼呢?又在煩惱什麼呢?作為我最親密的‘盟友’,泉奈君想必不會感情用事吧?”
“绯姬。”
泉奈看着我,又重複了一遍我的名字。
他的唇角翹起,似乎聽懂了我的話又似乎沒有,他盯着我,像是在回憶又像是探究。
“族裡确實要我去做任務,不過我可以在回宇智波的時候來看看绯姬,绯姬大概看不見我,我隻是遠遠地看上一眼,绯姬也不能離開那些宴會和包圍的人來見我,多可憐啊,绯姬。”
“我有些明白了,敵人和你,就算身處同一條河流,就算在南賀川的兩邊,就算一個住在上遊一個住在下遊,最近的距離也不過是我們這樣對上視線的那一刻。”
南賀川的兩邊……
原來如此,泉奈是因為這件事而苦惱嗎?可這就是亂世啊,這個世界就是這樣,處處是悲劇,處處是痛苦。
我又退後幾步,用衵扇遮擋了嘴角的弧度,“泉奈,我們的賭約還沒有結束。”
“來抓住我吧。”
“來我身前。”
“如果天空下起了大雨,妾就會變成魚遊出去。”
“到那時候……”
“你會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我看見了泉奈那雙銳利上挑的眼睛,他和宇智波斑一樣其實長相并不柔和,隻是他願意擺出親和的姿态,所以總會有人以為泉奈是個溫柔的人。
泉奈确實很溫柔,但這樣的溫柔是有條件的,除了作為泉奈,他還是一個上過戰場的忍者,而忍者總是手染鮮血的家夥。
我笑了幾聲,沒回答,“我們可是盟友呀,泉奈。”
來交接的宇智波斑實在是個不苟言笑的人,如果不是泉奈對我說斑哥很溫柔這樣的話,我還以為宇智波斑對他的弟弟也是這樣嚴厲。
關于指導,雖然大家心知肚明這隻是一個借口,但宇智波斑還是認真地試探了琳的實力。
他和琳差不多大,然而實力已經非常漂亮了,對上成年忍者也毫不遜色,如果琳沒有三尾和成體系的教導或許會輸得非常難看。
這不怪琳,作為一個想要向醫忍發展的沒有血繼的普通人,她對自己的查克拉向來是精打細算的,就算現在可以用需要查克拉殺傷性忍術,琳也不能很好地融入自己的戰鬥體系。
更别說在我用不了忍術後除了一些普通木葉忍者難以接觸的高深知識外,幾乎沒辦法給琳提供幫助。
喂招、戰鬥,并在戰鬥中不斷改進自己的弱項,琳已經到達了她能達到的分數,就算她的潛能還沒到極限,可是剩下的隻能讓時間去雕琢。
我旁觀了這場戰鬥,宇智波斑一開始就打開了寫輪眼全力以赴,他的戰鬥節奏把握得很好,琳沒經曆過千手爺爺那種針對瞳術家族、或者說針對宇智波寫輪眼的專項訓練,完全被宇智波斑拿捏了。
而且,不要說琳,我現在已經很久沒活動過了,我已經能想象複健的時候會有多麼痛苦了。
不過我也不是為了成為多麼強大的忍者才走上這條路的,隻是我發現如果我實力不夠的話,連木葉的一條狗也不會聽我的。
忍者的世界裡強者生,弱者死。
琳的傷勢很快恢複了,我沒有讓琳隐瞞這一點的想法,要是宇智波誤會了也不能怪我呀,畢竟我也沒說過琳是哪家的忍者,就算會一點漩渦的術和體質……哎呀,那也什麼都說明不了。
“斑君,看來妾的忍者也不比宇智波差,東西已經準備好了,宇智波沒問題吧?”
宇智波斑沉穩地點頭,身後兩個宇智波一起露出了三勾玉,琳被刺激得條件性緊繃,我面色如常讓琳把前些時日寫的卷軸拿出來。
一些不涉及機密但又确實實用的術,其中有些經過後世的改良和我的變形削弱,雖然看得出是漩渦的體系,但絕對追蹤不到具體的人身上。
兩個三勾玉宇智波很有職業道德地看了之後當面銷毀卷軸,我見狀毫不吝啬地說要去信給表哥誇獎一下宇智波。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等注意到的時候我又長了一歲,然而和我增長的年齡不同的是我的身高完全沒變化,我摸着自己的右眼隐隐明白是因為什麼,隻不過當下确實沒更好的辦法。
花邑殿的通信越發頻繁,他并非一直倚重宇智波,也會委托其他的忍族,我借此機會弄明白了火之國對花邑殿持支持态度的忍族。
在秋末的戰争任務尾期後,我等待的機會終于來了。
一個半長發的少年拜訪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