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結伴去探索了。聽到這話,我有種意料之中的感受。
就好像帶土和琳相繼出事而波風水門永遠慢一步一樣,換做是我,我也會牽制住千手和宇智波最強的兩個戰力。
我站在山崖上看谷中伫立的楓原城,一座安靜、且井井有條的小城,城外是攀附在山坡見縫插針的農田,綠意沿着谷中溪澗流到了村莊和人煙處,螞蟻大的小人勤勤懇懇耕種着,為了接下來一年的生計。
但我知道,不久後忍者的遁術或許就會毀掉這一切,風沙、大火、洪水、地動……人們不會去思考這場戰争是為什麼而打,他們隻清楚,今年餓死的人更多了,而這一切都是被忍者的戰鬥波及的。
若是家族忍者還會有所顧忌,但浪忍、會一些查克拉提煉和忍術的強盜,他們不會去想忍者的未來,也看不到平民與忍者間日益深重的仇恨。
可能是年幼時因為擁有忍者的天賦而被迫害,于是長大後為了報複、為了生存,那些弱小者就成了被壓迫的目标。
仇恨比愛誕生得更輕易,也更難被放下。
我轉過頭,看見宇智波唯的半邊臉變成了黑色近流體一般的東西,他瞪出了寫輪眼,但這對控制了他軀體的東西毫無作用。
他試圖對我發出預警,然而雙手已經結出了印,是火遁的印。
我有些失望,我本以為它會用更精妙的計謀将我逼入絕境,讓我不得不做出選擇,如果是那樣,我會很樂意和它好好玩一場。
但它也如忍者一樣,潛伏、窺伺、暗殺,粗暴又直白,讓我不禁疑惑,這樣的手段,是怎麼做到挑撥離間的?
大火吞噬了我面向宇智波唯的身體,我在暗處靜靜地看着它發出尖利的笑聲,手指連續結印,一個長長的印禁锢了這片天地,黑色的符文扭曲着顯出原型,一圈又一圈收縮到了宇智波唯身上的小魚處。
我從暗處走出,拾起了放在宇智波唯身邊的耳墜,那個耳墜是我三歲時我哥送給我的,其中的小魚是一種非金非玉的材質,外面是刻了符文的查克拉金屬,可以容納宇智波的瞳力,來到這兒後我便宣稱這是防身的忍具,并不斷修改上面的符文。
前不久,我才讓宇智波唯給小魚注入了瞳力,出自同源的力量沒有被宇智波唯發現,連這個黑色的東西也沒察覺。
“你怎麼會有神樹的根莖?!!你到底是誰!”
我沒解除宇智波唯身上的封印,為了捕捉它,我不斷完善着曾經對玖辛奈老師提出的構想,放棄了一切攻擊性,由儲物卷軸産生的減緩一切生命活動的封印。
同時作為第二準備,我也針對精神能量在我的耳墜上刻了封印,這個小魚的材質很特殊,它的容納性比查克拉金屬還強,如果不是隻有這麼一小塊,我想作為武器它會更受歡迎。
“神樹根莖?你問我是誰,那你又是誰呢?”
我提起耳墜,它現在更像一個黑色的球,上面長出了姜黃色的眼睛和嘴,聲音流露出無比的怨毒。
聽到我反問,它不說話了,連眼睛和嘴都消失了,我捏了捏手掌大的黑球,像捏到了冰涼的泥,“不如我來猜猜吧,你想挑撥千手和宇智波對立,我呢,仔細找了找,傳說千手是六道仙人的後裔,恰巧,宇智波也有這個傳聞,我還知道,宇智波自古以來有一塊石碑,隻有開啟寫輪眼的人才能看見,寫輪眼等級越高看到的就越多。”
我笑着問:“你說,你不會是六道仙人時的東西吧?”
“你怎麼會知道宇智波的石碑!你這個騙子!你根本不是貴族,你甚至不是水之國的人!你是一個日向!”
石碑自然是止水告訴我的,在後來木葉的宇智波,南賀神社的石碑也不再是秘密,更何況是止水這樣重要的身份呢,知道這些對我并不難。
我輕輕地歎息:“是啊,我是一個騙子,不僅騙了你,還騙了千手、騙了宇智波、騙了火之國所有的貴族,觀察了我這麼久,你難道還不了解我嗎?
告訴我吧,你的名字,你應該知道,騙子是沒有心的,如果讓我高興了,說不定我會想幫助你,達成你的願望呢?”
“你看,你現在落到我手裡了,沒有别人解開封印,等我死的時候就把你帶進墳墓,到時候不管是幾十年幾百年甚至幾千年,你都得和我的屍骨待在一起,除了地底的蛇蟲,将沒人聽得到你的聲音,你的那些願望、那些陰謀也會化作塵埃腐朽在地底,你甘心嗎?”
“更别說,你辛辛苦苦謀劃了這麼多年,宇智波和千手卻快要聯合了,可、要是我反對,整個火之國沒人敢讓他們聯合,我不喜歡宇智波,也不喜歡千手,我隻對有趣的事感興趣,我花了這麼大力氣抓你,趁我現在還有興緻,不如來蠱惑我吧。”
“你知道的,我不介意被利用,你見過伊集院了吧,那個女人有一段時間很蠢蠢欲動呢,你知道為什麼你挑撥失敗了嗎?因為她不在乎子嗣,她也不在乎火之國、不在乎所謂的親情、愛情,她需要我,需要我為她帶來的财富和軍隊,需要我給她的權勢加碼。
你說,那樣的女人,她會因為感情而心軟嗎?”
我柔和地說,語重心長解釋,我告訴它,我知道它一切小動作,它的把柄、它的目的,它沒有退路,除了讨好我,它的所有後手都被我斬斷。
所以我才說,我很失望呀,要是不把我逼入絕境,那落入絕境的可就是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