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詛咒籠罩在女巫森林,塞西洛她們定期與教會保持着聯系,一為清除女巫身上的穢氣,二為彼此交換信息,因為這片大陸時刻都充斥着危機。
人們一直被蒙在由教會、王室編制的安甯假象裡,後者将自己視為上帝,處理着那些荒謬可怕的“裂縫”。
雖然在女巫的幫助下塞西洛大陸得以存在,但還是有許多不知名黑色裂縫出現,那些縫隙閃爍着奇異的光彩,不管用什麼辦法都無法解決。
靠近它的人,無論女巫還是教會成員,都會被吸進去消失不見,就像一個吃人怪物,能無情吞噬所有東西。
所幸裂縫并沒有主動攻擊性,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随着時間流逝,最開始出現的裂縫會消失,但過段時間就會有新的裂縫誕生,循環往複,她們一直在研究怎樣消除這未知的東西。
“特米,魔法的預示告訴我們,這兩人可以為塞西洛大陸帶來轉變,所以即使有風險,也是我們理應承擔的,不是嗎?”塞西洛柔聲細語道,“這是我們的職責,況且教會那邊也并未反對,你就相信一次我的決斷吧?”
身為大女巫,她不能隻看眼前,未來遙不可及,作為前人,她應該做出利于後人生存的決定。
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都有很多選擇,每次選擇都會走上不同的命運,但塞西洛從不後悔,她腳下的路,就是絕對正确的路。
某些人或許覺得這是死路一條,但如果她換另一條路走,這種質疑仍然存在,永遠不會消失。
即使放着不管,總有一天,災禍将如同洪水洶湧澎湃襲擊整個塞西洛大陸,勢不可擋。
“是魔法的預示又怎樣?那兩個東方人能做什麼?她們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她連我的蛇都怕,我們能承擔的東西她們能承擔嗎?”特米情緒有些激動,她看到塞西洛抱有犧牲的決心就生氣,“我不會同意你将魔泉交給她們!”
金發女巫向前幾步,一步步逼近面前的女人,眼眸中透着血絲,那些沾滿鮮血的面孔在她腦中閃過,那些凄慘的呻吟于耳邊響起。
“你是真心想救這片大陸,還是隻想喚醒那些動物?你是真的為我們着想,還是心中那名為‘職責’的枷鎖遮蔽了你的雙眼?不惜讓更多人為此付出生命?”
你想再次看到女巫們消失嗎?
大女巫——塞西洛女士。
“……特米。”
塞西洛深深看着金發女孩,記憶中,她是個非常可愛的孩子,對什麼都充滿着熱情,絕不是現在這副模樣。
她年紀太小,天賦卻很強,女巫不是萬能的人,也絕非願意無私奉獻之人,一切的盡頭始終是她們來到這片大陸的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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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草地上,金色魔紋散去,兩人站在原地你看我,我看你,最後齊齊将目光移向前方的華麗建築。
傳送這麼好用的嗎?俏妤途看着四周,這裡也有花田,隻不過花的品種不相同,比起塞西洛的紫色玫瑰,這裡的紅玫瑰開放得更熱烈更耀眼,是與之完全不同的森林。
“看來她們要說小秘密,我們就在外面等塞西洛吧。”
知道這個世界複雜,但她們才剛來一天就被綁了,看來女巫間的關系也不怎麼好。
天光漸暗,周圍飛起許多光點,兩人來到院中的亭子坐下,俏妤途選擇性忘記剛才自己看見的巨蛇,轉頭問道:“你們是怎麼過來的?也是傳送嗎?”
“不是,我們走過長廊到這裡,靠近房子後才傳送進去,”祝池古說,“長廊确實對應着一片不同的女巫森林。”
那是一條十分精美的長廊,如當初通向塞西洛家的一樣,卻又多了幾分華麗,或許那十幾條長廊都是如此,各有各的特點。
俏妤途垂眸,這麼看來女巫的傳送并不能在這片森林裡随便使用,近距離傳送倒沒問題。
特米的話印在她腦海中,雖然不知道她指的到底是什麼,但塞西洛肯定有事瞞着她們,系統已經派下任務,現在走已經來不及了。
所以為什麼剛出新手村就到這裡?一号給的說法無法讓人信服,整什麼幺蛾子呢?
“抱歉,讓二位久等了,我們走吧,”塞西洛出現,表情一如既往溫和,看不出什麼破綻,“我已經懲罰了特米,等有時間我會讓她向你道歉。”
“……沒關系。”俏妤途不打算現在問那些問題,不想說的人怎麼問都不會給你正确答案。
三人回到魔泉地帶,塞西洛在周邊設下一個巨大的法陣,用她的話來說是一個防禦陣,防止再有此類事件發生。
這件事就這麼結束了,事實證明,後面也沒人來打擾種田二人組,那個叫特米的女巫也沒再出現過。
幾天過去,塞西洛偶爾會過來幫助俏妤途兩人做種解藥的準備,在她的教導下,俏妤途成功從不會魔法的麻瓜變成了可以用些簡單咒語的“小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