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成功種下解咒大豆的種子,那魔泉水剛開始很聽話,它每天源源不斷提供水源,順便加固此地的陣法,一切還算順利。
隻是還需要人工手動澆灌那些沒被照顧到的田地,祝池古和俏妤途兩人拿着裝有魔泉水的盆子在邊緣澆完回來時,被呲了一身水。
院中隐約傳來笑聲,似乎是在嘲笑她們連這種小招數都躲不過,于是乎便更來勁了。
兩人快速返回房間,進去後魔泉才消停下來,恢複往日正常的模樣。
“……它突然抽什麼瘋?”俏妤途邊擰水邊看向外面無語道。
祝池古搖頭,催促她回去換衣服:“興許是它在惡作劇,家主快回去換衣服吧,别生病。”
二樓卧室内飾很溫馨,旁邊有一扇大窗,從這裡可以看到外面的魔泉,一切都很正常。
在這個想法出現後,她就閉上了眼,往往最順利的時候都會出現差錯,睜開眼,新的麻煩就又來了。
穿着黑色長裙的女巫站在陽光下,裙擺上藏着神秘的星空,即使是天光也擋不住那璀璨的夜幕。
俏妤途不得不承認塞西洛這身非常好看,但無法忽視的是,她身邊那個穿着白色制服的女人,服裝上有着一個圖案,是半個太陽。
那白衣女人像是注意到什麼,她将視線望向房屋二樓,藍色的瞳孔藏着潔白的雲朵,仿佛能洞悉萬物。
隻可惜她并沒有看到什麼,于是低下頭和一旁的人說着話。
“塞西洛女士,教會的意思為明确反對,你應該阻止這一切發生,而不是推動。”
“瞧瞧,你沒有一點你祖先的勇氣與智謀,現在才來和我說這些,晚了,”塞西洛不以為然,反而嘲諷道,“你們教會是不是該收新的孩子了?這樣下去可不行,暮神會不會終結在你們這代呢?”
女巫與教會的關系并不美好,兩者隻會站在自己的利益上考慮事情,當目标一緻時,她們就是最好的搭檔和夥伴,是并肩而行的組織。
在塞西洛眼裡,現在的教會已經無法繼承她們祖先的才能與智慧,如果放棄這次機會,塞西洛大陸将在未來的某一天走向無法控制的方向。
“女士,相比教會與王都,女巫一脈更應該理解并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和平’。”
“相反,我更覺得教會與王都應該睜開眼,看看你們都在幹什麼?”塞西洛走向白衣女人,“蒂妮·克拉克,時間太久,人們總會忘記些什麼,可最不該遺忘的,便是女巫當初提出的條件與本身的能力。”
女巫與教會最初立下的誓言中,利方一直屬于前者,強者擁有絕對的話語權,妥協隻是人類的說法,事實并非如此。
“塞西洛小姐,你怎麼來了?”俏妤途找準時機假裝發現她們,“旁邊這位是?”
麻煩會找上門,即使你大門緊閉,它還是會出現在身邊,那就直面麻煩,讓自己變得比麻煩還要麻煩,那被麻煩的人就不是她了。
什麼歪理邪說,辦法總是嘗試出來的。
祝池古也從房間走出,他站在俏妤途身旁,等着對面講話。
“你們好,我是暮神教會的主教蒂妮·克拉克,聽聞二位事迹,我便讓塞西洛女士帶我過來看看,沒有打擾你們吧?”
蒂妮微笑着向她們介紹自己,隻是這神情與剛才俏妤途看到的有所相差,教會的人都善于變臉嗎?
“這位是來為女巫們清除穢氣的教會成員,不必緊張,過兩天就走了。”
很好,你們兩個要是氣氛再好點俏妤途真會認為是這樣,但明顯事情不會像塞西洛說得這樣簡單,起碼從她剛才聽到的對話來看是這樣的。
剛送走一個金發女巫,這就又來了一個,還是教會成員,身處王都北部,管得還挺寬,怎麼一個兩個都不想她們留在這裡種解藥?
難不成是系統又在坑她?
“我們倒沒關系,隻是這解藥不易混入太多閑雜人等氣息,可能會影響最終效果,”俏妤途裝作欲言又止,“抱歉,我聽到它這麼說,所以不得不轉述。”
西幻世界就是扯,能力再高也不會有人懷疑,畢竟大豆不會說話,種子是她自己的她怎麼說都可以。
蒂妮聽到後看向塞西洛,希望能從對方那裡得到答案。
“哦!瞧我這記性,确實是這樣沒錯,那麼蒂妮小姐,我想你該回到你的住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