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怎麼樣,有用嗎?”明月問,這次陸萩向她咨詢的是另一個女人的事。雖然他沒有說名字,但是憑越界、沒有分寸、嬌縱這些形容來看,明月覺得他說的就是那位商小姐。
“算有用吧。”陸萩說。
“那就好,不然我又白吃您一頓。”
陸萩沒有回答,笑着看向她。
明月低下了頭,她沒有那麼遲鈍,陸萩第一次咨詢的女性朋友還算正常,可這次問的是怎麼拒絕追求他的女性,她認為這是陸萩在試探她。
“過年回家嗎?”陸萩問。
“不回。”明月答,“回去不得扒三層皮,還不如一個人出去玩兒一下。”
“有安排了?”
“可能去看看海。”
又安靜下來了,明月默默吃了幾口菜,覺得讓氣氛安靜下來又些尴尬,于是她說:“老闆,這頓飯讓您破費了。”
“吃飯哪有什麼破費,這些菜合胃口嗎?”陸萩問。
“很好吃,謝謝老闆。”明月答。
吃完飯後,走出餐廳,明月又感謝了一遍陸萩,準備回家。
陸萩問:“怎麼回去,打車嗎?”
“坐地鐵。”明月說。
陸萩看了看道路上疾馳而過的車輛,說:“最近的地鐵口離這裡也有1公裡了,我開車送你過去吧。”
他的關心很有分寸,明月委婉拒絕:“老闆,不用,我走過去,正好消消食,菜太好吃了,我吃多了。”
“那我們一起走過去吧,正好我也消消食。”
明月又想拒絕,擡眼撞進陸萩深邃的眼眸,拒絕的話瞬間卡在喉嚨。猶豫片刻,她坦蕩地說:“好,老闆送我過去又要走回來開車,雙倍消食了。”
“嗯。”陸萩說,“你喜歡看海?”
“我還沒見過海呢,以前見過一次江,就覺得一望無際,那海得多大啊!”
陸萩嘴角浮起一抹笑意:“大海無邊無際,體驗到自然的廣闊也會感受到生命的廣闊,站在海邊,所有煩惱都能被海浪卷走。”
很快就到了地鐵口,明月說了句謝謝,和陸萩告了别。她踏上電梯回頭,看見陸萩站在原地,目光追随着她,臉上帶着溫柔和關切。
電梯緩緩下降,那令人安心的身影,也随着一格格的電梯階梯逐漸消失在視野裡,但陸萩的身影卻久久萦繞在明月的眼前。
羅恩玉推開窗戶,入眼的隻有空蕩蕩的窗台。她究竟在期待些什麼?難道真的天真到以為一隻貓能聽懂人話,能把花送到窗台上來?這種事,隻有在童話故事裡才會出現。
她自嘲地笑了笑,輕輕關上窗戶,轉身走向洗漱間。
羅恩玉從房間出來,看見女傭正在對面羅秀的房門口擦地。女傭身旁的垃圾鏟裡,有個用紙巾包裹着的東西,隐隐滲出血迹。
羅恩玉微微皺眉,開口問道:“這是什麼?”
“小姐,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夫人房門口出現了隻死老鼠,夫人出門時沒注意,一腳踩上去了。”女傭滿臉無奈,語氣裡還帶着一絲擔心。
聽到“老鼠”兩個字,羅恩玉腦海中瞬間浮現出貓的身影,她想起了付霄說過的訓貓的話,神色一凜,叮囑女傭:“一定要把衛生搞好,絕不能再發生這種事。”
羅恩玉下了樓,看見羅秀面色蒼白,驚魂未定地靠坐在沙發上。
“媽媽。”羅恩玉在她身旁輕輕坐下,“您今天起得好早。”
“年紀大了,覺少。”羅秀有氣無力地應道。回想起早上那隻被自己踩得血肉模糊的老鼠,她就一陣反胃,早飯一口都沒吃下去。
羅秀把傭人們都叫到跟前,反複叮囑他們一定要注意家裡的衛生。
姓徐的阿姨滿臉愧疚,主動站出來承認,說可能是自己養的貓闖的禍。羅秀聽後,扣了她一千塊工資作為懲罰。
羅恩玉覺得她挺無辜,可面對羅秀的決定,她終究還是選擇了沉默。
這一整天,羅秀都被那隻死老鼠惡心着,中午勉強吃了兩口菜,晚上更是一口都沒動,她這一天除了喝藥,幾乎沒吃什麼東西。
羅恩玉的哄和勸都無濟于事,隻能讓她早點休息,想着睡一覺或許就能忘掉這糟心事。
羅恩玉從羅秀房間出來,站在門口猶豫再三,糾結要不要把今天這件事告訴羅文軒。她心裡清楚,一旦發了消息,負責衛生的女傭就要被辭退。這些女傭平常工作一直都很認真負責,大冷天裡被辭退,有些殘忍。
羅恩玉走到了付霄住的地方,她輕輕敲了敲門。
付霄打開門,眼裡瞬間閃過驚喜,藏不住的高興:“恩玉姐,這麼晚了,快進來!
羅恩玉走進了付霄住的小房子,他搬過唯一的椅子讓她坐,他自己坐在了她身邊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