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恩玉還是告訴了向羅文軒彙死老鼠的事，他很快就打了電話來：“找到合适的人立馬讓她們走人！你要對她的事上點兒心，就不應該養貓，老鼠請專門滅鼠的人定期來一次就好了……”

羅文軒說了很多，羅恩玉都一一答應。

“陸萩的事你不要想了，就安心陪着姐姐，不要有事沒事出去。”

“好。”

和羅文軒通電話的這天下午，家政公司就帶了新的人過來，姓徐的阿姨和姓李的年輕女孩兒就被辭退了。

羅恩玉有點兒内疚，她感覺這件事和她有關系。羅秀知道這大概是弟弟的意思，也同意了。

“夫人，老鼠的事是我弄的，你不要辭退徐阿姨她們。”付霄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羅恩玉心裡一驚，她看向羅秀，羅秀說：“讓他進來吧。”

付霄進來了，他看了眼羅恩玉，說：“夫人，我沒事閑着訓練橘貓送東西，它才會不小心把老鼠叼到您的門前。徐阿姨在這裡做了一年多都沒有出錯，是我的錯。”

“你為什麼要訓練貓呢？”羅秀問。

“我就是閑着沒事逗貓。”付霄說。

羅秀不信：“說實話。”

“我想讓貓給恩玉姐送花，讓她來見我。”付霄說，“是我讓您被驚吓到了，您要辭退就辭退我吧。”

“你這話說的可真有意思。”羅秀笑了，“事情我知道了，你去做自己的事吧。”

“那您不辭退她們了嗎？”付霄問。

“已經辭退了。”

“那可以重新雇回來吧。”

羅恩玉說：“付霄，這些事不用你管，你出去吧。”

付霄表情糾結，看了看羅恩玉，還是對羅秀說：“對不起，夫人，這件事是我的錯，如果您要辭退她們，請把我這個月的工資給她們補償吧。”

“可以。”羅秀語氣平靜，“她們的工作就是搞衛生，家裡出現了死老鼠，就是她們的失職。”

“我知道，但不能這麼快就辭退她們，還今天就趕她們走，太不厚道了。”付霄憤憤不平。

“厚道？我工作隻看能力，沒有借口。”羅秀看向她，“你就為了這個來說這些話？你也想離開了？”

“我沒有想離開。”

“你在我面前口口聲聲說愛恩玉，我給了這個機會，你現在卻因為兩個無關緊要的人對我說這些話，付霄，你就是這麼愛恩玉的？”

羅秀拿他和對羅恩玉的感情說事，付霄很氣憤：“這跟我喜歡恩玉姐沒有什麼關系，我不想徐阿姨她們因為我丢掉工作，她們人很好。你這麼有錢了，為什麼不能寬容大度一點，她們做傭人也不容易。”

“付霄，辭退誰是我們的自由。”羅恩玉說，媽媽被老鼠吓到了是事實，她會給她們補償的。付霄太沖動了，他不該跑來說這些話。

羅秀有些生氣地說：“我希望恩玉的丈夫是一個能夠無條件支持她的人，你現在為了兩個女傭就要放棄我給你的機會，可以想到，以後出現類似的情況，你肯定又會選擇自認為對的事情。我看不到你對恩玉的偏愛，你如果覺得我不厚道，兔死狐悲，現在就可以回去收拾東西，和她們一起離開。”

付霄讨厭羅秀，太高高在上了，果然第一次見面的感覺沒有錯，他說：“我并沒有想要離開。”

“媽媽，我們說好的，等春天。”話說出了口，羅恩玉又後悔了，她暴露了，不，她早就暴露了。

羅秀歎了口氣，站了起來，說：“恩玉，你決定吧。”說完就走了。

偌大的空間裡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了，羅恩玉也站了起來，她說：“我們出去說吧。”

“對不起，我說錯話了嗎？”付霄說，“我愛你，但我不想就這樣讓徐阿姨她們丢了工作，徐阿姨家裡有個自閉症的兒子，她很不容易。”

“你很善良，但媽媽說得也沒有錯，你說你愛我，可是你就因為可憐她們放棄要和我待在一起的機會嗎？我是不是在你心裡沒有那麼重要呢？”羅恩玉問。

付霄解釋：“可是徐阿姨她們被辭退有我的原因。”

“那這麼算下來我也有錯了。”羅恩玉有些失望，羅秀說得對，她需要偏愛，需要深厚的愛。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想離開你，我想給徐阿姨她們争取一個機會，我沒想到你媽媽會生氣，可能是我說錯了話。”付霄說，“對不起，恩玉，都是我的錯。”

“等到天氣暖和起來，你就離開吧，我和媽媽一開始的計劃就是讓你待到3月。”羅恩玉說。

“對不起，我……”付霄張了張嘴，想要再解釋什麼，卻發現喉嚨像被堵住了一樣，什麼也說不出來。他隻能眼睜睜看着羅恩玉轉身，一步步走遠。

時間過得很快，大年三十，羅恩玉和羅秀去了羅文軒家，一家人一起吃年夜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