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他笑了,反過來扣住雪見原的雙手,麥色和雪白的指節交錯間,血液加速沸騰流動。
“那你的承諾,我可收下了。”
雪見原滿意地把蛋糕的手放到嘴邊啵了一口,吃了一嘴蛋糕味。
嘿嘿,這可是你說的,以後就算發現他身份也不準秋後算賬哦。
他心情很好,好得感覺身體有些輕飄飄的,很想做點什麼。那就給波本送點小禮物吧。
“說起來藥膏我又存了點……”
他帶着波本往書房走,背對着蛋糕,在保險櫃裡翻翻找找,最終取出了一半的量:
“你要是需要就帶走吧。”
另一半是給幼馴染的,可惜萊伊帶着蘇格蘭來得快走得也快,就像身後有一百個波本在追一樣,導緻他沒來得及送出去。
好在波本還在,再不送出去他的保險櫃要爆倉了。
看到一櫃子和大白菜一樣快滿出來的藥膏,波本無辜的下垂眼驚訝瞪大:“……真的假的?”
貝爾摩德不是說這位産出困難嗎?怎麼才不到一個月他又kuku出産了一堆藥膏?
雪見原面無表情地移開眼神:“……”
咳,之前給琴酒的量完全是踩在大哥的底線上一點點試探出來的,剛好卡在琴酒不爽卻又幹不掉他的量。
畢竟就算他早已在背地裡實現自動化量産,也不代表他真的要兢兢業業地把所有産出都給組織不是?
他又不是boss,也沒有什麼做大做強黑衣組織的理想,對得起組織給他的經費和待遇就行。
但現在幼馴染和波本需要,他就加大了産量,把每天在陽光房曬太陽的時間減少了五分鐘用于幹活。
“不要讓别人知道。”
他說,把這摞藥膏往波本懷裡一塞。
波本有些手忙腳亂地接住接近半人高的藥膏。
雪見原滿意了。
看到波本驚訝的表情以及乖乖抱住他的工作成果的樣子,他心情更好了。
他太陽都不曬了,幹活不就是為了這一刻嗎!
“對了,要和萊伊說一下什麼時候取走剩下的藥膏……”
他低下頭編輯短信。
聽到消息發送成功的提示音,他擡起頭,波本居然還在這裡,原本淩亂的藥膏被他理得整整齊齊,就像積累了一周的工作文件一樣被放在桌上。
雪見原:“……?”
怎麼回事?是波本嫌不夠嗎?
他思索片刻,決定先挪用幼馴染的份額填滿這隻貪心的蛋糕貓,取出剩下所有的藥膏又往波本懷裡一塞。
“真的沒有了,還要的話要改天。”
波本看了他一眼。
嗯,确認了,之前的開竅隻是昙花一現,這位還是那個連調情都不會的木頭。
雪見原還沒能理解波本這個眼神的意思,就看見蛋糕君把第二摞藥膏随手往桌上一堆,也不去整理,就這麼朝他走來。
他突然感覺一股寒意從背上蔓起。
怎麼回事,為什麼蛋糕的眼神這麼具有攻擊性、好像下一秒就會咬上他的喉結。他是上班摸魚沒錯,波本這麼熱愛組織要為boss處決他嗎?
“真的沒有了,你要是需要我明天多做一點,今天真的沒有了……”
他把手背在身後,身體後仰。
金發人類前進幾步,他就後退幾步,直到後腰撞上木質桌子。
波本還在逼問:“你以為我是需要藥膏?”
被他逼到桌前無路可退、人都快躺上桌面的雪見原睜大眼睛:“你不需要?”
“那挺好,這份本來是萊伊的,既然你不要的話我就按照原計劃給他了。”
波本被真情實感地氣笑了,一把揪住這人的領子,兇狠地吻了上去:
“我都要。”
兩摞或淩亂或整齊的藥膏嘩啦啦散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