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最近好像聽過呢,不過研磨前輩放心,我會是咱們隊最厲害的王牌!”
“你這家夥最好不掉鍊子,否則我可要好好操練下你。”
夜久活動下手腳,對着列夫哼笑着,得到對方大聲的回應。
孤爪研磨的眼睛平靜地在網對面的對手身上掃過,他們每一個人研磨都熟悉無比。
甚至可能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跳躍時的一瞬停滞,擊球時不同的力度……
這些通通都是他通關的線索之一,他隻需要讓自己的血液們流動起來。
比分一時平衡,黑尾笑眯眯對着研磨小聲說:“你肯定瞞了我什麼吧,是什麼很羞恥的事嗎。”
雖然是疑問句,但顯然黑尾的語氣确實肯定的。
孤爪研磨沒有回答,隻是平淡看了他一眼,冷不丁一個二次進攻得分。
雖然他覺得自己的反應沒有什麼問題,但心裡還是有些不安。
畢竟是幼馴染,就像研磨能夠通過黑尾的言行舉止察覺出他的意圖,黑尾當然也能。
遊戲對他沒有限制,就算他對現實說自己在玩這款遊戲也沒有關系。
但果然,還是不想要小黑知道他在遊戲裡的所作所為。
從一開始被迫當魔法師,後來莫名其妙成為故事裡的傳奇,最後主動散播流言,回想起來還說了那麼多亂七八糟的話。
是絕對不能讓小黑這家夥知道!
研磨擦着汗,這場比賽最後是他們的勝利,但和小黑做對的感覺果然很不妙。
他安靜地坐在一旁,在劇烈運動後他一般都不想要說話,所以大家也不會在這時候鬧他。
旁邊遞來水壺,研磨順手接過,沒有理順勢坐在他旁邊的人。
“不是赢了嗎,怎麼看上去不太開心。”
黑尾的聲音還是一貫帶着幾分笑意,聽不出具體的喜怒哀樂。
研磨隻是喝了兩口水:“可能是因為小黑坐在我旁邊吧。”
“喂喂,也不至于吧,你才剛赢了我呢。”
黑尾鐵朗無奈,自家幼馴染有時候會有些變扭,這他倒是很清楚,
“不過,剛才列夫說的那些,”
他頓了頓,研磨感覺到有道視線在看着自己,随後便是熟悉的聲音:“對你來說,是真的嗎?”
黑尾的語氣裡沒有疑問也沒有恐懼,隻是平靜地說出自己看到的結論。
孤爪研磨隻是再次歎了聲長長的氣,有自暴自棄的語氣說:“我就說有時候小黑很恐怖嘛。”
“哎——”黑尾拖長聲音,順手幫他把毛巾拿下來,“看來你很喜歡這款遊戲。”
他可是還記得上次見面研磨找他說的這些話,研磨還真是很少露出那樣的神情。
研磨眨巴下眼,他還以為黑尾會驚訝,然後問下有沒有危險,或者他是不是被騙了之類的話。
畢竟動漫裡不都是這樣,什麼可愛萌物欺騙青春少女獻祭靈魂之類的。
哪怕他們都沒有對視,黑尾鐵朗也像以往的每一次那樣知道他在想什麼。
“既然研磨覺得沒問題,那就是沒問題的吧。”
研磨抱着腿擡起頭,汗濕的頭發貼着他的脖頸臉頰,但他依然能清晰看清楚旁邊的黑尾。
黑尾的笑容明朗:“你可是我們音駒的大腦啊,可不能忘了我們這些血液,随時都在準備為大腦服務呢。”
研磨聽懂了他的言下之意,他相信研磨,卻也有些擔心,他不會阻止,隻是想告訴研磨他們都還在。
還真是很黑尾鐵朗的做法,孤爪研磨一時之間隻是把半張臉搭在膝蓋上,一時沒有說話。
黑尾鐵朗也沒有說話,隻是坐在旁邊疊着毛巾,周圍吵吵鬧鬧的。
不知道多久後,他才聽到耳邊傳來小小的聲音:“我知道了。”
雖然語氣聽着有些不情願,但黑尾知道這是研磨妥協的标志。
研磨這家夥還真是和小時候一樣,偶爾變扭又會偶爾直率,就像喜怒不定的貓一樣。
貓會觀察周圍的環境和人,然後給出自己的回答。
“好了,你還有幾組訓練吧,别想着偷懶哦。”
“……我這不是偷懶,隻是放在後面做而已。”
孤爪研磨嘟嘟囔囔地抱怨着,被黑尾拽起來,拖着身體去完成訓練。
黑尾笑眯眯地推着他的背,嘴裡不知道說着什麼,卻能清楚看到兩個人臉上放松的笑容。
“對了,學園祭快到了吧,你們班要搞什麼呢?”
孤爪研磨的笑容消失:“沒什麼,反正小黑到時也來不了。”
至少現在,他不想告訴小黑自己不管是現實還是遊戲都成了魔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