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時夢,三人中你對審賬最為了解。你來負責,有什麼問題再來問我。”
沐時夢心不甘情不願地點下頭,感受到一側的視線,一看竟是李晨歌哼了一眼。
“行了,做你們的事吧。”
沐時夢點點頭,就走向那堆賬簿。喚着二人将賬簿分了日期後,就平均分成了三份。
李晨歌雖是不情願,卻也很聽沐時夢的話。接下賬簿們,三人便埋頭看起來。
先是看看賬簿中審算有無問題,三人就看了好幾日。
期間顧歲寒又去找了葉書學,提起那日的詢問。
葉書學滴水不漏地說出由來,又拿起桌上的狀告證明自己。
顧歲寒接過狀告,幾眼掃去,眼睛頓在手印片刻。有裝作無事地收了起來,仿若無事發生般說道。
“葉公子做事可真是周到,僅僅幾日。就能解決如此大患,想來城裡馬上就要熱鬧了。”
“顧侍郎說笑了,我也隻是盡了點微薄之力罷了。”
“最好是。”
顧歲寒扯開嘴角微笑着,眼睛中并無笑意。上下打量葉書學幾下,就自行離開。
還沒走遠多久,巴衡就從樹上跳了下來。
“公子,這葉書學做一假印子來欺瞞于你,為何不當場拆穿他。”
顧歲寒沒看巴衡,從懷中取出狀告,随意地甩在巴衡面前。
“你真的以為他會覺得這種法子能騙過我嗎。”
“公子的意思是……”
“哼,他故意的。你去查他什麼底細,我倒要看看他到底要做什麼。”
巴衡不再多問,接下狀告就消失不見。
顧歲寒将手放在身後,很是悠哉地走向西廂。
西廂裡,沐時夢三人還在審算。沐時夢周圍一群草稿擺滿地面,沐時夢坐在中間毫無察覺。算不出來,惱火地抓抓頭發将稿紙揉皺,洩氣地扔遠。
好巧不巧,這團紙就滾在顧歲寒的腳邊。
沐時夢順着紙,視線慢慢地上移。見到顧歲寒,硬生生地擠出一抹笑容。
“顧公子,我沒想扔你。”
顧歲寒本就沒想到這層意思,但見沐時夢這番樣子。便起了意思,針鋒相對道。
“沐小姐,我還以為你記恨我呢。”
沐時夢雖然與顧歲寒沒有特别相熟,但聽這句話的意思,便知道顧歲寒并不上綱上線。也開着玩笑道。
“顧公子,我豈敢啊。你怎會這麼想,這令他人如何看我。”
顧歲寒看沐時夢矯揉造作的樣子,輕笑一聲便回到上位。
李晨歌目睹了一切,心下不爽。恰好沐時夢嘴饞去了堂前,偷偷摸摸地将自己的賬簿往沐時夢的賬簿裡放。
可她卻忘記了,這賬簿是按日期分的,藏得又很前面。沐時夢去外頭偷吃點心後,回來拿起一本,一看便知是李晨歌放的。
沐時夢深出一口氣,本想直接去找李晨歌。但礙于顧歲寒還在屋子中,便忍到回了休憩的地方。
李晨歌找出貼身衣物,準備要去洗漱一番。卻被沐時夢攔了下來。
“行蘭,你先去洗漱吧,我和李晨歌還有話要講。”
沈行蘭一看就知道二人之間的氣氛不對勁,也沒阻着,抱起衣物進了浴房。
李晨歌不耐煩了,将自己的衣物甩在床上。憤憤地坐在床上。
“你要幹什麼。”
沐時夢盯着李晨歌的眼睛,從袖子中取出賬簿,語氣冷淡道。
“這誰審算的賬簿,你應該比我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