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歲寒禮貌性地點了頭,沒有多看,便徑直走進。李晨歌迫不及待地跟在顧歲寒的身邊,二人一前一後地入了屋子。
沐時夢還在驚喜于見到了原書男主,心中八卦之心熊熊燃起。眼睛在葉書學和沈行蘭打了個圈,就低下頭暗自偷笑。
沈行蘭瞧沐時夢的身影一抖一抖,而顧歲寒和李晨歌已經走遠。沈行蘭不得不出聲道。
“時夢,走啦。”
扔下這話,就先一步離去。沐時夢這才回過神來。眼前隻剩葉書學禮貌地指着方向。沐時夢視線抓住沈行蘭的身影,慌慌張張地追了上去。
葉書學神色從容,不緊不慢地在後頭走進。顧歲寒随意地坐在右側太師椅上,葉書學掃了一眼,毫不扭捏地坐到左側太師椅上。
待大家都坐落好後,顧歲寒這才開口說話。
“葉公子,我們幾位奉尚書之命,查星竹縣曆年賬簿,需叨擾幾日。想你葉公子應當不會介意吧。”
小厮很明事理地給各位倒茶,葉書學甩甩衣袖,端起茶杯。輕吹茶水後,臉上挂上笑容。
“自然不會,幾位盡管查驗。劉仁把賬簿放置西廂吧,供幾位慢慢查閱。”
葉書學表明态度,顧歲寒自然不客氣地喚沐時夢三人。
“沐時夢,你帶他們二人一同前去西廂吧。”
葉書學淺嘗茶水,耳邊傳來顧歲寒的聲音。往下看去,三位姑娘都身負行李,不忍地開口道。
“顧侍郎,不如先讓三位前去收拾行李吧。賬簿就放在西廂,也不會丢失。不必着急這一時半會的。”
顧歲寒很是詫異地看向葉書學,但出于确實三位行李還挎在身上。顧歲寒便允了此事,一旁的小厮便領着路,将三位帶走。
沐時夢三人遠去後,顧歲寒也沒任何反應。既不離去,也不講話。就我行我素地喝着茶,在這僵持之下,葉書學率先開口道。
“顧侍郎,這麼看着我,可是累了。不然我帶你去一屋子中休憩片刻。”
“不必,本官隻是對葉大人有幾分好奇。”
顧歲寒放下杯子,漆黑的眼眸對視上葉書學的眼,帶着一絲審視的意味。葉書學并不慌張,甚至神色依舊,語氣反問道。
“對我,難道顧侍郎覺得星竹縣的賬目有假,這可是得講究證據的啊。”
葉書學不接茬,顧歲寒便也不再試探。視線移向遠處,将昨日所聽所見之事試探地道出一二。
“從京城到北城,實屬路途遙遠。本官不得不昨日在北城中歇息一夜,可這城中本官我卻鮮少見到百姓,你說這是為何。”
“北城百姓,實在與我遙遠。我乃星竹縣縣長,怎會知北城之事。”
顧歲寒像是早就知道葉書學會如此回答。眼神回望着葉書學,哼笑道。
“好啊,本官昨日恰好就去北城街上随走。意外聽見,這北城人少竟是因為鹽價。城中鹽可謂是無價之寶,不少人可是要出城才得的到啊。”
“顧侍郎這是何意,北城全城鹽價皆是如此。竟要問我一小縣長,我實在惶恐。”
說着,葉書學離開椅子,作勢要跪下。
“葉公子不必如此,我隻是好奇這鹽皆是從星竹縣所進,為何現在鹽價竟如此畏人。”
葉書學不做應答,顧歲寒也不理會他的反應。站了起來,在葉書學面前随意走了兩步。自顧自地道。
“葉公子,我不想為難你,明日我希望我能知道這鹽價的真相。可好。”
葉書學跪下身,深鞠一躬。顧歲寒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也不再逗留。轉身離去,小厮很是懂事地跟上去引路。
葉書學埋下身子,确定顧歲寒已經離去。這才起了身,喚人進來。
劉任帶着一中年男子,身上傷痕累累。劉任把他推向前去,男子畏懼地發抖,腳步卻不受控制地朝前走去。
葉書學還未說話,隻是一笑。男子就吓得不輕,雙手交疊護住臉。
“楊清彪,現在上頭來人了。我實在保不住你了,你就安心的去吧。”
葉書學語氣溫和,說出的話卻仿佛惡鬼奪命一般。男子迅速跪下,不要命的把頭磕了一下又一下。
葉書學不想再見這楊清彪窩囊的樣子,将手一揮,劉任手起刀落。男子霎時就沒了性命,劉任很是熟練拿出一紙狀告,将男子的手沾了點血,狠狠地按了下去。
做完一切後,将狀告交給葉書學之後,便喚人帶走男子。
葉書學接過狀告,又看向桌上的一本賬簿。
“顧公子,要審這麼多的賬簿嗎?”
沐時夢三人放下行李就,來到西廂,顧歲寒早已在那等候。三人進了屋子見到顧歲寒後,又被身後堆積如山的賬簿吸引了目光。沐時夢更是震驚,大聲驚呼。
沐時夢這一大嗓門,顧歲寒佯裝耳朵要聾,裝模作樣地揉揉耳朵。沐時夢才反應過來這還有人,收了聲音躲在沈行蘭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