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時夢将字條拿了下來,擺在兩人面前。
“這是什麼意思啊。誰的母,誰的往事啊。”
李晨歌和沈行蘭兩天看完字條,面面相觑。
“我自小就是孤兒,被人撿到養大的,這字條絕對指的絕對不是我。”
沐時夢率先開口,打破這僵局。
沒了一嫌疑人,剩餘的眼光很是自然地落在沈行蘭身上。
沈行蘭左一眼李晨歌,右一眼沈行蘭。
“看我作甚,我母親在我十歲時就離世了。”
又是一聲尖叫,李晨歌抓起桌上的字條。
“不會吧。不應當啊,我家也沒得罪誰啊,那我娘現在在哪啊。”
沐時夢和沈行蘭對視一眼,兩人同時拍在李晨歌的肩上。
“我們會幫你的,你先冷靜下來。”
沐時夢安慰性地說了幾句話,話是這麼說,可他們怎麼會知道這字條從何而來。
心裡萬分擔憂,手頭上工作哪還做的下去啊。
李晨歌摸着字條,最終還是決定去找顧歲寒,請求先一步回到京城。
正巧沐時夢也要去了衙門西廂大緻收個尾,兩人就結伴去了西廂。至于李晨歌剩餘的工作,隻好先讓沈行蘭完成了。出于特殊情況,沈行蘭也沒說什麼,隻叫李晨歌放心。
兩人到屋子時,顧歲寒還未到。李晨歌想這事,坐立不安。沐時夢本想寬慰幾句,結果效果更差,就老實地坐在位置上收拾東西。
整理賬目的時候,沐時夢還在想着這事情。她實在不理解,如果真是李晨歌,那何必大老遠來北城發這字條。可要不是,為何會送到他們的屋子裡。
越想越納悶,收拾賬簿也顯得粗手粗腳。
“你這賬簿理成這樣,是要回去再理一次嗎。”
沐時夢想着事,這下低頭才看見自己将手上的賬簿年份都混在一起了。
沐時夢認命地放在一側,不得不打起精神整理。
“李晨歌,你有何事要道。”
顧歲寒走到主位,俯視坐在下位的李晨歌。
李晨歌起身,走至中間,磕一個頭。
“顧公子,在下可否先一步回京城。”
“為何。”
李晨歌才想開口,聲音含糊。原來是憋不住心中的慌張,還是擔心地哭了,手裡還緊緊攥着字條。
最終沐時夢在一側看不下去了,起身行禮,将李晨歌手中字條交給顧歲寒。将此事大緻告知顧歲寒,心中還有幾分希翼,畢竟顧歲寒人脈廣。
“我們今日屋子裡憑空出現一張字條,上面寫着‘其母在手,往事必究’。我們整個屋子,隻有李晨歌的母親還在世上。”
後面的話,沐時夢不用多說,顧歲寒自然就明白了。
“起身吧,我知曉此事了。隻不過你的母親在京城,賊人為何要大費心力地來北城尋你,給這無聊的字條。”
李晨歌早就泣不成聲,僅能勉強地搖頭,表示不知。
顧歲寒無奈地歎了口氣,從櫃子中取出通關文書遞過去。
李晨歌收過文書,便回到剛剛的位置上。
“那你先回去吧,家裡事要緊……”
顧歲寒叮囑的話還沒說完,葉書學竟比李晨歌更慌張地跑了進來,不見以往的平靜内斂的樣子。
葉書學進了屋子,都沒站穩就跪了下去。
“顧侍郎,請您幫臣一回吧。”
這架勢來得突然,一時竟讓同在下位的李晨歌和沐時夢都看了過去。
“何事啊。”
葉書學不說,擡眼看向顧歲寒,像是要表達什麼。
沐時夢就在一側,自然明白人家是要他兩離開。沐時夢很有眼力見地準備拉着李晨歌退下,可顧歲寒就打斷了。
“無妨,有什麼話旁人聽不了的。”
葉書學猶豫的神情在臉上交織,顯得面色猙獰。
沐時夢看這情形,哪敢說一句話。拉着李晨歌,就在一旁裝鴕鳥。
“臣的母親今日突然不見了。”
沐時夢聽清這話,出乎意料地擡了頭,與李晨歌對視一眼。
還沒轉過頭,話就聽一半,顧歲寒就要他們離開。兩人定是留不了,便安安分分地離開。
出了西廂,李晨歌難得流露出恍惚的神情。
“所以,這是什麼意思啊。”
“傻啊,那字條是給葉縣長的。”
沐時夢走出來時就反應過來,看着李晨歌迷糊的樣子,恨鐵不成鋼地道了一句。
“那,我娘沒事。”
“是啊,當下這情形估計好要幾日回去。你要真不放心,顧公子不也把通關文書給你了嘛。你先回去吧。”
李晨歌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先回去一趟,隻求個安心。自然李晨歌的母親并無大礙,但這也是後話。當下李晨歌草草地收好行李,就啟程回了京城。
沐時夢目送着李晨歌離去,才回的屋子。
雖說知曉此母為葉書學的母親,但為何會将此信條送到這屋子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