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起伏不定…

顔汐依然坐在楚檸的身上，隻是原本捧着她雙頰的手慢慢挪到了她的肩膀上，不敢擡頭與她對視，剛才自己到底幹了什麼呀！有些懊惱，如何就這般沖動了呢？

楚檸咬着下唇，顯然她對這個猝不及防的吻也沒有消化過來，眼神閃爍，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好，就感覺心跳動得好快，癢癢的，難受又說不上什麼難受。不曾有過這樣的感覺！

兩個當事人各懷心事的沉默着，另一邊不相幹的人可沉不住氣！暴跳如雷！

好呀！原來她倆還有這一層不可告人的關系！怪不得，他就說她顔汐一個堂堂的大小姐，十指不沾陽春水，倒是一本正經地服侍起人來，那鞍前馬後的樣子，哼！

她們兩個可真不要臉面！不，肯定是那病秧子使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勾引了小汐。

“當初怎麼就沒有一槍打死你，我要知道你們如此龌龊，我才不會讓醫生救你！”淩曜急得去摸他挂在腰部的手槍，顔汐見狀，起身将楚檸完全的擋在身後。

“你敢！”顔汐抓着他手裡的槍抵在自己的前額，“你敢嗎？”

“我…我”

淩曜的手心沁出了一層汗，他想後退，但顔汐沒有要松手的意思，他小心翼翼就怕槍走火，殺了顔汐，那他也完了。酒已經徹底醒了，現在滿身涼意。

後悔起自己的沖動。

“我發誓，如果你敢傷害楚檸，絕對不會讓你好過，滾。”

顔汐盛人的氣勢下，淩曜乖乖地收好槍，落荒而逃，直到跑遠了他才往地上啐了一口，什麼東西，總有一天，要讓她們好看。

對了，他可以電報給顔将軍，到時候不用自己出手也一定有人收拾那個病秧子。

“你怎麼樣？沒事兒吧。”

顔汐見楚檸還是悶悶的，不免擔心。

“你不用煩惱那個人，我前幾天就已經電報家信一封給到了我的叔父，說明了所有情況。”

顔汐深知淩曜小人心态，少不得要去叔父前邀功和搬弄是非，故要趕在他之前，屆時他隻會偷雞不成蝕把米，少将之位怕是不保。

“我不關心他的事。隻是剛才你…”

剛才你為什麼會親我？話到嘴邊，楚檸又不敢了。

“算了。”

楚檸拉起被子，平躺下。

夜裡，風吹得窗戶嘎吱嘎吱的響，正猶豫要不要起身時，一個身影已經趕先一步，将窗戶推緊，她突然轉身，楚檸不知為何，心虛得閉上了眼睛。

腳步聲幾乎聽不見，能聞到她身上的氣息。

手指快觸到楚檸的臉，顔汐才驚覺她又有些唐突了，她轉而握住了楚檸的左手，歎了好幾聲，好一會兒才松開，回到了旁邊的小床，翻來覆去，漸漸沒了動靜，聽見均勻的呼吸聲，楚檸才悄悄側身，毫無顧忌地望着對面的那個人兒。

後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去的，再醒來，就見顔汐已經将食堂的早飯各打了一些回來，笑着問她想吃什麼。

“我先去廁所。”

有些窘迫，好在她的腿腳已經利索多了。

冷水拍打着臉龐，暫時緩解了這股奇怪的感覺。

“怎麼有那麼多吃的？”

“還不是怕你又說沒胃口，這麼多好吃的，總有喜歡的吧！”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剛入嘴的粥噴了出來。

“太燙了嘛，你别那麼着急呀！”

她不是急，她隻是聽到了喜歡二字，有些東西好像快呼之欲出，但是又很快壓了下去，果然心裡頭還是說不上來的難受啊。

顔汐見楚檸臉色陰晴不定，也捉摸不透她的心思，她能吃早飯，總是好的開始，再慢慢勸導她吧，會好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