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屁股和後背都硬硬的,完全沒有是被褥的軟度。
她慌張中在他懷裡掙紮起來,手胡亂地撐抓他的胳膊,喬鈴定睛一看,與他右臂文身上那條蟒蛇正對上眼兒。
蟒蛇栩栩如生,視覺裡越來越近,好像下一刻就要沖上來咬人了。
不對——
它就是在沖她!!
結果男人同時死死圈住她,不許她逃。
喬鈴吓得窒息。
嗷——救命呐!!
!!
她猛地從夢裡驚醒,盯着卧室的天花闆。
“……”
到底是做了個春夢還是噩夢。
體驗感過于真實的夢會令人醒來以後久久都無法清醒,一直無限回味,試圖尋回夢裡的感覺。
喬鈴呆呆地愣了好久。
當夢境的驚悸消散,大腦裡隻剩下關于那個薄肌紋身酷男的帥臉,她終于承認——就是做了個春夢。
對一個,才見過一面,說不過三句話的男人。
做夢了。
喬鈴懊惱地把自己埋進被子裡,像蟲子一樣陰暗蠕動了一陣子,最後自認沒招地鑽出來,拿出手機打開了收藏很久一直沒時間看的小黃-漫開始逐張細品。
一個月總有那麼幾天。
要怪就怪激素吧!
“吃”點好的犒勞自己一下!忘掉腦子裡那個人!
就這樣因為做夢淩晨四點半醒來,然後抱着手機看了兩個小時的□□,直到六點半爸媽都起床了,她生怕被他們發現自己沒有好好睡覺,趕快放下手機,趁老媽習慣性進屋給她掖被子之前作态裝睡。
然後裝着裝着就真的睡着了。
最後靠着中午十一點的鬧鈴艱難起床。
因為睡眠不連貫,又連續好幾天高強度工作,下午她出門去店裡的一路都耷拉着臉。
看太多那種東西對多巴胺的消耗太強,亦或者是被夢裡的男人吸了精氣。
她一副被榨幹的樣子,行屍走肉地往前邁步。
附近這些綜合寫字樓的成分很複雜,對外出租,做什麼的都有。
大部分是私人租下來裝成民宿酒店對外出租,一部分是一些小公司,辦學機構,然後就是他們這些做美甲店,diy店和劇本殺的。
她買了點東西,拎着走到寫字樓附近的居民活動區的時候,碰到了一棟樓的幾個街坊大媽。
這幾個大媽大姐都在樓裡有自己的民宿酒店,自己也住在樓裡,一來二去都認識。
她們正聊天,瞧見了她非要拉着聊幾句。
“對了,小喬啊,你可加小心點兒。”
大媽操着一口純正的濱陽口音說:“哎呀媽呀,正聊樓裡新搬來一個小夥子呢,可不是什麼善茬呢。”
喬鈴從大媽手裡接過一把瓜子,嗑着,大眼珠子溜溜轉:“新搬來的,誰啊?”
另一個大姐告訴她:“可巧了不說呢,就住你樓下,2019門,你還沒碰見過?”
大姐癟癟嘴,很誇張:“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每天都半夜出去不說,那天我家那口子還見他在巷子裡打了好幾個人。”
“哎呀媽,那家夥,厲害得啊,吓人。”
“打人?”喬鈴暗呼。
大媽囑咐她:“這樓裡來來往往的人太多,咱根本不知道底細,你一個姑娘家的,可給姨繞着他走,眼兒都别對一次,知道不?”
她被她們誇張的形容吓着了,腦補了一個滿身橫肉的刀疤臉社會大哥形象,八月的季節打了個寒噤,點頭。
“好,好,放心吧。”
喬鈴告别街坊大媽們進了樓,心裡嘀咕這件事。
雖然是樓下,但是一次都沒遇到過也是有點奇怪。
如果隻像她們說的長相氣勢都那麼恐怖,她見到應該印象深刻才對。
電梯緩緩向中間閉合,就在要完全關上的時候,忽然一隻手強勢伸到縫隙裡,向一側強力扒去——
喬鈴本就在思索驚悚的事,瞧見這蠻力的一幕,肩膀一抖。
她悻悻擡頭,對上陳況涼涼的目光。
電梯被強行攔住,重新敞開。
喬鈴不自覺往後退了兩步縮在一側,滿腦子都是昨晚對人家做的那個夢,羞愧得擡不起頭。
陳況輕飄飄看她一眼,側身擠進電梯,按了20樓的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