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藍也和她随口絮叨了兩句遇上的“抄襲”事件。
直到到了會場門口倆人不得不收束住自己那濃濃燃燒的八卦分享欲。
聚會是以酒會的形式,她們進門的時候已經到了不少人。
薄家的大小姐這一層身份自然招來了不少人上前熱絡。
但薄家的分量還是即使同在這個圈子的人也是難以企及的,她的出現自然惹眼,或者說是薄家惹眼。
秦之楠,大家都戲稱一句秦老闆,當初是得益于這位闊綽的手筆,當然現在是名副其實的秦老闆。
能與這位有分量的秦老闆玩到一起的霍逸君也不會是什麼等閑之輩,隻是聽說有個私人園林是霍家的,其他不必多言。
這回重新出現在衆人面前,薄藍聽了兩耳朵,霍家現在也是這位霍公子的囊中之物了。
當初他出國沒了音信,也是因為霍家内部的矛盾,畢竟家大業大了,總有些見不得人的事,相信在場的人感受都很深。
薄藍應付完這些寒暄,才空下時間尋了楊熹微找好的位置,一起分享她搜羅的好吃的,一整天都在補覺,沒吃什麼東西,這會兒見了精心準備的食物。
突然好餓。
她這邊剛夾起一小塊糕點送到口中,軟糯絲滑的口感極大地滿足了口腹之欲,再來一塊!
薄藍不斷點頭肯定着楊熹微的選擇,隻是這筷子還沒落到下一塊糕點上,先有一片陰影落上了。
擡頭,得,冤家路窄。
當時我結婚的時候數這冤家笑得最歡!
“薄藍,好久不見啊!”秦鸢一身緞面裙,大波浪,妝容精緻性感,從頭到腳都透露着精緻。
連同她身邊的同伴,衣着妝容各有特色,但身上的精緻勁又是出奇的一緻。
反觀動作一緻擡頭看過來的薄藍和楊熹微,嘴裡還嚼嚼嚼,眼神中透露着對食物清澈的渴望。
薄藍在混娛樂圈,也就最近憑着偶然的一張旅遊圖小火了一把,在此之前,查無此人。
再看看旁邊這個……薄藍好歹還有個家世傍身,楊熹微一個私生女也有膽出現更是可笑。
她都替薄藍和這種身份的人混在一起感到羞恥,哦,說起來,她結婚嫁的那個也是個見不得人的私生子。
真是自甘堕落!
“好久不見。”薄藍端正了态度,揚起一臉假笑。
人這輩子,總有那麼一、二、三……數不太清了的互相看不順眼的人嘛。
“怎麼結婚後也沒信了?”秦鸢雖然與她平視,但總讓人覺得鼻孔朝着天,“收心了?溫家這位義子倒是有本事。”
雖然知道秦鸢話裡是在諷刺她,但後一句話還是狠狠贊同了。
“嗯,”薄藍咽下第二口糕點,還是好好吃,“沒信能幹嘛,生孩子呗。”
“啊?”秦鸢的手肘差點從梨花木上滑下來,磕到下巴,大抵是沒想到她能這麼混不吝,你你了半天沒說出什麼,臉紅了個透。
“要不然呢,你想聽什麼,我都可以說給你聽。”
薄藍餓得很,沒有任何心思跟她周旋,講不通,完全講不通。
跟秦鸢對着幹,就像對牛彈琴,沒勁沒意思。
所以為了盡快脫戰,她決定……發瘋。
“我結婚的時候你也去了吧?你也看到了吧,他長得真的很不錯吧。”
秦鸢被鎮到,一雙眼睜得大大,點着頭老實回答她的問題,不論那場婚禮背後的種種,那新來的溫家義子,新換的新郎長相真是一頂一的。
“我跟你講,他其他方面也……”
忽然兩聲咳嗽強行打斷了她的話茬。
幾人的視線順着聲音望過去,紛紛落到秦之楠那張笑開花的臉,視線一帶就又瞧見站在旁邊的霍逸君。
秦鸢立馬找到了靠山,扯住秦之楠的袖口,端得一副委屈像向霍逸君告狀,“君哥哥,你看她!”
君哥哥……
薄藍正巧與正仰頭看她的楊熹微的視線一碰,從表情中讀到對方向你發送了一個表情包,地鐵老人手機.jpg。
高中那會兒,十幾歲,姑且算得上可愛,現在光聽在耳朵裡已經擁有三室一廳,剛摳出來的。
秦之楠很想阻止秦鸢的拱火行為,但顯然已經來不及。
這裡的話題就是由他察言觀色到自家好友的低氣壓,假裝咳嗽中止的。
但誰想到攔不住豬隊友還要挑起來。
看到這幾個人站在一起,薄藍笑容淡下來,以秦鸢在霍逸君面前對自己的态度,基本能夠猜出自己這些年的事已經在霍逸君面前抖了個幹淨。
當然她做過的事斷沒有不認的道理。
隻是秦鸢這句話隐隐有着拿到了證據趕忙告狀的感覺,順便踩她一個情史豐富早已配不上他,擡自己一個冰清玉潔矢志不渝。
她是沉浸在什麼小言劇本嗎?
哎?你别說,真别說,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個小言劇本。
又想起了悲傷的事情。
“怎麼了?不是你跟我打聽他有什麼本事嗎?”
“我沒讓你說……說那些事啊!”
“哪些事?是說他上個月剛在JF發了篇論文還是做的蝦仁餃子很好吃?這不可以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