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來的落魄宗門?統一的弟子服飾都沒有,一身窮酸氣!”
山路很陡,上山消耗太多精力。好不容易找到休息的地方,褚甜才不管他們。
她不理會,對面卻不打算息事甯人。
“怕不是沒有入場資格才在這裡尋找機會準備混入大比呢!”
池硯皺起眉。
褚甜:“這破石頭上還寫着‘靜坐台’,不願意讓人坐,大可磨去這行字迹。”
其他人這才細看她背後,白玉牆壁上的确刻着“靜坐台”三個大字。
“我聽聞有關這靜坐台是舊時仙門宴請賓客,不限仙凡,有毅力壓制靈力登山者,皆可在此休息,并被奉為上賓。不然我才不走這條破山路,坐這破石凳呢!”
藥草敷好,褚甜快速穿上鞋襪起身,挑眉諷刺道。
褚甜從不說謊,這個說法或許是真實存在的。
其他人對此嗤之以鼻。
“真是無稽之談!上山的山路,有修為也要爬個一天一夜,今早發的請帖,你下午就到了,騙鬼呢?”
褚甜一愣,視線幽幽落在池硯身上:“我就說這條路壓根不應該能趕上……”
憑借過人身體素質壓縮了行程的池硯對上她的目光隻是笑笑。
“算了,原諒你了。走,我們進去吧!”褚甜起身,直直往山門走,壓根不理會那些針對。
見她本人都不在意,池硯也快步跟上。
“說了大話就想跑?也不知哪裡編的山野傳說,别等下被扔出大門!”
陌生的修者言語間盡顯尖銳與針對。
褚甜全不在意、大步邁入,池硯也緊随而上。
随着兩人踏入,一道紅色光芒忽而劃過山頭。
“哦?不會是沒有請帖要被趕出去了吧?”
“也是,不知道哪個窮鄉僻壤跑來的散修,讓他們參加,才是丢我們大宗門的臉。”
三兩人叫嚣得格外厲害。
其他人見到異樣的紅光,也紛紛避讓,不想無端招惹是非。
“我就說吧,老頭不靠譜、老頭給的書也不靠譜。說什麼被奉為上賓能住最好的房子,吃香的喝辣的。”褚甜小聲對池硯抱怨着。
池硯驚訝看她,真沒想到一向耐心欠缺的褚甜居然看完了那本老宗主打發他們的舊書。
“那破書,說不定也是破老頭自己寫來做夢的素材!”
眼見紅光大盛,褚甜也不顧丢人了,找尋脫身的機會。
一衆弟子循着異變匆匆走出。
褚甜更覺丢人,拽了拽池硯的袖子,卻沒拽動比她還白淨可愛的小師弟。
褚甜:“?”
“就是兩位沿山路上山,破了一路幻陣?”
來者态度誠懇,語氣恭敬,不像有惡意。
褚甜也不再躲避:“不清楚什麼幻陣,但我們的确是沿山路上山的。”
玄月門弟子們聞言恭敬作出邀請姿勢,一衆弟子四散清出道路,竟真是奉為上賓的架勢。
方才還志得意滿的修士笑容僵硬,形勢突然逆轉讓他不由瞪大眼睛。
走出不遠的池硯恰在此時回過眸,烏黑的眼瞳裡,嘲弄一閃而過。
他挑起嘴角,像是在譏諷他們的愚蠢。
氣血翻騰上湧,惱怒間嘲諷脫口而出:“可惡,你得意什麼!不就是撞了狗屎運!你以為你是誰?穿得破破爛爛的,誰知道你們有沒有資格!”
等到驚覺自己到底做了什麼,修士臉色煞白。
池硯與褚甜頭也不回踏入仙門。
刀劍架在修士面前,對上的是玄月門弟子冷漠厭惡的目光:“不知禮數,将他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