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時刻,季棠已經紅了眼,姜慢稔拍着她的背無聲的安慰她。
“可是,我沒想到那男人的兒子後來竟考得了一個官名,那男人□□了我的母親,卻沒有受到任何懲罰。”季棠握緊自己的拳頭,“是我們太沒有用了。”
“不是的。”姜慢稔語氣堅定的對她說道,“是他太壞了,不是你們的錯。”
“我和姐姐找到這裡,就是為了學成之後為母親報仇。可如今,我竟讓姐姐一個人去了,我就應該跟姐姐一起去的,就跟當年我們一起去找軍隊那般。”
“季梨姐姐她很厲害的,我們都要相信她。”
天空已經變亮,季棠對姜慢稔說:“上次害你受罰真是對不起,謝謝你聽我說這些。”
姜慢稔搖搖頭,“不用謝,如果能讓你開心一點的話。”
接下來的幾天,日子又像往常那般平淡,但季棠和姜慢稔的心裡都繃着一根弦。
又過了三天,一個略微清冷的早晨,季梨回來了,她帶着一些包袱,臉上看上去有些疲憊。
季棠看見她,立馬沖上去抱住她,“姐姐,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季梨搖了搖頭,說:“沒有。”
季棠松了手,“母親她怎麼樣?還有季好怎麼樣了,有沒有長高?”
季梨拉她坐到一邊,“母親她還好,病情并沒有加重,季好他長高了不少,已經是大孩子了,我給他了些錢,拜托他繼續照顧母親。”
“對了,母親還問你怎麼沒來,也不知道你瘦沒瘦。”
季棠懊惱地嘟起嘴,“我就說我要跟着你去的!對了,那季斯那家夥呢,他找你回去肯定是為了為難你。”
“他死了。”季梨語氣平淡地說道。
“死了?”季棠震驚道,“姐姐,是你?”
季梨自然搖頭道,“不是,他是突然七竅流血暴斃死的,就在我剛回到家的那個晚上。”
季棠喜上眉梢,她握緊拳頭向空氣揮了一拳,“這真是老天有眼,惡有惡報,姐姐我現在真是太開心了,等過幾月,我們一起回家看望母親,我也好久沒看見季好那臭小子了。”
“好。”季梨對她點點頭答應道。
女孩們知道季梨回來了,自然都是很開心的,姜慢稔也不意外,原本擔心的一切都沒有發生,何嘗不是一種幸運?
晚上,姜慢稔拿着書坐到季梨的身邊,“季梨姐姐,你不在的時候我把這本書讀完了,但我有好幾個字不會讀,你能教教我嗎?”
季梨有些意外,她接過書,看着書上的字許久,然後呼了一口氣,說:“好。”
姜慢稔跟着她一起讀着,可不知為何,她覺得季梨的聲音略微有些顫抖。
她心中湧出一絲異樣的感覺,或許是季梨姐姐太累了她心想。
瞥眼間,姜慢稔突然看見季梨的手腕上戴着一個紅玉镯,原來季梨應該是沒有帶的。
或許是她的母親給她的,可是為何沒有給季棠呢?莫名的她心跳的很快。
過了幾天,季棠找到她到一個小角落,“慢慢,我姐姐她好像不對勁。”
“怎麼了?”
“她這幾天都說不舒服,不想上課,所以她就待在房間裡。”季棠摸着下巴說道。
“是不是太累了,身體不舒服?”姜慢稔猜想說。
“可是……我昨天問她關于考試的内容,她卻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來,你知道我姐姐她一向學習很認真。”
姜慢稔心中一驚,季棠眼裡滿是擔憂,“你說,會不會是心病?”
可姜慢稔的腦海裡卻滿是那副血色的玉镯。
“有些東西看上去十分美麗,但往往帶着毒性。”梅婉容的話徜徉在她的心中。
她拉住季棠的手,“你有沒有注意到,季梨姐姐她帶着一個血色的玉镯。”
季棠愣了愣,搖搖頭,“姐姐她哪來的血色玉镯?”
“我也不知道,或許是你母親給她的。”
季棠皺了皺眉,說了句不可能,但是之後又搖搖頭,“或許是母親的寶物,她交給姐姐保管。”
姜慢稔沉思了一會,道:“我們在這裡瞎聊也不會有什麼結果,不如直接去問問吧?”
“好。”季棠點了點頭。
兩人來到房間,看見季梨躺在床上,她看見她們來了,坐了起來。
“季梨姐姐,你身體好些了嗎?”姜慢稔坐到她的身邊,問道。
“好點了。”季梨用手捂着嘴咳了咳,袖子滑落,露出裡面血色的玉镯。
“姐姐,你什麼時候有的這玉镯?”季棠疑惑道。
“哦,你說這镯子啊……是從季斯身上拿的,我看着好看就帶在手上。”季梨手有些慌忙地撫上手镯。
季棠和姜慢稔兩人聽了心裡都是一驚,兩人對了一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