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說,新生兒是由精子與卵子結合而成的,為何不對育齡男性進行人體實驗?
在這個議題之下,育齡女性與生育資料無異,隻是行走的子宮。
向罂忍不住想起了媽媽,直到現在他依舊清晰地記得媽媽的眉眼。
猝然間,他腦中長出了一個邪惡的念頭——不如讓他們被怪物吃掉吧,尤其是在他看清了議長也在那八個人中間之後。
議長西裝革履,原本應該是相當體面的,而今一身的西裝皺皺巴巴,猶如被壓在石頭底下,腌在缸裡的鹹菜。
在二十五度的恒溫空調中,議長渾身是汗,全然看不出新聞中那副運籌帷幄的雄姿。
卻原來,議長也是會恐懼的,與芸芸衆生毫無差别,壓根不是自傳中描述的那樣勇猛無比,曾生擒怪物無數。
真是有趣。
大名鼎鼎的“勇士”竟然需要他這個平平無奇的貧民來拯救。
向罂面無表情,眼睜睜地看着怪物用一根指甲挑起議長的後襟,一動不動。
議長瞪着這個明顯是“怪物清除局”派來的少年,怒氣沖沖地道:“還不快來救我?”
都快死到臨頭了,議長居然還有工夫對自己頤指氣使,向罂差點笑出聲來。
幸好他忍住了,畢竟議長對他還有用。
由于他與怪物還有一段距離,來不及近身了,于是,他眼疾手快地朝着怪物的雙眼連開二十發,打盡了彈夾。
這頭怪物肯定不可能被區區二十發子彈擊斃。
他趁着怪物吃痛之際,幹淨利落地砍斷了怪物的右爪與尾巴根。
盡管如此這右爪指甲仍然勾着議長的後襟,尾巴亦緊緊地圈着七位議員。
“走!”話音未落,怪物的左爪直沖着向罂拍了過來。
他趕忙躲避,這左爪沒拍中他,而是拍中了一位議員的右腿。
這條右腿當即連骨帶肉地被拍爛了,連做斷肢再植手術的機會都沒有。
顯而易見,單單他一個人沒法在一時半刻内制服這頭怪物。
為了盡量拖住怪物,他隻得踩到怪物的頭上,扯住怪物的鬃毛,以吸引祂全部的注意力。
“快走!”怪物急着把他弄下來,他被怪物震得仿佛一身的骨架都要散了。
這些議員們大多上了年紀,除了那個剛剛殘廢的議員,其他議員的腿腳也不利索,況且他們受了驚吓,甚至有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失禁了,深色的西裝褲被洇出大片水漬。
能目睹議員們的醜态,也不枉費他緊趕慢趕地來國會一趟了。
怪物掙紮得更加厲害了,他的視線被切割得七零八落,所幸他清楚地看到了議員們是如何争先恐後的。
比起自己被怪物吃掉,當然是同僚被怪物吃掉更好。
真有趣啊。
今日搶着逃命,指望别人做替死鬼,明天還要繼續勾連,隻要有利益作為紐帶。
他忍俊不禁,雙手因為太過用力,生生拔下了一大把鬃毛。
這個痛,怪物自然是受得了的,反而是向罂因為鬃毛不夠,難以騎在怪物頭上。
那些議員還未逃出怪物的攻擊範圍,然而,眼下僅有他一個處刑官,其他的處刑官都出别的任務去了,連個幫把手的人都沒有,他不得不将自己牢牢地定在怪物頭上。
源源不斷的血液從怪物眼中流淌下來,使得怪物愈發暴躁。
怪物的頭顱很是堅硬,他廢了好一番工夫,才将匕首刺入,從而固定住自己。
匕首不夠長,難以觸及怪物的腦漿,必定取不了怪物的性命。
就算他此刻有一把長刀也取不了怪物的性命,畢竟單憑他一個人的力量,根本無法将長刀插進怪物最為堅硬的頭顱。
要殺這怪物最好從肚皮或是肛.門處入手——就像鬣狗對付獅子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