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它又不聽我話了,我隻好把臉都埋在它身上,拿它軟乎乎的毛給我擦眼淚。他一點都不動,任由我抱着。
人類的悲歡并不相通,南瓜卻看得出來我的難過。
第二天劉智揚回來的時候給我整了一小包藥,他還是被我說動了。可能我整天到晚這副死樣子,惡心到他了吧。
“不用帶我去看醫生嗎?”我問他。
他又沒給我好臉色,“就你這樣,我還不清楚嗎?還要把你拉出去溜溜嗎?”
這說的是什麼話?不過我還是朝他笑了一下,他這脾氣是我慣出來的。
我如願以償吃到藥了,可結果并沒有我想的那般好。
我開始吃不下去飯,時不時嘔吐?還聽不得劉智揚對我大吼大叫。
不知道怎麼回事,尤其對聲音敏感。一個大動作闖入我無意識的腦海,我就會吓得一抖。
一個星期之後,他又把我的藥拿走了。
“别吃了,根本就沒有用。”
我自己也知道,我跟以前沒多大區别,這藥隻不過是心理作用罷了。
他又罵我,大聲地罵我。
我懷疑我根本不是被罵哭的,是被聲音吓哭的。
他說:“在你學會愛别人之前,先愛你自己嗎?”
我不愛自己,從很多年前就已經不愛了。
我不愛奶奶,不愛我的父母,也不愛我自己。我很早就知道這隻是一種道德關系,我被道德綁着走。
我不愛任何人,也不願意活在關系裡。
“生活不是沒有誰就過不下去了,世界也不是沒了誰就不轉了。你能不能把你自己從地上撿起來?感情它隻是生活的調味品,不是你生活的全部。”
我明明知道自己生病了,現在卻連治療都覺得有負罪感。
我愛一個人,好像愛錯了。
“吃再多的藥也救不了你,能走出來的隻有你自己。”
他把南瓜從我懷裡抱走,“你看看你自己,這副樣子愛一個人值得嗎?”
“重要的是活着。活着,你懂嗎?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我們不愛了,好不好?”
我終于有點反應了,“你說什麼?”
“不愛了,别繼續愛了,這感情債誰要背誰背。”
他朝我笑,伸手摸了摸我的頭,笑得雲淡風輕。他說,以後這傻貓不叫南瓜了,叫傻瓜。
我聽了也跟着笑,說:“好。”
“不愛了。”
2018年4月23日
算了,說着說着連我自己都覺得沒意思了。
2018年4月25日
傻貓不傻,不喜歡它的新名字。
2018年4月27日
二模考的不成樣子,已經從一本掉到二本了。
蕭理考的還是一如既往的好。
2018年4月30日
删了,這次是我不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