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先于意識一步醒來,我如電打一般從床上坐起來,那股不受控制的流動感涓涓而洩。
安平生被我這不帶不朽的動作吵醒了,摟着我一把躺回去,荒淫無度的畫面如潮水般向我湧來。
“放開我,我要下去。”黏膩感流了我滿身,這混蛋真是混蛋。
他摸了一把我腿間,不打緊的玩笑道:“草莓汁。”
“甜的,你嘗嘗。”說着用指腹輕輕地擦着我的唇角,那樣子根本不是要喂我,拿我逗着玩呢。
我罵道:“混蛋,下次不許。”
他親親我額頭,聽話地點頭道知道了。不過我才不相信呢,男人在床上說的話都不能信。經過昨晚我算是是深有體會,無論我怎麼求饒,他都視而不見。
“我抱你去。”
他彎腰把我抱了起來,朝衛生間走。我已經不能正視床頭櫃上那盒過了夜的草莓了,好好的東西都被他拿來糟蹋了。
吃完飯我跟他說,想去看看奶奶。他想跟着一起,說不放心我,我拒絕了。簡直把我當小孩子看,出個門而已,這也不放心,那也不放心。
六月裡驕陽似火,奶奶離開我竟然有一年了。這一年,很漫長,漫長到我度日如年。現在回頭看卻也短暫,往日種種卻又好像在一瞬之間。
我拿着花菱草往前走,卻發現蕭理早奶奶跟前。我不在,他倒是替我霸着位置。秋千上總是幹幹淨淨的,一點灰都沒有。
“填了哪的學校啊?”我把花菱草放在奶奶跟前。
“我沒考上。”他淡漠地說。
怎麼可能啊?我簡直不敢相信以他的水平,随便考考也是個985,211的,不可能考不上。
“你開什麼玩笑,棄考啦?”除此之外,我想不到任何一種原因可以呈現出導緻他落榜的結果。
“嗯。”他一點都不在意。
“為什麼?二嬸可是心心念念你考大學呢!”
事情的緣由比我想的還要可笑,原因就是因為二嬸管的太多。考試那天那天非要強求他穿什麼顔色的衣服。一天她說穿紅色,紅色好,開門紅。第二天又讓他穿綠色,說一路綠燈。
蕭理平時就受不了二嬸唠唠叨叨,這下更煩了。一氣之下,他第二天就沒有去考試。再牛的學霸也不能僅憑借兩門的成績就考一個好大學。
“我也沒有考上,你後悔嗎?”我問他,也算是拿我的遭遇安慰他。隻不過這簡直沒有可比性而言,我是屬于太笨了,笨到不會寫。
他搖搖頭。
“二嬸沒說什麼?”
這時候他又有點觸動了,“被我氣病了,在家躺着呢。”
我倒是會開解人,“你也是的,怎麼拿這種事開玩笑?”
他沒理會我的話,隻轉過頭來問我:“你呢?打算幹什麼?”
我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起來讓我坐一會兒,“我啊,複讀呗。”
他張口接着我的話,吐了一口長氣,“帶我一個。”
我沖他一笑,坐在秋千上由着他慢慢晃我,他也跟着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