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主義産生于第一次世界大戰之後,随着歐洲争奪戰的發展,以及科學技術的進步,帶來了非宗教信仰的擴大化。這時候存在主義回歸到大衆視野,人們也在各種領域裡尋找歸屬。像尼采、薩特和雙塞爾……”
又三年過去了,我留在了本校工作,當了一名哲學系的老師。喜歡穿闆正的西裝,總是打着領帶,偶爾也噴一噴KD的香水。
安哥,你要是看到現在的我,應該會挺欣慰的吧。我有在好好生活,努力工作。我的錢都攢着呢,說要給你買大房子,買大車子,我還記得。
面對着這一群可愛的學生,我想他們從來也不知道他們的老師曾經懷疑過存在主義,曾經精神裡都是噪音。
“蕭老師,您能給我們說一說馬丁海德格爾那句‘對存在的理解本身就确定了此在的存在’怎麼理解嗎?”說話的這個學生調皮得很,總喜歡在我的課上跟我互動。他們都很可愛,朝陽般的年紀,帶着溫暖。
我笑着請他坐,把這個問題卻留給了他們。
對存在理解的本身,這樣看來的話,讓他們親自去探索這背後的真正意義倒顯得更有價值些。
其實馬丁海德格爾在哲學研究上有一個很大的貢獻性突破:全部的西方思想史隻關注存在着的事物,而遺忘了存在着事物的存在。
也許有些晦澀難懂,雙重存在另一種意義上可以說是事物的自證顯現。
存在場沒有精神領域,我的噪音也不會沉疴難愈。
我還愛你,隻是我也釋懷了。
這一次我終于能笑着回憶有關與你的甜蜜,生活是甜的,溫潤我心。
最近和劉智揚見了面,他混得風生水起,我也跟着叫他劉總。他說我再這樣叫他,就要跟我翻臉。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幹事還是帶有以前的風格。知道我喜歡打領帶,上次一連讓人給我送了十條過來,單價都不低于萬的。
我真是哭笑不得,還也還不回去,穿也穿不出去。
安哥,不要嫌我沒出息。我就想呆在昌大,待在合津,守着你安安穩穩過一輩子。
陽湖那邊有一個高薪想聘請我去,我拒絕了,這個地方我一生都不想踏足。
安哥,你說,我們是不是也算熬過了七年之癢?
我愛你,愛到濃夜深處,不見天明。
夜色太緊,好像有人抱我到喘不過氣。吻我的眼睛,柔情似水。
這感覺……?
安哥!
我又做夢了嗎?
不,這夢太真實了。
“束束?”
太久沒聽到的聲音,情難自抑:“我在。”
“安平生?”我疑惑了。
“是我。”
房間裡分明沒有别人,是我……是我腦子裡的聲音。
虛幻的嗎?
不是,不受我控制的自主行為體。
“想我嗎?我想你了,就來找你了。”
“你說過,我可以來找你的。”
“安哥,”沒說出來的話都哽咽在嗓子裡,伴着淚水也模糊了視線。
“乖,别哭,我來看你了。”他又吻我的眼睛,我哭的更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