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齒交纏,是我對他的進犯。
我要他,我想念他。
舌尖抵着上颚慢慢滑動,又輕又重,這一場纏綿的濕吻。衣服散落一地,也許是我,也許是他幫我。
浴火升騰,紅夜綿長。
這呼吸是熱的,焦灼着我的心。我被他帶着遊走,摸遍全身上下每一個地方。無實體的幻影同我接吻,觸感卻那麼真實,緊到我無法呼吸。就讓我溺死在海裡,我願意。
“是忘了怎麼做嗎?生澀得像個新手!”他溫溫柔柔地笑我。
我不反駁,用身體回應極大的熱情。
“乖寶,到鏡子跟前去。”
我裸身走過去,一時間茫然無措,不敢看向鏡面。
手指擡我的下巴,強迫我看。
“自己弄,我想看。”
鏡中人的眼滿是欲,不是我的,我都是羞。
“安哥,我,”太羞恥了。
“唔……”不給我求饒的機會,溫熱的皮膚碎片燃燒起來。是他在動,也是我在動,引發不可抑制的顫抖。
“不在這裡,安哥,”我迷戀擁抱。
“去床上,好……唔……好不好?”
“乖,不作弄你了。”他隔着鏡子吻我,亦或是我被他拖入鏡中,反正這吻是濕熱的,粘膩的,甜蜜的。
不用區分真實與幻覺,沉淪與享受就好。
我依舊沒什麼章法,隻有慌亂與急切……不管血腥味漫延的口……剩下稚嫩且充滿情……的挑逗。摩……出别樣的……情……在叫嚣着渴望。
我喜歡仰着頭跟他……露出最脆弱的……待他引頸折之。
“别,我要……”我……地乞求,要他的全部。
“叫我什麼?”
“老……”忘記了身在何方,一會兒老……一會兒爸……亂叫。他喊二白乖兒子,我就是嫉妒的要死。
舍不得他離開我,暈了也不行。
天亮之後,又是我一個人。
我們隻是在這人間多愛了一夜。
我大大方方地站到鏡子跟前,還是不相信他來過。隻是手腕上刻有他名字的那道自C傷疤,上面卻有一個實實在在的wh。還有……上的……都在提示我确确實實存在的已發生過的事實。
“生命最強烈,最高的意志并不存在于隻是要求生存下去的鬥争之中,而是存在于鬥争的意志之中,存在于強力意志之中……”[1]
“強力意志不可放縱于對強力和權勢的追逐,以免墜入虛無主義的謬誤……”
天知道這堂課我上的有多糟糕,衣服底下遮住的那個……痕還泛着溫熱的氣息。
存在的意義到底是什麼呢?
經過千萬次的角逐,我想它是在生命承受力中孤獨時不虛無悲傷且自由。
死亡,自由,孤獨,無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