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
林承瞬間感覺自己虧大了。
自己那一腳造成的損傷已經完全好了的話,那喬玉鶴憑什麼還怪到他頭上來?硬不起來就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啊!哪裡難了?反思反思自己有沒有努力去讓它充血立起來!
“會不會因為被踢的所以……”林承謹慎求證。
“留下陰影?”許爺爺想了想,開玩笑道,“也有可能,這你得去問本人,哈哈!”
林承可不想給自己找事兒,不然喬玉鶴一個不高興又要整他。而且自己對喬玉鶴的陽痿也不算完全沒責任,這事關他能不能早點治吊還債,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光靠祈禱來讓小喬總那軟了十多年的吊奇迹般地站起來吧?
“看來你們聊得很開心。”
喬玉鶴嘶啞低沉的聲音突然從背後傳來,林承吓得一激靈。
“田田回來啦?”許爺爺眉開眼笑。
“嗯,剛才有點事兒,打了個電話。”喬玉鶴問,“爺爺給林承看的怎麼樣了?”
“這孩子總體來說挺健康,長得也結實。”許爺爺拍了拍林承的胳膊,“看這肌肉,纖長有力,幹活兒練出來的吧?”
林承點點頭。
初中畢業之後林承就沒繼續讀書了,因為當時父親入獄,母親病重,弟弟年幼,賺錢養家的重擔都在他一個人身上。
“但是說句不好聽的,孩子你别介意哈,你外強中幹啊。”
林承:?
林承指着自己:“意思是,我虛?!”
許爺爺點點頭,“體虛,不是啥大毛病,就是長年勞累壓力大導緻氣血一直在虧損,雖然現在養回來些了但激動的時候會心悸是不是?心跳過快,胸口咚咚咚的。”
林承再次點頭。
“會暈倒也是因為這個毛病吧?還有這邊臉上的疤,是不是身體弱的時候容易神經發炎,疼?”
林承猛點頭,“那我該怎麼辦?”
“還是得養。其他醫生也是這麼告訴你的吧?”
确實,又不是心髒病,隻是他的身體内在虛弱承受不住過大的刺激。
“那喝中藥能好得快不?”林承問。
“是藥三分毒,聽爺爺的,好好養着就行了,注意控制情緒,不要起伏過大。”
之前倒是可以,現在麼……
林承回頭,冷着眼睛看向一直站在門口的喬玉鶴。
卻看見喬玉鶴腳邊放着一個大号的巴黎世家蛇皮袋。
林承還是第一次親眼見有人買這種‘複古’的奢侈品袋子,這不純純大怨種嗎?要不是這紅藍白相間的大号編織袋出現在喬玉鶴腳邊,他絕對不會懷疑這袋子能超過六塊錢。
袋子鼓起一塊,林承疑惑,裡面好像有東西。
突然啪的一聲,袋子動了。
林承一抖,“什麼東西?”
話音剛落,一聲熟悉的‘喵嘤’從袋子裡傳了出來。
“謝謝!”
喬玉鶴:“謝謝?”
林承沖了過去,單膝跪在地上翻找袋子拉鍊,攢着怒氣值,“喬玉鶴你幹什麼了?!為什麼把謝謝裝袋子裡?!”
喬玉鶴:“裝袋子好丢出去。它叫謝謝嗎?”
“……神經!”拉鍊刺啦一聲,林承扒開袋子,見謝謝安然無恙地蹲坐在裡面,看見是他,還瞪着大眼睛甜甜地喵了起來。
“還喵,都被人綁架了還擱這兒傻樂呢?!”林承趕緊把13斤重的‘小貓’抱了起來。
“我可沒綁架它,是它自己要鑽進去的。”喬玉鶴挑眉,“你知道我不能碰熱的東西,貓也一樣。”
“那袋子是自己長腳跑到謝謝面前的?”林承冷哼,不過謝謝确實是個傻白甜小可愛,能幹出來主動鑽進陌生人袋子這種事情。
喬玉鶴:“一隻貓叫謝謝。我不喜歡。”
林承:“……這是我的貓。”
喬玉鶴:“你的就是我的。”
林承:“……”不想說話,反正肯定講不通。
喬玉鶴:“名字是魏清取的吧?”
林承:“……算是吧。”其實林承也記不清了,當時是誰提出取‘謝謝’這個名字的。
喬玉鶴:“換個名字,我可以讓你留着它。”
林承想了下,不得不妥協:“行,那小喬總想叫它什麼它就叫什麼。”
名字這種小事沒所謂的,能讓他留下小貓就好。
喬玉鶴:“叫跪下。”
哈?
林承:“跪下?”
喬玉鶴勾勾手指——隻有林承知道這個動作是沖着他來的,而不是他懷裡的小貓。
“跪下,過來爸爸這裡。”
“……喬田!你他媽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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