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柳立即站了起來,對着房内三人道:“春姐的忙我不能不幫,二哥去外頭惹些麻煩事能叫孫捕頭他們沒空管你們,不管你們要幹什麼,我還是建議你們消停些,等到三皇子的儀仗來了再告狀。”
說罷也不管他們,扭頭就往外走,一邊兒走一邊兒說:“請太爺到春風堂。”
呂皓方見萬柳走了,從懷裡拿出饅頭氣鼓鼓的咬了一口。
口齒不清地說:“孤就是三皇子,這些不知道哪兒來狗屁,上趕着粘上來,真是不要臉。”
他掏完一個嚼了不過瘾,又掏了另一個,兩個饅頭下肚氣才消了一些。
薛轲饒有興緻的看他啃饅頭,難怪她和呂皓方要提前走的時候夏冬春也好,吳松也好,都是一副天要塌了的模樣。
最後拗不過呂皓方才同意,就是那樣子怎麼看都不像是放下了心。
見呂皓方消了氣,薛轲才說:“殿下,要不要先去見見這個汝甯的‘土皇帝’胡煥勇?”
呂皓方立即眼睛放光看薛轲。
他的眼神讓薛轲突然想到了薛輯。
刨除她們兩人從小被灌輸的競争關系,在更小的時候,她們倆一年有一半的時間住在一起。
小包子時期的薛輯整天黏黏糊糊,不是要找皇兄玩兒,就是要找她一起看書。
好像有一次中午,她們被放在一起午覺,跟在伺候的嬷嬷宮女都在外間,屋子裡就她們兩個人。
薛轲睡覺的時候感覺要喘不過氣窒息了,醒來發現是薛輯像個八爪魚一樣攀附在她身上,睡的正香,她想要推都推不開一點兒,無奈之下,她也隻能放任薛輯的動作。
這件事後,她再也不想和薛輯一起午睡,薛輯就會撅着嘴盯着她看,如果得到她的首肯後,就會眼睛放光的撲到她身上,吓得周圍人一跳。
那眼神就和呂皓方此時的眼神一樣。
胡煥勇來找萬柳就是為了向他借人,借的人不是别人,恰好就是二哥。
他雖然是汝甯的“土皇帝”,但是他也不敢聽孫捕頭和張德來的話把牢裡的三個人抹脖子。
畢竟他們自稱是三皇子的人,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要真是,到時候他在汝甯幹的這些事情,吃不了也要兜着走了。
他要結二哥去牢裡再問一問,要是能順便問出個意外身亡就更好了,他還能把神仙醉推出去,他早就看萬柳不順眼了。
萬柳聽他要借用二哥讪笑道:“太爺,不是小人不願意,二哥剛出門去了,太爺也知道二哥的脾氣,哪能是我能說的,就天天供着他,他都不樂意呢。”
胡煥勇一聽當下就冷笑說了三個。
萬柳還想試探着問,胡煥勇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拂袖而去了。
他剛出了門,就感覺有個視線在看他,四處搜尋一番後隻看到了一個五大三粗的粗俗丫頭。
胡煥勇對跟來的萬柳說:“萬掌櫃的人越來越沒規矩了,什麼東西都能收進來。”
當然他也不需要萬柳回答。
萬柳讪笑,陪着胡煥勇走到門口,笑着送他上了馬車。
薛轲三人也走了出來上來馬車。
另一邊柳湘蓮等人出了縣城就往南山去,到時隻有滿地的狼藉。
原就破爛的茅草屋被推倒在地,有豁口磕破的鍋碗瓢盆也四散了一地。
南山整個山上不見一人。
如果不是這些痕迹,隻怕是很難确定此處有人居住的痕迹。
幾人又在附近搜查了一番,在一棵巨樹旁看到了血迹。
衆人相互瞧了瞧,當下就要再往汝甯城中去,把南山的消息說給薛轲。
柳湘蓮看着血迹消失的方向攔下了立即就走的衆人,道:“諸位兄長且等等,我看着血迹消失的蹊跷,說不定還有人在此處。”
那些人聽了也仔細地查看,還真叫他們尋到了一個山洞。
山洞就在南山一側的一個山坡上,山洞口有血迹,從外面往裡看黑漆漆的,不清楚是否有危險。
柳湘蓮從懷中抽出火折子小心翼翼地往山洞中去,其他人守在外面等候。
過了好一陣兒,又聽到了腳步聲,湊上前去,發現柳湘蓮背着一個人走了出來。
那人臉上有一大塊看着和胎記一樣的黑斑,身上穿着藏青色的布衣。
柳湘蓮把她放在地上說:“帶藥了嗎?要馬上給這個姑娘包紮,否則這個腿怕是保不住了。”
劉大哥當下就從懷裡拿出一個金創藥遞了過來,又把袖子扯成了布條。
幾人扯了她血迹斑斑的褲腿,發現左邊小腿已經被砸爛,右邊兒的腿看着還算正常。
忙撒了金創藥在腿上,又用布條給她簡單的包紮了一下。
“快回城,她這傷必須要看大夫。”劉大哥對柳湘蓮說。
也不知是金創藥的作用還是别人,她睜開了眼拉着柳湘蓮的衣袖,小聲的說:“不能……不能找…
…大夫。”
王大哥看着她的臉型又從懷中拿出了蘭姑娘的畫像,問旁邊的人。
“這姑娘瞧着和畫像上的臉型差不多,就是這姑娘臉上有胎記,畫像上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