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過段時間,他身上的鬼氣漸濃,依舊會變成毫無理智的模樣。
程曉榮抱着江寒春的大腿,哭訴道:“嫂子,你勸勸哥吧,把我變成他的鬼奴,就不怕被别人操控了。”
江寒春忙着畫符紙,抽空回道:“你不怕你哥操控你去幹壞事?”
“他那個管家婆能幹什麼壞事……”程曉榮小聲吐槽,“除了非要我吃不喜歡吃的菜,也做不出其他的事情了吧。”
“還能揍死你。”
“不可能!”
程曉榮非常果斷:“我長這麼大,就隻見過他揍你,不可能會揍我的!”
江寒春:“……”
他猙獰地笑了一下,說:“我是他對象,他都敢揍,你覺得現在他還有什麼做不出來?”
程曉榮:“……”
他轉頭看了一眼店裡的牆,低聲對江寒春說道:“江哥,咱們店裡沒有監控吧?”
“這倒沒有。”
程曉榮松了口氣,隻是氣還沒喘勻,就聽見江寒春說道:“不過他有沒有監聽我的手機那就不知道了。”
程曉榮的五官扭曲了一瞬,立刻按住了江寒春随意扔在櫃台上的手機,用氣音道:“你别開玩笑!這可是要命的事情。”
“沒開玩笑啊。”江寒春在程曉榮面前展示了一下新畫的鎮定符,“我在你們家的時候,身上的監聽器和追蹤器都夠養個保镖團隊了。”
程曉榮龇牙咧嘴了一下:“不愧是你,也就你能忍受我哥了。”
江寒春挑眉:“是啊,離了我,你哥隻有孤獨終老的份。”
“那你還挺享受。”
程曉榮随口說了一聲,把手機抛之腦後,反正話都說出口了,被聽見就被聽見吧,死過一次的人不會懼怕死亡。
沒聽見江寒春的回應,程曉榮還有點不适應,結合一下自己剛剛随口說的話,他驚恐回頭:“不會吧不會吧,你不會真的很享受吧?”
江寒春笑眯了眼睛:“什麼,我沒有啊。”
“牛。”程曉榮豎了個大拇指,整個人都飄在半空中,“要是我對象對我做出這些事情,我肯定忍不了。”
“所以說什麼螺絲配什麼帽嘛。”江寒春并不介意程曉榮的話。
他說的本來就是事實,如果沒有自己的縱容,程無漪也不會放任他自己的欲望。
啧。
還得是自己,不然誰能拿下這麼個貨色。
玉面禽獸程無漪啊。
江寒春搖搖頭,接着畫符紙。
半個月很快過去,程曉榮的情況也逐漸穩定下來,到了清選會的日子,雲興夏似乎是怕江寒春逃跑,一大早就叫了人過來蹲守江寒春的店鋪。
江寒春這段時間晚上一直在店裡睡覺,清晨打開門就看見幾張神經兮兮的臉,頓時一點心情都沒了。
他去後面用牙杯接了點開水,往外面一澆,臉色極臭:“有病死遠點,在這晦氣誰呢?”
那幾個雲家的人躲開開水的攻擊,聽見江寒春的臭罵,脾氣也上來了:“我們是奉命請你這個瘟神,給你臉就蹬鼻子上臉,别不識好歹。”
江寒春早有準備,在門邊抽出刷廁所的刷子就要往那個男人臉上戳,要不是另外的人攔下來,那男人的臉指定掉層皮。
一向接受玄門訂制的教育計劃的人,哪裡見識過市井的吵架功夫,一下子吓得不敢上前。
“滾滾滾,清選會明早開始,你們現在找我發癫嗎?”
老早就經曆過清選會,江寒春自然熟悉流程,他們需要提前一天到達,在當天晚上認真清潔身體以示尊重,第二天清選會才正式開始。
現在江寒春不準備給這個面子了,還沐浴清潔呢,能不穿一身髒衣服去就是給那些狗眼看人低的東西臉了。
幾個男人面面相觑,他說得确實沒錯,提前一天到達本來就不是硬性規矩,要不是雲興夏想找不痛快,他們也不會來這。
但是雲興夏的任務還得完成。
其中一個男人眼神中透着精明,一邊注意着江寒春手中的刷子,一邊說道:“規矩很早就改了,江先生你一直不在,不清楚也很正常,所以我們這次隻是好心提醒你。”
江寒春冷笑一聲:“當我是二百五?”
男人正要說話,一個聲音在他之前響起:“規矩改了,我怎麼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