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病一場,的場貴子終于痊愈。
“裡梅,你過來一趟可以嗎?”
少年耳上的銀蝶忽閃忽閃,屋内隻餘下翻開沒兩頁的書。
早在少年名字響起的瞬間,少年便瞬間消失。
的場貴子将造型精緻的鈴铛交給他:“這個送給你,需要滴一滴你的血認你為主。”
裡梅接過後毫不猶豫咬破指尖,血液滴落的瞬間便被吸收。
少年舉起鈴铛,好奇地撥弄着:“姬君,這是啞鈴嗎?”
的場貴子失笑:“它會響,在某個特定的瞬間。”
的場貴子将鈴铛系在少年腰間:“你隻需要等待那個瞬間,它總會發出響聲的。”
“啊啦,你倒挺愛護你這小鷹犬。”
“這又是新的咒具,又是為他出氣的。”
的場貴子一聽聲音就知道來人是那位我行我素的神子,裡梅在聽見聲音的瞬間嘴角立馬失去弧度。
這人真是礙眼,最近總是來騷擾姬君!
的場貴子對五條望的話充耳不聞,她戳戳少年腰間的軟肉:“裡梅,看茶。”
葵現下不在,藤原裕仁傳信讓她回去取新尋的藥材。
裡梅眼裡閃爍着惡作劇的光亮:“是。”
看茶,他最是擅長不過,他必定給他們的神子大人奉上最好的茶!
的場貴子與五條望坐在長廊,五條望挑眉:“他不會毒死我吧!”
的場貴子氣定神閑:“裡梅可是最最良善的好孩子,最多給你加些料罷了,不會死的。”
此時正在偏室的裡梅還不知道自己心裡那點小九九暴露的一幹二淨,正往茶中猛猛撒鹽。
片刻後,裡梅端着和果子和熱茶來到長廊。
裡梅恭敬地将冒着熱氣的茶水放在五條望面前:“大人,請。”
随即舉止輕柔地将果茶放在的場貴子面前:“這是姬君的。”
五條望避開“毒茶”,将手伸向桌山的和果子。
裡梅狀若無意地端起白瓷盤:“姬君,吃塊果子。果茶酸澀,清清口。”
這是他專門排隊給姬君買回來的,他這種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沒資格享用。
五條望搖搖頭伸手拿走的場貴子面前的茶,裡梅還未來得及阻止他便一飲而盡。
“你、你怎麼能喝姬君喝過的茶!”裡梅又氣又急的大聲說道。
五條望無所謂地掏掏耳朵:“有必要這麼激動嗎?你家姬君都沒有發話。”
的場貴子食指拍拍身旁:“裡梅,站着不累嗎?乖乖坐下,凝神靜氣。”
的場貴子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畢竟是裡梅先行作弄的。
再者她也不渴,自己這杯茶他想喝便拿去喝好了。
裡梅咬唇氣鼓鼓地往的場貴子身邊一坐,姬君怎麼能縱容他如此放肆!
五條望本就不是任人欺負不還手的人,他嘴角噙着一抹笑:“換句話說,我們是未婚夫妻。我喝未婚妻一杯茶,有何不妥?”
裡梅一聽反應更大,徹底炸毛:“你、你、你!哼!”
少年站起身,徑直向院外怒氣沖沖地走去。
的場貴子食指敲擊桌面,沉聲:“五條。”
五條望攤攤手:“開個玩笑,你也不能太偏心吧。”
的場貴子忽然有些心累,她幹脆換個話題:“你有什麼事?”
五條望翹着二郎腿望向房檐:“我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嗎?”
他說着忽然語氣認真靠近的場貴子:“你真的不考慮和我訂下婚約嗎?”
的場貴子以靈力劃分界限:“有事說事。”
五條望收回越界的半個身子:“我想你幫我制作一件咒具。”
“條件你随便開。”
能讓五條望說出條件随便開這種話,這件咒具絕對不簡單。
憑借五條家的實力,門下優秀的咒具匠人無數。
隻有他們都無法完成,他才找到她面前。
第一次他拜托她制作的咒具,應該是一次試煉。
這一次才是動真格的,也是真正棘手的東西。
的場貴子瞥見那個又悄悄摸回來的白色身影,眼裡出現幾分笑意:“你先說說是什麼類型的咒具。”
五條望眸色漸深,沉聲道:“封印咒具,需要在觸發的瞬間能夠消除咒力。”
的場貴子垂下眸子:“你要用來封印什麼,這決定咒具制作需要到達什麼強度。”
怪不得找上她,那名一級咒術師估計将她消除咒靈的那一幕告訴了他。
“兩面宿傩。”
白發少年在聽見這個名字的瞬間擡頭,他居然想要封印宿傩大人!
五條望聲音凝重繼續說道:“兩面宿傩最近越發強大,高層會議覺得他大概再過不了多久便會突破京都結界。”
“他性情暴戾,野性難馴。再放任他下去,遲早有一天會生靈塗炭!”
的場貴子似有所感地轉頭對上裡梅略顯慌亂的眼眸,少年心虛地趕忙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