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場貴子是在一次山匪襲擊中救下她的,如月隻是那次行動中恰好救下的數人中的其中一個。
山匪為妻子之魂所化之妖迷惑,無數次下山屠殺人類搶奪财寶。
山匪的弟弟為此來到的場貴子的蕪山,請求的場貴子能夠救其兄長脫離苦海。
的場貴子向其索要報酬,答應了他的請求。
的場貴子之所以沒有一眼認出如月,是因為當時的她身上沒有靈力氣息隻是一個普通人類。
再者當時的如月坐在牛車之中,的場貴子走的匆忙隻看見帷幕下那雙璀璨如夜空懸河的藍眸。
當時的如月是一位貴族之女,名字是神無月。
那時的她耳邊依稀傳來仆從驚慌失措地呼喊,一聲聲叫着的是“神無月”三個字。
在的場貴子進入神社前,她在如月的耳邊輕聲說出的也是這三個字。
她以此試探,而如月當時睜開的藍眸與其失态的反應足以證明她的身份。
如月眼中星光躍動,睫毛纖長遮住風光抿唇微笑:“是。”
在那次之後她回到家中便請求家中的巫女将她身上的封印解除,她想要成為像的場貴子那般強大的人。
即便是再兵荒馬亂,的場貴子始終從容不迫、鎮定自若。
她接替家中巫女的責任,也将自己的名字從“神無月”改成“如月”。
從天而降的巫女堪比天上月,明亮奪目的同時也高不可攀。
她也想成為她那般的人,如同月亮的人。
與如月交談過後,一切事項妥帖的的場貴子于夜幕下悄無聲息的離開。
雖說在前些日子她已經把結界石交由狐之助,但她還是不放心。
而且她很好奇,殺生丸究竟如何破除她的結界。
到底是聽進去她的話,還是依舊憑借力量我行我素、随心所欲?
的場貴子将四神之玉放入封印袋中,拿上折扇獨自一人離去。
至于巫女紅葉托付給她的緒方,她并未帶着她一起上路。
那孩子雖是一式神,但她相信即便是式神内心也會有所觸動。
如果要她做好獨自生存的準備,不如就從死亡與離别開始。
的場貴子命她留在村中直至舊人消逝,待到紅葉死去她再來蕪山找她。
的場貴子與緒方簽訂的契約是靈魂契約,她可以感知緒方心中所想也與她同生共死。
的場貴子終有一日會離開這個世界,屆時的緒方獨自生活的同時也能持續獲得她的靈力供給。
因為她的靈魂不會如同巫女紅葉那般消逝,她可以一直為其提供靈力供給。
現在的一切都是在為她離開的那天做準備,沒有心的強大造物獨自一人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她必須教會她保持自控與清醒,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如同提線木偶的活着。
麻木的緒方那雙空蕩蕩的黑眸總是令她想起往事,這也更加令的場貴子明白光有強大是無法在這個世上存活的。
一個人沒有意志就如同失去靈魂,沒有人更比的場貴子更明白其中苦楚。
山野悠悠、濁氣盡散,的場貴子望着眼前熟悉的山脈一直沒有表情的臉上露出幾絲松快與笑意。
不知道狐之助、犬夜叉以及十六夜如何,她在選拔期間經常聽狐之助念犬夜叉寫給她的信。
快四歲的小孩子說話都不甚清晰,即便如此他依舊纏着十六夜代筆寫着他對的場貴子的想念。
“咔!”
的場貴子黑色的瞳孔泛着幽光,結界破了。
整座蕪山萬籁俱寂,沒有一絲結界暴力攻破的妖力沖擊。
不過的場貴子感覺的到,山上破解結界的依舊是那位熟悉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