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來,漫長的冬季結束,的場貴子也于春暖花開之際恢複健康。
白發大妖支起一條腿偏頭遙望端得是一副清風朗月,的場貴子于扇面下窺其側顔:“不如多留一段時間,待到妖刀鍛造完畢再離去可好?”
殺生丸矜持地點頭,薄唇抿起鼻腔中發出聲音以示回應。
的場貴子将笑意藏于折扇之下,否則此時明顯心情舒暢、尾巴舒展微微晃動的小狗又要鬧别扭了。
随着她傷口逐漸痊愈,這幾日的殺生丸總是欲言又止。
的場貴子看得出來要面子的大妖明顯想要多留些時日,也清楚他礙于顔面不知該如何開口。
的場貴子的胳膊早已不再需要換藥,偏偏殺生丸比之前些日子還要熱絡以至于可以用“殷勤”來形容。
天色微亮時他便拿着藥膏來到的場貴子床邊,他動作娴熟地從瓶中倒出濃稠的藥膏在手中搓熱。
殺生丸眼皮向上偷瞄的場貴子是否醒來,手上的動作也輕得不能再輕。
一個月的精心照料下曾經猙獰縱深的傷口已經恢複平整,少女白皙的手臂上現在隻留下幾道深淺不一的淡色疤痕。
的場貴子早在殺生丸進入房間的那一刻就醒了過來,她沒有第一時間睜開眼是想看看他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伴随一縷藥香而來的是手臂上濕滑的觸感,的場貴子心下先是疑惑接着轉為了然。
的場貴子默默等待殺生丸結束,在殺生丸塗抹完起身的瞬間的場貴子抓住了他的手指。
骨節相碰,殺生丸腳步一頓。
的場貴子用力牽扯他坐于床邊調侃道:“真是特殊的叫醒服務。”
背過身的大妖眼眸左右晃動,他破罐子破摔将藥膏塞進的場貴子的手中匆匆離去:“祛疤的藥,記得擦。”
望着落荒而逃的背影,床上的的場貴子無聲地彎了彎嘴角。
從靈力恢複離開到傷勢痊愈再到如今的疤痕盡除再離開,明眼人都能看出某個人内心的拖延。
的場貴子想到這些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右臂,如今疤痕褪去不如就讓她為他找一個留下來的理由。
的場貴子擡手夠着陰影前的光點繼續問道:“你可有心儀的刀型?”
殺生丸轉過頭與她對視:“并無。”
殺生丸對于刀的造型并沒有什麼特别的喜好,隻要這把刀能夠使他變強便足矣。
他也有十足的自信,無論是短刀還是長刀、細刃還是寬刃,他都能夠将其全部力量發揮出來。
“我們回來啦!”就在兩人交談之際,犬夜叉牽着緒方小跑着沖向她們。
的場貴子親親兩小隻的額頭,一隻手攏着一個:“歡迎回來。”
十六夜的母親亡故,她想回去偷偷看一眼。
的場貴子怕她帶着身為半妖的犬夜叉會遇到危險,幹脆把緒方也交給她。
正好算作旅行,兩個小朋友還沒有怎麼接觸過人類的世界。
犬夜叉接觸最為密集的人類隻有十六夜和她,除去紅葉她們以外緒方也是鮮少與人類接觸。
十六夜去探望亡母帶着他們,也可以令他們多多了解人類的世界。
大半個多月的時間不見,犬夜叉十分想念的場貴子。
上次這麼長時間不見還是的場貴子外出參加巫女選拔,那時的場貴子回來也被犬夜叉纏着讨要親親。
一來二去這也成了他們出遠門後相見的習慣,公平公正的她毫不吝啬地給了兩個人一人一個響亮的額頭吻。
殺生丸皺眉看着這一幕,蜻蜓點水的一下另他反應極大地扭過頭。
不知為何在少女櫻粉色的唇貼近半妖小鬼額頭的時候,他眉心的彎月變得滾燙。
的場貴子被殺生丸不忍直視的模樣逗笑,她好聲好氣解釋:“他還是小孩子,對他寬容些。”
雞同鴨講,索性眼不見為淨。
殺生丸飛身坐于樓宇之上,蔚藍的天空與他金色的眼睛交融。
金藍相融,冰冷分明的界線逐漸消失。
小半妖見狀,大大的眼睛黯淡幾分。
他用力抱一抱的場貴子:“我去幫媽媽!”
兄弟倆一前一後皆從的場貴子眼前消失,她并未多在意而是拉起緒方軟乎乎的小手:“禮物。”
緒方的手中憑空出現一個造型精巧、衣着華麗的人偶,的場貴子解釋這是祈福的人偶娃娃。
這個世界沒有女兒節,的場貴子隻能換一種方式來把節日的祝福送給她。
人偶穿着華麗的十二單衣,和服上繡着朵朵粉白漸變桃花。
的場貴子眼神澄澈若水,她聲音輕柔緩緩說着自己送禮的原因:“三月三是桃花盛放的時節,也是春暖花開、萬物複蘇的季節。在我的家鄉,人們會送女孩娃娃祈福辟災。”
殺生丸坐在房梁上聽着的場貴子的輕聲細語,思緒飄向不知名的遠方。
【她的家鄉在哪裡?】
緒方雙手抱着做工精美的娃娃,心思敏感的她準确地感受到的場貴子情緒中的一絲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