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場貴子淡淡搖頭:“無礙,隻不過稍微有些口渴。這附近可有小食店,我們去歇一歇可好?”
如月雖心下疑惑,但她對的場貴子的話向來奉守,于是她二話不說帶着的場貴子二人來到街道斜面的一家尾巷小店。
小店地理位置偏僻,向來沒有什麼人。
如月熟稔地同老闆打着招呼,老闆二話不說先給三人上了店内的招牌豆茶。
如月懷念地端起木色的茶杯:“小的時候我經常從家中偷溜出來,每次老闆都會請我喝一杯豆茶。”
褐色的茶湯倒映着的場貴子半阖着的眼目,她靜靜聽着如月說着自己童年的趣事不發一語。
殺生丸坐在的場貴子身旁閉目養神,無聊人類的成長過程他一點也不想聽。
“你爸爸媽媽呢?”店門敞開,老闆的面前是一個不哭不鬧的小女孩。
對于老闆的問題,小女孩伸出食指直指坐在店中把玩折扇的的場貴子。
如月一愣,殺生丸也睜開雙眼盯向那個還沒有半截門框高的小女孩。
在如此錯愕尴尬場景之下,突然當媽的人卻輕笑出聲。
的場貴子招招手,小女孩來到三人面前:“我們見過嗎,可不可以告訴姐姐你認識我嗎?”沒想到窺探她的是這樣一位小朋友。
這孩子身上的氣息很是奇怪,她感覺很是親切又帶着一些熟悉感。
偏偏這般小的孩子,的場貴子一點印象也沒有。
面對陌生人以及氣息鋒利的大妖,小女孩不僅不哭不鬧還一把拉住的場貴子的手指。
她指向店外,嘴上口齒不清地念叨着:“巫、巫女sa、sama,貴、貴子……”
的場貴子順着小朋友的力道起身跟着她向尾巷的另一頭走去,如月與殺生丸也緊跟其後。
小小的孩童頭發在兩側各紮着一個啾啾,走路時兩個啾啾一晃一晃格外招眼。
小小的人兒緊緊攥着的場貴子的手指,腿腳搖搖晃晃地緩慢向前。
小孩子走不穩,的場貴子索性抱起她:“指給姐姐看好嗎?”
就這樣的場貴子順着小女孩的指引走到巷子盡頭,随即拐向右邊繼續向前走。
直走來到小路的盡頭,三人面前是一戶飄着炊煙的人家,簡簡單單松着門的小院看起來幹淨而樸素。
的場貴子抱着小女孩推開門,一個身穿麻衣的男人走出房間。
男人熟悉的面龐印入眼簾,的場貴子瞬間明白一切。
的場貴子将小女孩交入男人的懷抱:“吉平桑,這孩子叫什麼名字?”
男人張大嘴巴,嘴皮發顫眼眶發紅:“蕪子,她叫蕪子。能夠再次見到您,真的不甚榮幸!”
名為吉平的男人聲音微顫,他一邊恭敬低頭一邊熱情地迎着的場貴子以及如月二人進入房間:“貴子大人,快請進來說話。”
房内擺設簡單,西面的床上隐約卧躺着一個女人。
吉平輕輕叫醒小憩的妻子:“貴子大人來了,小梅,快醒醒。”
女子悠悠轉醒,她面色難掩激動不過坐起來的動作十分艱難。
的場貴子主動靠近溫柔地颔首:“梅,好久不見。”
女子在聽見的場貴子說話的那一刻,一顆顆淚珠從眼眶滑落。
她在吉平的幫助下起身,一隻手小心翼翼抱着肚子另一隻手慌忙擦着眼淚。
她幸福地笑着仰望着的場貴子:“真是好久不見,如今能夠再次見到您,真的太好了!”
的場貴子拿出手帕替她擦拭着淚痕,褪去冷色與疏離的她溫柔地回應:“我也是。”
的場貴子沒想到會在五年後與他們再次相見,重逢的到來是如此地猝不及防。
他們是的場貴子來到這個世界遇見的第一個爬上蕪山,請求她幫助的人。
吉平背着懷有身孕的妻子一步一步登山蕪山頂端,不畏艱險隻為拯救他的妻子以及他們共同的孩子。
的場貴子眼含笑意地蹲下身,她輕輕拉着蕪子的小手指着梅的肚子:“我們見過面,在你還在你母親腹中的時候。”
這也是為什麼她會覺着蕪子的氣息十分熟悉與親近,因為當時的她用自己的氣息供養過她。
小女孩沒有回應而是一臉興奮地拉着的場貴子來到房間的最裡面,她口齒不清地念着的場貴子的名字手指還不停地指向牆上。
幾人順着她的手指發現,牆壁上鑲嵌着一隻精緻的木櫃。木櫃中間凹陷镂空,其中擺放着一個小小的神龛。
神龛小而精美,其間是一尊站立着身穿和服的少女。
如月睜開碧藍的雙眼,呼吸有一瞬的停頓。
就連司空見慣、波瀾不驚的殺生丸在見到神像時瞳孔也忍不住縮緊,因為那尊神像的樣貌與他們身邊的的場貴子極為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