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對話終于的場貴子的一個親吻,殺生丸心中對少女的控訴以及對犬夜叉的不滿全部都随着這個吻煙消雲散。
兩個人在這個負距離的接觸過後都罕見的沉默,雙雙面紅心跳地僵着身子回到彼此的房間。
次日兩個人若無其事地出現在衆人面前,且都默契地對昨日的事情決口不提。
然而當事人不說不代表這件事是不為人知的秘辛,犬夜叉一早便來到的場貴子的面前。
小孩子的話語直白而大膽,一張口便成功令兩個人破功。
犬夜叉一屁股坐在兩個人之間,他大大的眼睛左看看右看看不滿地控訴:“貴子為什麼要獎勵兄長?”
在犬夜叉的認知裡,的場貴子的晚安吻是一件無比奢侈的禮物。
隻有當他許久不見她或者犬夜叉表現極好的時候,的場貴子才會給予他一個親親。
可是的場貴子居然乘着他睡着後親了殺生丸,這是屬于他和緒方的專屬獎勵,怎麼可以分給兄長呢!
的場貴子抱起犬夜叉耐心解釋:“那是我與殺生丸的約定。”
犬夜叉契而不舍地繼續追問:“可親親不是貴子和我們的約定嗎?”
這下的場貴子是徹底搞明白了,犬夜叉口中的“獎勵”是指那個親吻。
的場貴子還以為小半妖是說她給殺生丸鍛造的妖刀,一來二去鬧了個紅臉。
一旁的殺生丸沒有的場貴子這般好耐心,他拎起犬夜叉的衣領把他丢給十六夜:“你長大了,約定作廢。”
被丢入母親懷中的犬夜叉沒有被殺生丸吓退,梗着脖子反駁:“那兄長你呢,這麼大了還要貴子的親親,羞羞臉!”
犬夜叉知道殺生丸不喜歡他,但是也不會同他一般計較。
他仗着的場貴子現在膽子越發大了起來,一大一小兩雙金眸在空中碰撞互不相讓。
十六夜癡癡的笑起來,她柔若水波的眼眸在的場貴子與殺生丸身上打轉一圈牽着犬夜叉往後院走去。
母子倆的對話斷斷續續地傳來,小孩子的童言稚語将事情還原了個大概。
“犬夜叉晚上沒有睡覺嗎?”
“睡了的,是半夜起來上廁所看見的。”
“诶,那犬夜叉看見什麼了呀?”
“貴子坐在兄長的懷裡,親了兄長的額頭。”
清脆的童聲在空蕩的庭院中擲地有聲,的場貴子與殺生丸一時之間靜默無聲。
的場貴子眼睛向下不經意地瞥着殺生丸腰間若隐若現的銀鈴,她張了張嘴故作鎮定看向别處:“不能厚此薄彼罷了,童言無忌切莫當真。”
殺生丸蹙眉,冷硬的話語即将溜出嘴邊又轉了個彎咽下。
披散白發的大妖端着茶杯口是心非地偏頭:“稚子之言,誰人不知。”
的場貴子怔愣兩秒,眉眼如墨恢複平淡:“是嗎,那便好。”
偏頭賭氣的大妖錯過了少女眼瞳中那轉瞬即逝的柔軟與複雜,兩個人背身看向不同的方向,心中想着不同的事。
滾燙冒着熱氣的清茶早已冷卻,少女身側放在一旁的茶杯也早已空空如也。
眼尾灑落陰影的大妖端着分毫未動茶水不發一語,茶水倒映着他斜睨向身後的專注神情。
等了許久,的場貴子始終隔岸觀花、神色平靜。
忽得的場貴子眼前一暗,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出現在她面前。
的場貴子偏頭挑眉,大妖薄唇抿起倔強地側着頭冷聲道:“口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