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平日裡松慣了,越來越大膽,如果她走了或者她死了,秀玲在相府的日子肯定不好過,還是要管教管教,剛剛把莺芝打發走宋小喬也有自己的道理,莺芝在外面呆的時間長,說不定就認識硫磺木炭硝石是幹什麼用的,雖說這個世界還沒有炸藥,但保不齊莺芝會想到什麼。
讓秀玲拿來木盆,把買回來的東西按比例配好,然後把還泛青的竹子拿鋸子鋸開,拿火烤了烤,這鮮竹子确實還不如幹的好用,因為裡面濕氣太重,直接放火藥容易受潮,又不好白讓喜子挑一個月的茅房,于是烤完再用。
折騰半天,終于成了一個,因為動靜太大,宋小喬也不敢試,隻是試了試按比例配好的火藥,拿着帶火星的小木棒一戳也會冒火花,隻是比較小,她隻當是原材料的純度不夠。
宋小喬這頭謀劃着策略皇宮裡頭又是另一幅光景,此時很是熱鬧,邊疆加急戰報一封封傳來,山城突襲,将軍受傷央國大兵連連敗退,現在已有一城被攻占,将軍率領大軍後撤千米。
緊接着又是一封快報,傳報的那名士兵剛從戰場上逃出來,臉上一塊快幹了的血迹很是唬人,他跪在大殿上,嘴裡磕磕巴巴的道:“皇…皇上,李将軍他帶我們撤出千米暫作休整,本來蠻夷已經在城外駐紮,不曾有動靜,誰知昨天天剛剛黑的時候突然大舉來犯,李将軍為鼓舞士氣親自帶兵出征,結果被刺中心窩,我們在城中找了大夫,大夫說…怕是撐不過今晚,如今軍中主将重傷,兩名副将不敢妄動,還請皇上派出良将收複失地。”
皇上在龍椅上用力握拳,指尖有些泛白,這蠻夷起兵太不是時候,剛剛處置了朝中一員大将就起兵突襲,朝中肯定是有内鬼,否則消息怎麼可能傳的這麼快。
已經有大臣陸陸續續接到消息前來面聖,殿外人慢慢多起來,沒有皇上召見隻能在外面跪着,等着公公出來叫人。
皇上正頭疼的厲害,見外面人越來越多,便讓身邊的公公宣他們進來。
“邊疆蠻夷來犯,李将軍為國捐軀,衆卿家可有别的将領人選?”
下面人自然還是分了兩派,以相爺為首的主和派和原以鄭将軍為首的主戰派,相爺先開口道:“老臣認為還是求和為好,這和山城打仗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輸赢參半,倒不如送他一座城池以表誠意,早日結束了事。”
旁邊立馬有人站起來反對:“這城池怎麼能說送就送,如今送一座,那别人就當我央國軟弱可欺,若再來犯,那以後就要送十座,二十座,如此下去,如何還能樹立起我央國氣勢,我們不僅要打,還要狠狠的打。”
“說的蹊跷,你去打?”
那人立馬默了,自己是一文官,怎麼能去前線打仗。
“我去打,老臣請命出征,”說話的是鄭夫人的娘家爹,已經到了花甲之年,鄭家出事之後鄭夫人的娘家就開始暗暗操作,但是皇命難為,這來回周轉充其量讓鄭擎在牢裡少受點罪,如今山城突然出戰,倒成了一個機會,他思量一會兒,接着道:“老臣還以為,這山城一戰,最适合領兵的人此時牢裡關着。”
這話一出來,大殿上立馬亂了套,相爺冷哼一聲:“就你這把老骨頭,坐到馬背上都能散架,如何帶兵打仗,讓你卸甲歸田你不幹,現在竟然還要出征,真是笑話,還有那鄭擎抗旨不遵,是大不敬!”
“現在戰事要緊,老臣相信皇上定會以國家為重,皇上氣量豈是我等能比。”
……
相爺瞪着牛眼哼哼半天,一句話都沒憋出來,還能說什麼,說不能放那證明自己氣量小,還不相信皇上氣量大,說不放那還不如殺了他,好不容易盼着自己死對頭斷子絕孫,怎麼能放了!
相爺在咬牙。
相爺在使勁咬着牙。
最後憋出四個字:“皇上三思。”
殿上衆人紛紛沉默,相爺都被噎回去了這相爺黨自然也不說什麼,鄭将軍病着,确實沒有比鄭小将軍更合适的人選了,而且這鄭家世代愛國,鄭小将軍從牢裡出來肯定也會盡心盡力為國征戰,那麼這人選算是推出來了,就是靠皇上拿主意。
這主意不是那麼好拿的,鄭擎是他親自定的罪,親自定的行刑的日子,現在讓他再去放人那不就是打臉嗎,所以這事還得思索思索,就算是打臉也不能打他的,也得打旁人的,傳旨下去命副将先替主将職務,然後讓衆人散了。
随後相黨一人一句皇上三思随後退了朝。
皇上在龍椅上坐了一會兒,突然有了主意:“走,去看看平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