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茶越加覺得劇情似乎已經發生了不可控的轉向。
不過,這樣也算有趣,原主的修煉成長離不開殘酷。
自己已經不想經曆這些,一是麻煩,二自然也不想因為自己的存在,讓别人成為自己路下的基石。
“小子。”
言月白猝不及防的轉頭,撞破了蕭茶的失神。
“言掌門,在下蕭茶。”蕭茶作 揖。
言月白随意擺手,随後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此刻她一心隻想趕緊将此事趕緊解決,回她的洞府中好好修煉的好。
言月白急不可耐:“你對此事怎麼想?”
蕭茶佯裝思考垂下了眼。
也就幾秒時間。
他忽而擡起了頭,扭頭望着狐千機,繼兒說道:“我不知是做了何事,竟然會讓狐公子如此想着。”
“不過今日這胡鬧事,狐公子也不過問我本人 ,便前來下聘禮,可謂是有些草率和自大啊。”
狐千機微笑聽着這些暗諷話也不惱,竟然嘴角笑意還越來越大。
蕭茶竟然瞧着那張面孔摸出了興奮二字。
就這般多多望着我吧,蕭茶。
狐千機望着面露怒意的少年,心中翻湧着無數情緒。
如果蕭茶知道,此刻狐千機平靜的外表下,是因為自己目光與話語都聚集在他一人身上,讓他爽了。蕭茶定然閉上眼睛拐着彎罵。
“蕭公子意味如何?”狐千機語氣淡然。
“我哪裡都會去,唯獨不去你們琉璃宗。”蕭茶話中一頓,繼續道,“這輩子都不會去。”
狐千機上挑的狐狸眼,睜開了一條縫隙,危險如蛇蠍一般,盯着面前暗中挑釁的蕭茶。
好極了,好極了……
這人好極了,他一定要得到,遲早有一天會讓他臣服于自己。
暗中。
南宮烨目光在兩人身上流轉,然後他好似勸導一般:“罷了,竟然蕭公子這般說着了,徒兒你又何必自讨不喜?”
南宮烨擡手在虛空中将黑扇召喚出,黑扇子輕輕抵在下巴前,“既然蕭公子已經有了主意,那也不好強行更改他人意願”
南宮烨說着便要轉身向殿門口走去。
看似是要放棄了。
不過南宮烨和狐千機都是不達目的不罷休之人,南宮烨今日前來用利益換人走,實則是探探口風。
改日,蕭茶要是突然‘消失’在了山谷之中,便與琉璃宗無關。
狐千機知曉這便是結局了。
他便也不做多停留,轉而也要跟随南宮烨的腳步離去……
隻不過,狐千機在路過蕭茶身旁時,他微微的傾斜了腦袋,低聲輕道:“以後,下山注意一些,萬一哪天迷了路,走到了琉璃宗。”
“很可怕不是嗎?”
“畢竟,我始終對你感興趣……”
蕭茶臉色依舊神情自若,畢竟上一次被宋柳栢貼耳威脅,自己不還是在宋柳栢手下活得好好的?
對比之下狐千機的威脅簡直是小兒科。
宋柳栢抱着雙臂,忽兒感覺着鼻子有些癢意,握拳小心翼翼的抵在鼻前。
後知後覺宋柳栢眉眼間,心有靈犀的望向蕭茶的位置。
這時大殿中隻剩下恒遠宗的人。
言月白直接從白虎身上跳了下來,越過三長老和五長老坐在了一旁的椅上。
言月白不慌不忙吐出一句話,“近日是過的太滋潤了?”。
三長老和五長老自然是不敢承認,連忙搖頭。
“你們兩個呢?”言月白繼兒翹起二郎腿繼而問道白栎和袁立。
後者搖頭,前者鼻尖輕哼了一聲,轉過了頭。
言月白目光如刀劍一般橫掃在座的人,直言道:“恒遠宗身為一處仙督處,你們身為長老,克己奉公四字是忘了?”
三長老:“沒忘!”
五長老:“沒忘。”
“我看你們就是忘了!”言月白摸了摸發鬓,輕描淡寫說道:“既然如此,不如……
“廢了。”
殿中安靜了下來。
似乎都可以聽見門外,那微風吹過流水的聲響。
底下的衆人,互相交換着眼神心知肚明,言月白的話語中真假,自然也明白。
言月白幹得出一下毀掉宗門四個長老的手段。
蕭茶沒想到言月白會為此事,做得如此地步。
這般毫無人情的做法,最公平,也是最殘忍。
白栎緊閉了雙眼,深深呼吸了一口氣,不情不願說道:“此事,是我做錯了,全由我一人承擔,望掌門責罰。”
言月白懶得再看向白栎,視線轉移到殿門口的蕭茶身上,沉思默想。
許久她開口說道:“責罰,算了”
“師哥擡頭看看。”
言月白手指一指蕭茶接着道:“此人以後就是我弟子了,還望各位師哥和師兄們念着我,留點情。”
蕭茶:“……”
宋柳栢回頭看着正要說話的師尊。
他的神情中,沒有過多的驚訝,是意料之中的平靜。
果然。
成為了自己小師弟也好。
師哥也該會好好疼愛小師弟,以後會有更多機會相‘愛’相‘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