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茶毫無疑問的再一次成為話題中心,他輕咳了一聲,無所适從的左看右看。
這就是修羅場嗎?這感覺還真有些奇怪呐……
忽然蕭茶亂轉的眼神碰撞到角落,那人眼睛如同惡狼一般緊緊盯着自己,顯然是将自己當成了他的‘所有物’。
自己最近又得罪了宋柳栢?這眼神感覺要将自己撕碎,才肯罷休……
蕭茶吐槽完,默默移開視線思考着。
書中原主入門是從外門開始做起,就算是後面得到機緣,逆轉根骨,在恒遠宗也不過是個受到關照的外門弟子。
日後劇情進展,地圖開展,原主更是很少回到恒遠宗。
蕭茶放在身側的手松了松,他心中有些估不清楚。
今日被言月白收為徒弟,這雖然是天大的機緣,不過這機緣之後,面臨是什麼,他将會無法猜測。
“這……這不太合宗規吧?”五長老小心翼翼問道。
“有什麼不合?”言月白輕聲回問。
這時袁立摸了摸下巴,插嘴道:“掌門收徒,需要通過宗門界石昭告上遊仙界,獲得許可,這才……”
言月白擺手不耐煩回:“少拿上遊仙界來壓人,若是事事聽他們,我們和傀儡有何不同?況且方才也不見你等按宗規則幹事。”
言月白心意已決,他人也不打算勸住。
而這時。
白栎起身拂了袖子。
他深深瞪了一眼蕭茶,随後嫌棄的蹙起了眉,更是直言道:“一個根骨不全,天賦殘缺的廢物,你也敢收下。”
“你是沖着他什麼好?”白栎語氣一頓,目光停留在蕭茶那張淺淺病态的臉上,恥笑一聲又道:“莫非師妹喜歡的便是這一張花瓶臉?”
“改日,别人瞧了,傳出堂堂恒遠宗宗主收人,也不知徒兒還是男寵。”
衆人聽着這等難聽的話語,他們都靜默着不敢說話。
畢竟二長老與掌門本就不對付,況且兩人脾氣古怪,能不參合就不參合。
數秒過去了。
言月白依舊坐在椅上一動不動,臉色并未變化半分。
明擺着是沒有将白栎的話聽進去。
白栎心氣高傲,現在還被言月白無視,怒火早就充滿在了心間。
“切!!”
他鼻息之間輕哼,甩了甩袖子大步邁出,利落走出殿門口。
與此同時。
言月白擡起了眼眸,掃視了一眼門口,未瞧見那白栎身影。
她欲要收回視線時,卻忽然停住了。
言月白指着殿中闆着一張臉的闫眉倩問道:“你師尊生氣了,還不跟着。”
這時闫眉倩擡頭微微斜眼,去注意着蕭茶的表情。
闫眉倩見對方一切如常,想着道歉的話語也不是此時便可說得出,便點了點頭道了聲告退,随着白栎的步子快速離去。
将這師徒送走。
言月白朝着蕭茶招了招手,“你過來。”
蕭茶上前了幾步。
“蕭茶,有點潦草的名字。”
蕭茶:“……”
“以後要是揚名天下,這名不夠霸氣,怕是會有人低估你啊。”言月白眉眼彎起,想起了什麼,撐着下巴接連又道:“方才我說要收你做徒弟,你可願意?”
本來蕭茶想着用恒遠宗的名氣,護着自己在書中劇情還未開始時安危。
如今有了更大的後山,他又怎麼能不靠,況且按照今日所經曆之事,琉璃宗那兩位以後必定是要與自己糾纏下去……
未來的劇情掌握就算是失控了,他也認了。
五長老一瞧不為所動的蕭茶,着急插嘴道:“呆子,還不快行跪拜禮?”
蕭茶反應過來微微低下了頭,欲要作揖。
“我願。”
“有你這句話便夠了。”
言月白豎出兩根手指抵住了蕭茶雙手和起的手臂。
言月白在蕭茶困惑的眼神下,擡起秀手捂着嘴笑道:“我的徒弟無需向他人跪拜。”
“謝掌……師尊。”蕭茶起身餘光瞧見一旁看不清神色的宋柳栢。
難怪,原著中宋柳栢見誰都是挺着背,原來是跟言掌門學的,不過這樣想來宋柳栢桀骜的性子,怕是也是這般練出來的。
倒也是稱得上,天驕無需太多禮儀。
這時。
蕭茶感覺到手臂上,傳來一陣陣暖意。
他低頭瞧去,原是言月白在試探着這具身體的筋骨。
數秒之後。
衆人隻見言月白的眉間漸漸的擠在了一起,幾秒後她歎出了一口氣,摸了摸發鬓處冒出的微微細汗水。
她說道:“哎……經脈亂成了一團,靈海更是探不到。”
短短連句話,便是直接将蕭茶是一個連聚靈都困難的廢物道出。
言月白不忍瞅了幾眼面前的蕭茶,原本以為年輕人聽見這一番話會被打擊到失落。
沒想到年輕人竟然臉色未變半分。
然而,她殊不知。
其實是因為蕭茶早就看過了原著知曉這一切。
原著中,原主聽這句話耳朵多快要起繭子了。
角落宋柳栢聽着言月白話語,眼底的神色波動了一些。
他雙手交叉抱着雙臂,心中是本人都未察覺到的暗爽。
言月白思頓道:“不過……”
“還是有辦法的,待我前去尋些藥材便給你重新捏個筋脈,就是……需要一些時日。”
蕭茶張口:“多謝師尊好意。”
“但是,不必為我如此勞費心神”
蕭茶勸誡話還未說完,就被言月白一個眼神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