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我徒弟,換個根骨有啥難事”言月白說着甩着衣擺一個翻身騎上了白虎。
方才她還以為面前的年輕人不會被這些困難打倒,沒想到還是有些自暴自棄啊。
如今蕭茶已經是言月白的徒弟了,自然心中也起了護孺子的心态,心疼不打一處來。
言月白幽幽歎了一口氣,朝着袁立說道:“宗門之事,袁師兄你多多照看,我怕是要下山有些時日不會回來了。”
“還有宋小子,身為大師兄給我看好小徒弟。”
“我走了……”
白虎一身身形蹿出去,騰雲駕霧消失的速度之快。就連影子都未瞧得清楚。
“呃……”
蕭茶站在風中淩亂,其實他真的很想說。
筋骨換不換都無所謂,反正後面的劇情中,自己也會因為各種的機緣改善筋骨。
不過似乎,他也來不及提醒了。
…………
這一日。
恒遠宗發生了三件大事,第一便是那琉璃宗鬧出的聘禮之事,第二則是許久未出面的言掌門現身了,這第三件,言掌門還收了一位小徒弟。
不過,誰也不知言掌門的小徒弟,正是前幾月與宋柳栢鬧出‘碰瓷’之事的當事人。
側殿中,人早已經走光。
而方才袁立丢下了一句,‘就由宋師侄帶你去掌門住的山峰’他也便走了。
隻留下蕭茶和宋柳栢兩人,誰也沒有開口說話,打破空氣中的尴尬。
蕭茶手中揣摩着柔軟發絲,眸光有意無意瞟向靠着一旁木柱的宋柳栢。
蕭茶暗想。
似乎宋柳栢靠着那塊木柱,已經一個時辰未動了,就算是不情願自己成為他的師弟,也不會如此反應。
蕭茶悠悠歎息放下了手。
莫約過了半柱香。
外面的天,黑了半邊。
蕭茶坐的腰酸背痛心想不能在這麼呆下去。
要是等宋柳栢接受自己身份轉變,估計還需要一些時日,而這段時間,他還是先回書閣當他的記名師傅。
蕭茶起身,站在原地抖了抖發麻的腿,又拍了拍衣擺上不存在的灰。
随後他越過宋柳栢就要走。
“你要去哪?”
蕭茶背後傳來宋柳栢有些沙啞的聲音。
蕭茶步子一頓,轉過了身來,正眼瞧着宋柳栢,這才注意到宋柳栢的灰暗的眼底下翻湧着不知名情緒。
也是。
畢竟平時宋柳栢拿自己當個‘玩具’,突然有一日‘玩具’翻身成了個同地位的人類,想想也有些郁悶。
蕭茶想也沒想,回道:“回書閣,這出來半日,怕是堆積了許多書籍,還需自己整理,再不回去,怕是要忙到半夜了。”
“親傳弟子,不必屈身做這些事。”
“從今以後,你不必回書閣了。”
“嗯?什麼。”
宋柳栢掀起了半邊眼皮,直勾勾盯着面前三步之遠的蕭茶,一步一步向他靠近。
宋柳栢語氣輕挑慢悠悠說道:“掌門親傳弟子哪有住書閣。”
“跟我回峰。”
這時。
還未等蕭茶任何動作。
宋柳栢上前欲握上了蕭茶的手腕。
後者有些躲避,卻還是被抓了個滿懷。
蕭茶緊盯着與他交握之處,眼皮竟然微微的顫抖了數下。
是害怕嗎?
“師弟……”
“沒曾想,拜師十餘年,終究還是多了一位親師弟 。”宋柳栢低頭輕笑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蕭茶聽着這句話不知是何滋味,突然他反應了過來,“是你。”
“什麼?”
蕭茶反手抓住了宋柳栢的手腕,靈動的眸子波濤洶湧着。
“是你将言掌門引到我面前,你應該算盡了,以她扶弱抑強的性子……況且我還跟你有一層關系,必然會将我收下。”
宋柳栢聽後呵笑一聲,最後他漸漸逼近面前之人。
“什麼關系?”
“師弟,我怎麼有些聽不懂呢?”
蕭茶後退着腳步,卻沒注意到身後已經沒有退路了,撞上了牆面。
“小師弟,以後還是要習慣與師哥多多接觸才對,方才不過是與你握手,怎麼就躲了?”宋柳栢擡起兩人相握的手,慢慢的湊到了唇邊卻并未挨到。
宋柳栢低于又道:“害怕了?”
這口吻……宋柳栢在發什麼颠?
蕭茶立馬放松了姿态,回道:“怎麼會害怕師哥,幾月前還有多謝師哥替我上藥呢?”
宋柳栢意味深藏的低聲嗯,随後輕拍了手中之人的手臂,說道:“不過好在來日方長。”
忽兒。
蕭茶察覺到什麼,神情一愣。
好一個來日方長,未來的日子必定要糾纏。
蕭茶随即快速擺出一張笑臉,就算是打不過,氣勢也不能輸:“我可不跟師哥來日方長,未來要是哪位師哥道侶聽了,還是要誤會了。”
“呵。”
“不會。”
蕭茶笑意有些無奈甩開了宋柳栢的手,心中暗道。
就如此自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