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怕不是認錯了船。”
“閣下是何人?”
林星婉高紮着高馬尾,自帶一股義勇英氣,她從人群中出現,随後步伐穩健的接連上前幾步。
林星婉淡定掃視了周圍,無視黑衣男子帶來的壓力,繼續說道:“上來便借着尋人,對我宗行無禮之事,天底下何來道理。”
為首男子一身黑袍,想來也是故意掩蓋身份。
他目光在飛舟上慢慢審視,目光直到停留在那标識着恒遠宗獨有的宗紋。
為首男子故意問道:“恒遠宗?”
林星琬挑起眼皮瞥了一眼身旁的旗幟,瞬間明白了這人是沖宗門而來。
林星婉思頓了片刻。
所以方才這人說的少宗主夫人是與恒遠宗扯上了些關系,可他們要尋的人是誰?
“我找的便是恒遠宗。”黑衣男子毫不隐藏目的說道。
林星琬悄悄的摸上了自己的腰間長劍,面不改色道:“是,此處是恒遠宗,在下林星琬,請閣下自報家門?”
為首男子沒有回話,隻是回頭遞了個眼神給身後之人。
随即。
數十位持着劍的黑衣們,将兩艘飛舟圍得水洩不通。
“交出少宗主夫人,方可饒你們一命。”為首男子手中拿出了個紅金絲。
紅金絲此為中級布陣法寶。
林星婉手心不由冒出了汗。
隻因為方才宋柳栢和闫眉倩兩位師哥前去探路,不知何時才歸。
自己作為宗門的大師姐自然也要将保護宗門弟子的責任挑起。
“師姐!”
她身後,上官青急急忙忙拔劍握在手裡。
上官青這是頭一回面對一群元嬰期,語氣不由抖了抖梗着脖子說道:“師姐,我來助你!!”
可他還未沖上前,就瞧見黑衣男子竟然将這紅金線抛出,并且嘴中不知在念叨什麼話語。
瞬間。
本是纏繞成團的紅金線開始了變化,它生出了無數根觸手,竟然輕松将兩艘飛舟圍在其中,動彈不得。
有些觸手竟然還爬了上來,試圖攻擊飛舟上的弟子。
林星琬見狀抽出腰間的劍,可她還未行動,手就被人按了回去。
她擡頭瞧見的便是闫眉倩的背影。
闫眉倩将她擋在了身後。
“師哥?”
“這是何意?”林星琬疑惑越過了闫眉倩,瞧見了最前方,随後她的視線一頓。
一把鐵劍抵在那黑衣男子的脖子上。
宋柳栢悠閑自若就且在黑衣男子的身後,看似随手握着劍柄,實則卻是握着他人的命脈。
宋柳栢故意拉長了音,“呦,我當是誰來招惹。”
“原來是一群不長眼的。”
黑衣男子眼瞳微微一怔愣。
隻因為他絲毫未察覺到宋柳栢是何時出現在自己身後。
情報有誤!
這人的修為怕是已經不是元嬰中期,而是步入大乘期。
黑衣男子收好震驚的表情,随後他小心翼翼的垂下了眼眸,瞧見那劍鋒。
他咽了咽口水,“這劍。”“閣下是何意?”
宋柳栢嘴角慢慢勾起,散漫說道:“好問題,閣下何意,在下就何意。”
黑衣男子眼中閃過一絲慌張,可纏在指尖的紅金絲忽然收緊,這也意味着他要找的人就在這兩艘飛舟上。
他心中頓時,來不及害怕。
黑衣男子回想起自己在主人面前下的死誓言,神智很快冷靜的恢複了往常的模樣。
“恕在下眼盲,瞧錯了仇家。”黑衣男子一揮袖子,紅金絲随機安穩了下來。
他嚴肅認真又道:“不如,我們談談?”
宋柳栢卻并未收回手中之劍,而是逼近幾分。
黑衣男子并無更多的動作。
而他的下屬手持中劍,漸漸轉換了角度,朝向宋柳栢。
此時空氣中的氛圍十分沉重。
“是嗎?”宋柳栢咧嘴一笑改變神色十分犀利,“方才我要是沒聽錯,你找的便是恒遠宗吧。”
“當真我傻,還看不出來你們是有手準備?”
黑衣男子眼看這一退為進的法子行不通,手中一橫,掐着姿勢念着訣。
很快他的身體變成了一灘散沙,飄散在了空中。
而也幾乎是下一瞬間,所有黑衣人通通也變成了沙礫,消失在原地。
原本被黑衣男子掌控的紅金絲,快速的收縮着,失去了主人的控制,瞬間瘋狂‘長大’,從而攀上了飛舟,嵌在了木闆之中,大張血口似乎要将之吞噬。
“此物為紅金絲,劍注入靈力便可斬去。”闫眉倩見狀一邊抽出靈護符,貼在飛舟上保飛舟不受損,一邊揮劍朝那紅金絲砍去。。
一旁弟子聽後,紛紛抽出腰間佩劍揮向那紅金絲,林星琬也投身其中。
而飛舟裡。
一隻紅金絲悄然卷上了飛舟的梁柱,它将自己卷起,那姿勢似乎在蓄力。
很快它好似找到了目标。
以極快的速度,直挺挺朝着娃娃臉男子撲去。
蕭茶神色閃過一絲慌張,下意識上前一步,抱着男子的肩膀将人撲倒。
“快退出去!”蕭茶扭頭朝着飛舟裡的弟子大聲喊道。
其餘弟子們連連反應過來,那争我搶跑出飛舟。
“快跑!”
“退出去,這裡也有紅金絲!”
娃娃臉男子被蕭茶壓在身下,還未來得及反應,隻感覺到一陣淡淡茶香氣息伴随着拉力。
蕭茶将自己從地上拉起,頗為狼狽的逃出飛舟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