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睿昊:“?”
林星宇:“看你運氣怎麼樣,少的那百分之二十七是身體的哪一個部位。”
張睿昊:“……”
孟良在剛才陣主想要攻擊躲在樹後面的秦優時就迎上去了,此時聽完幾位的聊天,獲益匪淺,總結道:“這麼說,咱們幾個出不去了?”
秦優:“我無能為力了。”
林星宇看了他一眼:“既然知道隻能出去六個人,你剛才怎麼不先把自己送出去?”
秦優莫名其妙回看了他一眼:“我先出去了你們怎麼辦?”
張睿昊額頭直冒冷汗,他這次是真的打算用符了。
林星宇:“為什麼剛才孟良要先把我弄出去?是因為最擔心我的安危嗎?”
孟良耳朵尖嘴還賤,不但聽見了,她還要回複:“因為秦優是我的外置大腦,張睿昊他……反正比你強,隻有你幫不上什麼忙,留在這裡我還要費心保護你。”
林星宇:“……”
秦優現在沒事幹,閑的東張西望,看了一會,忽然道:“這麼用國旗是不是犯法啊。”
林星宇冷哼:“睜大狗眼好好看看,那就是面紅旗,上面什麼都沒印。”
高度近視,帶了眼鏡還是視力不怎麼樣的秦優被噎了一下。
張睿昊在一旁思想鬥争半天,最終還是狠狠心拍出符,口中念叨着晦澀難懂的古怪咒語。
孟良眼神一變,這不就是她那邊的語言嗎?
發音不怎麼标準,帶點口音,不過勉強能聽懂。
聽了一會,孟良聽出來他要用爆破符。
孟良揚眉看去,這小子是真有兩把刷子啊。
孟良在張睿昊念的将近尾聲時,喊張睿昊把符扔出去。
與此同時,孟良撲過去擋在三人面前,用了張屏障符。
張睿昊被孟良的語氣吓了一跳,他師父平時帶他出去曆練的時候就總這麼喊,于是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張睿昊服從了命令,手一揚将符甩了出去。
孟良在震天動地的爆破聲中無奈的問:“給你符的人沒教你怎麼用?”
張睿昊愣愣的看着滔天火光,和逆着火光将他們和危險隔開的人,回答道:“咒語就是他教的。”
孟良二話不說給了他一個栗子,張睿昊捂着頭頂嗷嗷叫,聽到頭頂的聲音淡淡的:“那我給你上一課,任何符,用之前必須清楚功效。”
張睿昊:“嗷嗷嗷,上課就上課,你打我幹嘛?!”
一擡頭就看見孟良翻的白眼:“誰叫你有爆破符不早點拿出來。”
張睿昊:“……”
林星宇現在明白為什麼剛才孟良說張睿昊比自己強了:“所以結束了嗎?”
秦優:“你急什麼,急着回去上課嗎?”
孟良手裡剛才還拖着旗杆,現在忽然反手掄起來,一邊打中什麼東西,一邊道:“你們可能暫時還不能回去上課。”
張睿昊瞪圓了眼:“還沒結束?!爆破符不管用?!”
孟良:“廢話,要是爆破符就能炸開迷陣,老子會用plan B?!”
而張睿昊則想起來了另一個更恐怖的細節,剛才林星宇在和“女朋友”聊天,“女朋友”很可能就在籃球場内,隻是他們看不見,再聯想到突然出現的孟良……
細思極恐。
這倆人是一對兒?!
難怪剛才孟良要求先把林星宇送出去呢,這麼一想還挺合理的。
孟良要是知道張睿昊不幫忙,幹看着,還在心裡胡思亂想瞎編亂造,張睿昊必定又要挨打。
三人不知道心裡想不想幫忙,反正是隻站在一旁看着不動。
那精怪學聰明了,意識到傷不到孟良,玩了一手聲東擊西,鑽空子想抓秦優。
秦優面無表情站着,不知道是沒反應過來,還是反應過來但是知道自己不可能躲開,反正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孟良無語了,隻好故技重施,擲出手中的旗杆。
陣主差點被戳中,隻好止住,不過它沒有惱羞成怒,反而有點奸計得逞的得意,伸長手抓向孟良。
孟良躲閃幾下,避開左手,沒避開右手,還是被那隻布滿裂紋的手掐住脖子拎了起來。
林星宇反應很快,撿起滾到球場角落的籃球,原地跳投一個三分球,正中陣主。
陣主猝不及防晃了一下。
孟良趁機蹬着腿掙開束縛,落地後嗆咳着罵道:“秦優你特麼不會打架還不會躲嗎?!這麼想送人頭老子下次不救了!”
林星宇滿場竄躲着陣主的追捕。
孟良跑過去想撿弓。
陣主意識到孟良的意圖,立刻回身再次捉孟良,似乎他也知道孟良是唯一的威脅。
期間張睿昊扔了個法器,沒什麼用。
陣主的手臂越來越長,此時手臂盡頭已經隻有樹枝粗細了,彎彎繞繞追過來,纏在孟良的脖子上。
這東西遠看很虛,像是黑霧一樣沒有實體,實際纏在孟良脖子上時,孟良才發現這些東西雖然軟,但是很韌,怎麼也掙不斷。
孟良起初還有精力撲騰兩下,但随着手臂越收越緊,孟良很快就上不來氣了。
孟良兩眼翻白,喘息着道:“樹……shu……”
張睿昊擰眉看向另外兩人:“她說什麼,樹?還是輸?還是書?”
林星宇開始活動手腕腳腕:“不知道,反正不能讓她死。”
張睿昊:“……”
這種時候了還說這個?總不是想聽我說磕到了吧?
秦優仔細聽着,努力辨别孟良斷斷續續的艱難的發聲,忽然問道:“你們誰帶打火機了?”
張睿昊不明所以,但是立刻從兜裡摸出一個金屬打火機遞給秦優。
秦優繞着最開始确定的那一棵水杉轉了兩圈,蹲下,似乎是想點火,卻手抖的打不着火,幾次手滑之後,他狠狠咬住自己的左手,通過強烈的疼痛來保持清醒,才終于打着了火,引燃水杉時發出一聲極低的喟歎:“隻能賭一把了……一定要是這一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