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優:“費米根據紙片飛行距離推算原子彈爆炸威力的小故事,v我50聽完整版。”
幾人異口同聲:“切——”
大家沉默了一會兒,秦優又要開口:“咱們……”
孟良搶着道:“你再提什麼費米我就抽你了。”
秦優:“……”
秦優:“其實我想說,咱們是不是該回去上課了?”
引起一片哀怨聲。
孟良:“說實話,很難說和費米比起來,哪句話讓我更想抽你。”
大家在往回走的路上,孟良問林星宇:“你剛才在幻境裡面看到什麼了啊?怎麼這麼久才出來?”
引起一片追問,但不管大家怎麼問,林星宇都不回答,逼急了才低聲說一句:“挺真實的。”
然後就又不吭聲了。
其中就屬孟良追問的最起勁。
正當孟良扯着林星宇的袖子嘻嘻哈哈的嘲笑他時,秦優冷漠的聲音響起來:“溫馨提示,你明天要在新班級的班會上朗讀你的五千字檢讨。”
孟良表情一僵:“不用你提醒。”
秦優還是很冷漠的樣子:“是嗎,我還以為你忘記了呢。”
孟良松開林星宇的袖子,快速的摸遍身上的幾個兜:“我檢讨呢?秦優你看見我檢讨了嗎?我是放在教室了還是帶走了啊……”
張睿昊幸災樂禍:“啧啧啧……”
秦優正想開口嘲諷,忽然想起來什麼,表情一僵:“孟良,我又想起來一件事。”
孟良還在手忙腳亂的摸兜,不在意道:“什麼事能比我幾個小時前剛剛寫完熱氣騰騰的五千字檢讨重要啊?”
秦優:“……你覺得幾個小時前孫主任找咱倆這件事比起來怎麼樣?”
孟良翻找的動作一僵:“你說多久之前?”
秦優同樣僵硬:“我出來找你就是因為孫主任找咱倆。”
孟良:“……”
秦優:“少說得有三小時了。”
孟良試圖放松:“你看,既然咱們已經耽誤這麼久了,也不差這一會兒對吧?遲到三小時和三小時零兩分鐘有區别嗎?”
秦優:“有,但不大。”
幾人還是選擇了晃晃悠悠慢吞吞的走回去。
張睿昊突然往前跑了兩步,回身帥氣的躬身行禮。
孟良:“……免禮?”
張睿昊原本要說的話卡在嘴裡上不去下不來,差點噎死:“你會降妖除魔不會行見面禮?”
孟良砸吧砸吧嘴,回想了一下張睿昊的動作,恍然大悟,這是修仙者之間的繁文缛節,相互表示友好的一個行禮動作,不過可能是流傳時間久了,或者根本不是一個時空的版本,反正張睿昊這個禮行的怪怪的。
怪到什麼程度呢,大概就是,如果他在孟良不認識他的情況下沖着孟良做剛才那套動作,孟良大概不會以為他是在行禮,而會以為自己什麼地方得罪過他。
孟良:“下次别行禮了。”
張睿昊收了姿勢,沒好氣道:“我就是想問問你……”他清了清嗓子,換了個語氣,“敢問少俠師承何人?”
秦優評價道:“看起來十分虛僞,”他想了想,補充道,“惺惺作态。”
張睿昊瞪了秦優一眼。
孟良嘴角抽了抽:“這套也是你師父教的?”
張睿昊點頭:“鄙人師承方清遠。”
孟良:“我是天山派仙劍宗迷途真人座下關門弟子。”她頓了頓,燦爛的笑起來,“但是我更喜歡另一個身份——我是浮生山莊的大小姐。”
張睿昊:“?”
什麼玩意兒?
孟良想了想:“你們聽說過是嗎,那這麼說你會不會好受點,”說着她學起張睿昊的姿态,清了清嗓子道,“鄙人師承孟雲。”
張睿昊終于能聽懂了:“這麼說你的姓是師父賜的?”
孟良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我的名字也是他起的啊。”
張睿昊感慨道:“你師父待你真好啊。你什麼時候拜的師啊?我八歲才拜師,師父說有點晚了。”
孟良:“嚴格意義上來說,我一出生就歸他管了。”
張睿昊正要感慨,就聽孟良道:“他是我爹啊。”
張睿昊:“……”
張睿昊反應過來就更加興奮了:“你是道士世家?”
孟良想了想,覺得“山莊”和“道士世家”差别不大,于是道:“對。”
張睿昊:“那你有沒有别的兄弟姐妹啊?”
孟良:“沒有。”
張睿昊很遺憾:“為什麼啊?是因為當時的獨生子女政策嗎?”
剛剛穿越過來,政史地學的稀爛的孟良:“……什麼政策?”
好在張睿昊沒有過多糾結獨生子女,很快又思維跳脫道:“剛才你念得什麼啊,超度用的嗎?我感覺你發音好像比我師父标準啊,他當時教我念咒的時候總像是喉嚨裡喊了口痰似的,根本聽不清……”
秦優忽然打斷他們倆:“誰還記得咱們放火燒的樹?”
孟良:“咋了?”
秦優:“你還記得這裡是學校嗎?”
孟良:“?”
張睿昊:“放火燒山,牢底坐穿。”
秦優慈祥道:“燒學校跟這個比起來也就半斤八兩吧。”
張睿昊同情道:“自求多福吧。”
秦優:“要不你把五千字檢讨潤潤色,看能不能擴寫成五萬字?”
孟良:“……”
孟良原地站住:“你們有沒有心啊?!我都是為了誰啊?!”
秦優超過她,經過時拍了拍她的肩膀:“山知道你。”
張睿昊經過時也學着秦優拍了拍她的肩膀:“江河知道你。”
就連一直沉默的林星宇也保持了隊形的一緻性,拍了拍孟良的肩膀:“祖國不會忘記你。”
孟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