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睿昊:“對啊。”
孟良表情變得有點奇怪:“那個傀儡到底是什麼來頭,為什麼引我去找你師父……”
薛冰怡:“見了師父就知道了。”
孟良擡手:“不,别急,在這之前,我還有一件事要弄清楚,你到底是什麼時候被冒充的……咱倆一人一句,說共同回憶,直到對不上為止。”
張睿昊:“……孟姐,你還在懷疑我?”
孟良:“确認一下罷了。你們不也需要确認我的身份嗎?”
張睿昊有點委屈,薛冰怡替他答應道:“開始吧。”
孟良:“考試交卷的時候你還在吧。”
張睿昊:“班長收齊答題卡的時候我還在。”
孟良:“你要幫邢琦送答題卡。”
“嗷嗷嗷疼疼疼——冰怡,你踩我幹嘛……最後是孟良送的!”
孟良:“我不是親自送的。”
張睿昊:“她用了傳送符,還唬我那是‘張睿昊是傻狗’符。”
林星宇樂了:“你不會信了吧。”
孟良:“我跟着你出了校門,你交代我跟着你,就再也沒說話。”
張睿昊:“對不上了,我和你出了校門,我正要問你要不要等等薛冰怡一起,就發現你不見了,過了大約五分鐘?薛冰怡就出來了。”
薛冰怡回憶了一下:“五點三十七的時候我和張睿昊彙合了。”
孟良心算一下時間,覺得差不多對上了:“這麼說,就是我一出校門就被帶跑了?”
秦優:“你們說完了沒?說完了我就帶着林星宇回去了。”
林星宇不滿:“為啥就帶我回去?他們三個你不管?”
秦優:“他們都有請假條,是合規離校,你是擅自離校,性質不一樣。”
林星宇:“你樂意回去就自己回去吧,我要跟着去。”
孟良想了想,拍了拍林星宇的肩膀:“跟着他回去吧。”
林星宇:“我……”
張睿昊在旁邊幫腔:“你們跟着也幫不上什麼忙,淨添亂了。”
林星宇的臉垮下來,秦優拖着他走了。
孟良目送他們走遠,回頭對兩人道:“盡快趕到你師父那吧,我覺得有變故。”
兩人都同意。
孟良摸出一把符紙,在他們面前晃了晃:“疾行符?還是你們想我禦劍載着你們?”
張睿昊表情微妙:“孟姐,你剛剛是不是這樣騙那個傀儡貼上化骨符的啊?”
孟良笑了,随手把符紙揣回去:“害怕就算了,我禦劍吧。”
孟良把劍一抛,躍上去,低頭看着兩人:“我帶你們?”
薛冰怡從書包裡取出一支竹笛,在指尖轉了轉,往空中一抛,竟也穩穩立在上面:“不用,我自己可以。”
張睿昊撓了撓頭,看了看薛冰怡那個隻能站一個人的笛子,又看了看明顯不靠譜的孟良,糾結道:“我,我也……”
他忽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從書包裡掏出一個似乎是用冥币折的紙飛機,對着它念了幾句繞口令一樣的咒語,紙飛機變大了,張睿昊坐上去:“走吧,我帶路……”
他話沒說完,薛冰怡一擡腳,竹笛已經載着她飛竄了出去。
孟良急忙禦劍跟上。
張睿昊拍着紙飛機催促它快點,同時嚷嚷道:“等等我啊。”
……
三人先後降落在一處别院前。
孟良打量了一下:“雖然破舊了一點,不過有這麼個院子,一棟平房,一棟三層居民樓,條件還可以?”
張睿昊一邊取出鑰匙開别院大門,一邊道:“這房子是師父租的。”
孟良:“……能租的起這麼大的院子也挺不錯的?”
薛冰怡冷冷道:“師父隻租了三樓中間那一間。”
孟良:“……哦。”
張睿昊在旁邊補充:“因為頂樓有點漏水,而且冬冷夏熱,加上這裡不供暖,水費電費另收,所以便宜,年租才兩千。”
孟良徹底沉默了。
張睿昊推開門,回頭提醒道:“還有,住在這裡的,除了房東阿姨之外,經濟水平都和我師父差不太多……”
薛冰怡替他把後半句說完了:“素質也和師父差不多。”
孟良還沒反應過來兩人這話是什麼意思,就迎面遇上了一個胖乎乎的大嬸。
大嬸熱情的笑着招呼道:“昊昊、糯糯又來看爺爺啊。”
孟良詫異的看向薛冰怡:糯糯?
兩人顯然和這大嬸很熟稔,聊了兩句,大嬸問到了孟良,薛冰怡道:“同學,今天約好一起寫作業。”
大嬸回頭吆喝道:“李源澤!你看看糯糯!人家學習比你好還知道學習,你都高三了,還不知道學,我看你過幾個月高考能考個什麼玩意兒!考不上三本就别上了……”
這位應該就是“房東阿姨”了,孟良對她的初印象就是獅吼功,她感覺自己從未如此迫切的需要内力護住内髒——要被震出内傷了。
張睿昊拉了一把愣在原地的孟良,示意她跟着上樓。
孟良才發現薛冰怡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樓梯口了。
孟良急忙跟上,正好和一個一臉陰郁的少年打了個照面。
他從一樓中間那戶走出來,嘴裡應聲應付着房東阿姨。這應該就是李源澤了,房東阿姨的兒子。
孟良注意到,李源澤的眼神陰沉沉的掃過薛冰怡和張睿昊,最後落在自己身上,孟良沖着他笑了笑,李源澤沒什麼反應的移開了視線。
孟良快步追上前面的薛冰怡,小聲道:“李源澤的面相……”
薛冰怡卻打斷了她:“我知道。背後不論他人短長,慎言。”
孟良不解,這有什麼論不論短長的,看個面相而已。但還是聽話的閉嘴了。
可是剛才那個少年看起來似乎最近要倒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