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之前,我打算見許末一面。
為避免他人猜疑,我先去了二區,找失蹤案件的當事人。可惜那裡門檻太高,我一露面就被拒之門外。
我看向身後的唐安,他神色嚴肅,“強行進入違反條例。”
他在想什麼,以為我要硬闖?我幹笑兩聲,痛心着自己被看低,面上卻不慌不忙,“你既然查過的話,應該知道他們是怎麼走到異獸口中去的吧。”
唐安頓了片刻,答道,“失憶,他們說不記得了。”
“那許末呢?”
“也失憶了。”或許覺得荒唐,唐安又說,“我找過蔣明煜,他們三人腦部确實有不同程度的損傷。”
“蔣明煜?”我雖與這位醫生交好,但不礙懷疑失憶的恰巧。不過這也不算壞事,我打量起高大威猛的總隊長,“我去找許末,你要跟着嗎?”
他稍有猶豫,然後回答好。
許末沒有監護人,依照基地條例,由育兒所看管。
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穿着不合身的長袍,在人來人往的大廳裡掃地,而他看見我,不,應該是我們,臉上重現那日的驚恐。
“你記得我是誰嗎?”
“陳老師。”倒沒有被吓懵,隻是溫順起來,于是再問,“你記得我啊,那你還記那天發生了什麼嗎?”
許末的長發蓋住半個眼睛,我看着他搖頭、後退。
“許末,”他轉變太大,以緻我笃定想法,“你不是想要做好孩子嗎?”
接下來往前幾步半蹲,把我的眼睛投進他的眼睛,試圖逼近真相。
“許末,”我再次喊他名字,“要是想起什麼就來告訴老師,好不好?”
“好。”
無疑許末沒有完全失憶,我看向遠處一隊正待取号的監護人,最後揉捏下他的臉,就與沉默一路的唐安回到居住三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