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真無趣,連酒也不能喝。
我一邊控告唐安,一邊接過他遞來的東西。
沾唐安的光,回去的坐騎不是大黑蛇,而是較為圓滾的銀甲蟲,不僅跑起來快,肚子敞亮,服務也周到。
難怪我一離開他就辭去育兒所工作來護衛隊,原來是惦記上當官的福利了。
“以後我接送你吧。”他坐着直,不似我懶散地癱在副駕駛,裝着飯後犯困。
“陳慕。”
“不用。”
“我送你的話,以後就不用早起一小時了吧。”
實在是有誘惑力,我看着車窗外的隧道,昏暗太多,“随便。”
“但有一點,你不能再有意用消息轟炸我。”
“好。”
答應爽快,既大方承認蓄意而為,又反襯我一副得了便宜還提要求的嘴臉。何至如此,我接過唐安遞來的保溫壺,飲下一口溫熱的水。
“你放心,我不會領養許末的,”我難得解釋,甚至還糾結了幾秒措辭,“畢竟某人就夠我費心了。”
唐安偏頭看見我的笑,聽着這意有所指的話,卻說道,“那件事涉及基地高層,牽涉很廣,還是不要打探消息了,被卷進去很難抽身。”
“哦?”又一次猜錯,我突然不想解釋,“許末找我不過是求關照,他一個小孩,又受傷失憶,難免擔驚受怕。”
“也許有些人并沒有表面看上去的柔弱。”
“哈哈,你在吃哪門子醋?”我不适時的調侃,讓這場對話沒了繼續的勢頭。
許末像極唐安,不隻我深有此感,連某人也忍不住出聲警告,就是不知他覺得相像的地方又是何處了。
三區陳舊,樓梯的吱呀聲總給我意外将即的錯覺。今天的電梯莫名壞掉,路過四樓時,想起可愛的琳娜說牛郎對織女太不真心,便停住了腳步。
有幸去拜訪過她家幾次,房間幹淨整潔,伴侶活潑開朗,不料開門的是一渾噩醉鬼,開口就蹦出一句,“長官,再寬限我幾天吧,選伴侶的事,再寬限幾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