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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慕借着門壞了的理由賴在我床上,我借着他十二點就睡死的作息擁抱住黑夜。
互利互惠,我們難得有如此平靜的相處。
嬰兒的啼哭聲是育兒所近來最為期盼的,為此坐在高層的領導們把主意打在所裡的小年輕身上,即去四區的平民洞裡搞一次宣傳。還好不是把指标下分給我們,讓我們去找伴侶生孩子,不然我能當場演一出自己辭自己。
小酒館的拉什克每天接待四區裡的各方人士,比起聽組裡的孵化員們預演多麼深情的朗誦,我甯願找他續上一杯。
“來杯落日嗎,老同學?”
“不用,蘋果汁就行。”
“有一段時間沒見着你了。”
他跟我同年生,現在眼皮下拉三道褶子,眼珠子要掉進酒杯,反觀我一副皮囊,至少沒有松弛到可以攤開至原來兩倍的地步。
“陳老師最近也沒來酒館。”他這麼一句,我不自覺道,“他那個身體哪能像以前那樣喝酒。”
“上了年紀麼?說不定是二區的酒更好。”
拉什克性格倒沒變化,一如既往的滑舌。我笑了幾聲,順着話題問,“哼,你喝過二區的酒麼?”
“怎麼可能喝過!”他粗糙的頭發從帽檐裡跑出一絡,“不過二區的人倒是睡過我們好幾個四區的姑娘。”
“身體交易?你們也真是膽大。”
“哈哈,哪有什麼膽大不膽大,不過是我們想做,他們願意買就是了。”
鮮榨的果汁倒入杯中,混沌的赤橙色,沒有過篩掉碎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