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衍就讀的是a市最好的藝術學院青楊藝術學院,油畫專業。
青楊藝術學院在a市可謂家喻戶曉,一說是在那裡上學,都知道這是未來的藝術家,學院實力很強,在a市的八所大學中可以排到第二,最厲害的專業就是油畫專業。
這個學院還很特殊,和其他七所公辦大學相比,這所學校是公私合營,學校董事大部分是a市當地的企業家。
當然,這麼好的學校裴書茗自然也在。
學校很快到了,季臨川目送裴清衍進去。
學校很大,裴清衍往畫室走,路上被人抱了個滿懷。
“裴清衍,你前幾天沒來是不是因為裴書茗那個傻.逼。”
留着齊肩短發的女生抱了裴清衍一下就松開了手,緊張的繞着裴清衍轉了一圈,确定這次沒什麼新傷才在她對面停下。
面前的女生一張娃娃臉,五官精緻,很是可愛,隻是留着的短發讓她多了些銳氣,說出來的話更是與外表不搭。
“沒有,前幾天沒來是因為忙着搬家。”裴清衍回答她。
女生叫白嶼,是她在學校唯一的朋友。
以前的裴清衍沉默少話,氣質陰沉,沒什麼朋友,隻有白嶼會跟她說話跟她玩。
要是問現在的裴清衍她以前為什麼那樣,她也不知道。
“搬家?那以後不就不用見到裴書茗那傻.逼了?”
白嶼知道裴書茗老是欺負裴清衍,作為裴清衍的朋友她很讨厭裴書茗,每次提到裴書茗都會帶着傻.逼兩個字。
白嶼高興後又問:“搬出去租房子的話錢夠嗎,我這有多的,你先拿去用。”
說着就掏出一張卡往裴清衍手中塞。
她知道裴清衍會接些單子給别人畫畫賺錢,但那點錢夠幹嘛,至于裴家,辛苦從裴家搬出去,裴清衍應該不會想要用裴家的錢。
“不用了白嶼,我現在住在朋友家,沒有租房。”裴清衍把卡推回去,白嶼對她還是那麼熱心。
朋友家?白嶼想到了早上來時看到的裴清衍下來的那輛車,車牌号全是1,裴家能有這關系?
白嶼還沒有細問,兩人就到了畫室。
她們的課是在第二大節,現在還沒到九點,畫室裡隻有三個人,不巧的是有兩個都是她們讨厭的。
準确點是對方讨厭她們。
裴清衍以前作為班級裡的潮濕蘑菇,沉默寡言,人緣很差,還有綠茶的裴書茗做對比,她們1班的人聽多了不免有七八個人跟着裴書茗一起讨厭裴清衍。
對此白嶼氣得咬牙,她就說,上了大學不等于有了腦子。
兩人進畫室,裴清衍直接忽略他們的目光,白嶼則在那兩人看過來是狠狠瞪回去,像個護崽子的老母雞。
今天的裴清衍可比以前的開朗多了,她要保護好别又被欺負了。
白嶼自從交了裴清衍這個朋友,每天的活動就是保護裴清衍不受裴書茗那個傻.逼的欺負,然後在結束每天的校園生活分别的時候得到一句溫溫柔柔的道謝。
對,溫溫柔柔,白嶼是這樣覺得的。
以前她每天回家前,都會看到裴清衍那張美到她心坎上的臉,小聲溫柔的和她道謝,聽完這句話,白嶼就覺得一天的郁氣都通了,還能高興拉着裴清衍在學院轉兩圈。
今天的裴清衍說話雖然不是小聲了,但依舊溫溫柔柔的。
白嶼一邊回憶一邊瞪對面,身邊的裴清衍走着走着停了。
“誰幹的?”裴清衍在她的畫闆前停下,冷聲問道,眼角下壓地看那兩個男生。
“我怎麼知道,又不是我幹的。”周樂天被看的渾身不舒服,嚷嚷道。
白嶼湊近,她們兩人的畫闆和顔料是放一起的,最近幾天沒有用到畫室,她沒來這裡。
地上的顔料被打開了,幾個常用的顔色已經被挖空了,剩下的被摻了其他顔色,污染了,一盒顔料都用不了。
旁邊的畫筆筆毛分叉翹着,被用過了。
畫闆也不幹淨,上面被潑了顔料。
裴清衍厭煩的皺眉,是她之前離開畫室忘記把顔料畫筆帶走。
吐出一口氣,她沉着臉走過去。
“喂,你幹嘛!”
頂着男生嚷嚷的話,裴清衍拉開他,掂了掂他桌上的顔料,對着他笑了一下。
在男生怔愣間,噗啪一下,顔料盒扣在了畫闆上,然後滑落掉地,裴清衍又把他的畫筆抓過來一把丢在地面的顔料上。
“下次再拿我的東西,丢的就不是畫筆了。”
裴清衍走到另一個男生那裡,噗啪嘩啦。
兩個男生回過神,氣得罵人:“裴清衍,我爸可是學校董事,信不信我讓你退學!”
裴清衍砸完他們兩人的又拿起一盒顔料,這個顔料的主人也罵過她。
手腕一轉,眉眼不不耐煩的壓低,噗啪一聲,顔料準确的砸在男生腳邊。
“再叭叭一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