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家,季臨川把那張畫帶走了。
他想了想直接拿着畫去找了裴清衍,敲了敲畫室的門:“衍衍,可以進來嗎?”
“你今天回來這麼早,提前下班了?”拖鞋踩在地闆上哒哒響,裴清衍打開門,眉眼彎彎,看到他手上的紙,“這是什麼?”
“是裴書茗的參賽作品。”季臨川遞給她。
上面畫的是森林和沼澤,大片的暗黃和深褐色,天空灰蒙蒙的,色調暗淡,讓人感覺有點喘不上氣。
裴清衍一眼認出來這是她離開裴家前在畫室畫的最後一幅畫,被裴書茗拿走了,但在生日宴的時候被她撕掉了,看來他是照着又畫了一遍。
隻是這畫風這麼陰郁嗎?
她記得自己畫的是陽光開朗風啊。
裴書茗連抄都不會抄。
哦對,是她忘了,以前的裴書茗都是直接在她的畫上署名,都沒有重畫這一步。
“是我的畫,我之前畫過一副一模一樣的。”裴清衍看完認真的對季臨川說。
“他作弊,我可以讓他退賽,讓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季臨川溫聲詢問,一邊說一邊觀察裴清衍的表情,确定衍衍沒有傷心才放心。
裴家的人不值得被他的衍衍放在心上。
就是不知道衍衍是不是表面堅強。
“不用,他很快就要遭報應了。”裴清衍揚頭,唇角帶着得意的笑,像是自己辛苦準備的陷阱終于要捉到獵物了。
“好,那衍衍需要幫助的話就跟我說。”季臨川很是捧場。
“嗯哼。”裴清衍點頭。
想着裴書茗這事放誰身上都會不舒服,季臨川想了想問:“星河娛樂最近和公司有合作,可以去他們公司參觀,聽說新簽幾個明星,要去看看嗎?”
他記得小裴清衍說過,多看看好看的人可以愉悅心情,星河簽的明星别的不說,顔值是高的。
娛樂公司,那不就是很多帥哥美女,可她最近還有作業,裴清衍糾結了下忍痛拒絕,希望下次有機會去。
季臨川沒再問,隻是後面幾天裴清衍上下學的車裡多了個人。
一連七天,白嶼終于在一天早上拉住了裴清衍,防賊一樣把她快速從季臨川的視線快速下拉走。
“崽,呸,裴清衍,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在和季臨川談戀愛。”白嶼問的非常認真,細聽還有一些痛心,大有她敢說是,她就原地爆炸。
“沒有啊,你聽誰說的。”裴清衍有點莫名其妙,這是謠言,謠言,“他就是我朋友,我暫住他家。”
“真的?”白嶼不信。
“當然是真的,我跟季臨川像在談?”裴清衍不解反問。
白嶼回想這幾天裴清衍和季臨川同來同走,在她面前甜蜜蜜的聊天,每天依依不舍的告别,晚上回家還住一起,然後現在告訴她她倆純友誼。
她不信。
說唇友誼她都信。
白嶼誠實點頭:“像,還像在熱戀。”
裴清衍嘴角抽搐了下:“真沒談,是你想多了。”
在她的聲聲勸說下,白嶼終于暫時相信。
相信了的白嶼還在邊走邊預防,張嘴就是說:“那個季臨川聽說都要奔四了,你還不到二十,不能跟這種年齡差大的老男人談,他心機太深,會吃虧的。”
雖然季臨川是快三十,但虛歲虛一下就是三十多了,再虛一下就是奔四了。
“還聽說他這些年連個女朋友都沒有,他怕不是哪有問題,要是真談了還是吃虧。”
白嶼兩年前來到a市上學,整個學校中她就覺得裴清衍聰明,配跟她做朋友。
她對裴清衍是真心喜歡,有什麼好東西都要分享給她,現在生怕玩了兩年的好朋友被騙,然後吃大虧。
裴清衍聽了她的話開始反思,随後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