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心情完全好轉的裴清衍,季臨川反問:“那裴氏呢?你說的這是關于裴書茗的。”
“我要拿回裴氏,裴氏是靠媽媽的錢活過來,憑什麼落在裴家人手裡。”裴清衍生氣道。
“好,那衍衍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就跟我說,還有,下次要見我直接打電話,發消息也行,我會來見你。”季臨川承諾。
季臨川回到卧室,一擡手,看到手腕處的顔料露了出來。
是一隻正在伸懶腰的黃色小貓。
小小的,很可愛。
季臨川看着畫,沒有擦。
這隻貓畫的位置偏上,正好被袖口蓋着,不刻意伸手第二個是看不到的。
從浴室出來後沒有刻意清洗的小貓被水沖刷的隻剩一層,但還能認出來是一隻翹着尾巴剛睡醒在舒展身體的貓。
第二天,季臨川一去公司就把陳方叫過去,伸手把桌上一份剛簽完的文件給他:“聯系青楊藝術學院,讓他們撤下預選賽中有争議的作品。”
作為比賽半個主辦方的董事,他可以這麼做。
男人擡手間袖口上移,殘餘的顔料露了出來。
陳方看着自家老闆手腕上多出來的貓,一頓,裴小姐是學畫畫的吧,真會玩啊。
作為一名出色的助理,他适時開口:“這隻貓是裴小姐畫的吧,真像啊。”
“嗯。”季臨川說。
陳方聽出自己老闆的語調上翹一度,是愉悅。
季臨川接着說:“半月前在東區的那筆投資撤了。”
衍衍目前解決不了裴家,他可以先給裴家一個教訓。
半月前?東區?
陳方記得那筆投資公司是最大的投資方,剩下的基本都是跟着季氏投,季氏撤資那剩下的幾家公司也要撤,除了裴家。
裴家撤不了。
季家撤可以是因為對方違約,公司連違約金都不用付,還要讓對方賠違約金。
但裴家不一樣,裴家是要賠違約金的,裴家要是不賠付,就隻能繼續投,可這個項目是穩賠的。
這下就看裴家是賠多少了。
陳方露出職業微笑:“好的老闆。”
學校。
裴清衍跟白嶼簡單解釋了下昨天離開的原因,說完碰到了裴書茗。
“裴清衍,你等着道歉吧,爸爸不會幫你的。”裴書茗得意的笑,一字一句中全是惡意。
昨天晚上爸已經聯系了學校,他的《夜晚》絕對不會成為抄襲品,那個《森林》可就不一定了。
“好啊,那我等着看到底誰會被處理。”裴清衍拉住激動的白嶼,冷聲回他。
裴書茗嘴角的笑僵住了,都這個時候了裴清衍怎麼還笑得出來。
他扯了扯嘴角:“裝什麼裝,你以為你的第二名是靠自己嗎?”
看着裴清衍皺眉,他繼續說:“季臨川可是在比賽前和預選賽評委還有學校董事吃過飯的,你覺得他就是單純吃飯嗎,我可不信。”
“你的第二名到底有多少水分,你不會不知道吧。”裴書茗說完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