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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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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禦苑被層層封鎖,中郎将身亡的消息被壓下,首領已死,禁衛軍如今由昭武校尉暫管。

他抓住了禁衛軍中想要回京報信之人,以作亂幹擾軍心為名扣下。

中郎将盧子逸和修梵寺主持身死,均涉及神力,還有靈狐現世,大家都有目共睹,并不是被人殺害那麼簡單。是以随行的低品級官員默契地保持了沉默,陛下沒有發話,京中的高官們也不知情,他們隻裝作沒有此事,總不能和天意作對,也不能和上司作對。

但明眼人都知道,盧子逸畢竟是盧氏宗親,待靈柩運回京中,必會掀起波瀾。

言官們不會參上一本批判天命的奏折,不代表他們不會糾察其他人。

不知怎麼,區區一個才人用陛下信物壓制婕妤之事傳了出去。要知道皇帝後宮并不是普通人家的私宅後院,而是和社稷、朝堂有關之地,需遵守尊卑禮制,三綱五常。

是綏朝女子也就罷了,偏偏還是敵國南皖進獻的人。若她身在曹營心在漢,那南皖必定會借此機會死灰複燃,這簡直是極大的隐患。

轉眼間,請求陛下收回信物、懲戒江才人的折子便遞上去了。據說陛下看完折子,又傳了西禦苑總管陳公公問話。

陳公公是太後和芸婕妤的人,少不得誇大些事實。

彼時芸婕妤正在同幾位官宦小姐玩投壺,得知了此事。偷偷前來傳話的宮女說,陛下發了好大的火。

一位姓蘇的貴女笑了笑,并未多想,對盧芸姣道:“婕妤,陛下在養傷期間也十分挂念您呢。”

“可不是,連半點委屈也不願讓婕妤娘娘擔,實在是令我等豔羨。”另一位小姐也順水推舟道,果然瞧着婕妤臉上是掩不住的愉悅。

先前說話的蘇姑娘挽起她,促狹地說:“婉婉,你不是也才定了婚期?那樣好的郎君,還是家中獨子,待你過了門,便隻有我們幾個豔羨的份了。”

那閨名叫“婉婉”的女子面上浮現紅意,虛虛打了她一下:“淨會捉弄我!”

“好了好了,婉婉擇得良夫,佳偶天成是喜事。”盧芸姣溫柔地笑着,又若有所思地開了口:“前日的祭祀,聽聞江才人受了驚吓,這兩日都未敢出門。諸位妹妹們陪我去看看她罷。”

婕妤這樣發了話,幾位姑娘自是不敢推拒,跟在芸婕妤身後,朝翠微閣走去。一路上,她們遇到了兩隊巡邏的侍衛,還接受了簡單的問詢。氛圍變得緊張,看來刺殺皇帝的刺客還沒有抓到。

經過一片竹林,終于到了江才人居住的翠微閣。這裡比起芸婕妤的住處小了一圈,仆從也是寥寥。葡萄架下的竹席躺椅存留溫度,微微晃動,坐在這兒的人應當是剛走不久。

有團白色的東西一閃而過,随即消失在正殿門口,讓人不由懷疑是花了眼。

那是什麼東西?

小順子第一個跑出來迎接,對芸婕妤極為奉承,彎腰曲背引她進來。他明面上是江芙殿裡的内侍,實則已經投靠了新主。

“背信棄義的東西,主子當時就該把你趕走。”素蟬最是看不慣這種人,唾棄道。

小順子也不反駁,隻是将視線黏在素蟬身上,湊近拍了拍她的臂膀,在上面撫摸着:“素蟬姐姐,待今日之後江才人被打入掖庭,你也逃不掉。不過好在我已經求了芸婕妤恩典,到時把姐姐送給我作對食……你呀,可要好好感激我。”

“你這話什麼意思?陛下的旨意下來了?”素蟬聽到第一句一驚,甩開他的手,忍着惡心問道。

小順子并不解釋,繞過她向内走去,腳步輕松,向江才人通傳芸婕妤到來一事。

今日還真是個豔陽天啊,玉蘭花開得正盛,花香浮動。

“禀才人,芸婕妤來了。”他踩在地上的花瓣,花朵被碾碎,汁水印在青石闆。

玉蘭花瓣被風托起,落在躺椅旁的石桌上。

盧芸姣走近,背影遮擋其他人的視線,隻能瞧見她撚起了花瓣下的一張宣紙,表情逐漸嚴肅。

很快,江芙從殿裡走出,朝芸婕妤行了一禮。芸婕妤身後的幾位女子也同江芙見了禮。

議論聲悄悄響起,姑娘們頭一回近距離接觸這位傳說中的妖妃,忍不住打量着江芙。

和傳聞中的狐媚惑主全然不同,竟是這般明豔的人兒!明眸善睐,落落大方,那發上的蝴蝶珠钗仿佛都随她活了過來,扇動着亮藍色的翅膀。

“蘇姐姐,那好似不是钗環,是真的蝴蝶。”婉婉小聲提醒。

“這女子……真是出水芙蓉似的!甭說陛下了,她若是對我笑上一笑,我當真也遭不住。”蘇姑娘甩了甩她的高馬尾,深表對陛下的理解。

婉婉眉目一皺,打斷了她:“噓——你可少說些吧,看婕妤臉色像是生氣了。”

江芙也注意到了盧芸姣奇怪的表情,問道:“婕妤今日前來,不知是因何緣由?”

和不懷好意的人打交道,江芙感覺身體内的能量都要被吸走了。

盧芸姣陡然變了臉色,揚起聲音:“江才人,你恃寵而驕也罷,以下犯上也罷,既然陛下與太後娘娘寬待你,便要牢記恩德。可你身處大綏國土,心念故國戰敗之恨,這般大逆不道……”

這樣重的罪名安下,連那幾位貴女都吃了一驚。

“婕妤此話何意?”江芙莫名其妙。

“若不是我湊巧帶着幾位妹妹前來探望你,怎知江才人還有這種心思。”盧芸姣把那張紙展開,上面的詞句清晰地呈現在衆人眼前。

紙上的行書流暢,寫着南唐後主李煜的詞作:

四十年來家國,三千裡地山河。鳳閣龍樓連霄漢,玉樹瓊枝作煙蘿,幾曾識幹戈?

一旦歸為臣虜,沈腰潘鬓消磨。最是倉皇辭廟日,教坊猶奏别離歌,垂淚對宮娥。

“親筆抄錄這樣的詩文,江才人還說沒有反心,敢問誰人相信?”盧芸姣步步緊逼。

江才人隻看懂了一半,什麼樹啊歌啊,流水一樣的字體,連在一起就不認識了。

不是說賀蘭玥要處罰她嗎,芸婕妤又是唱的哪一出?

“這不是我寫的。”江芙的視線從紙上移開,她哪裡寫得出這麼好看的毛筆字。

盧芸姣對此說法也不驚訝,抿着嘴看向她身後。

“奴才有一法,可還才人公道,不會污蔑了您。”小順子跳了出來,為她着想似的。

他說着,又從懷裡拿出一張紙呈給芸婕妤:“回婕妤,奴才從殿裡拿來了江才人的字迹,比照即可。”

這張紙上隻抄了一首詠雪詩,内容并不危險。

雖然江芙不會用毛筆寫字,但架不住原主會啊。小順子手裡的字迹出自原主,她覺得很好看,所以一直留着沒有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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