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時主動解釋:“每次滿月夜,我的手都會變成這樣。”
商允忍不住上手捏捏:“所有鬼祭都會這樣嗎?”
巫時搖頭,低落道:“隻有我會這樣,可能是我被惡魔讨厭了,沒關系,隻要過了今晚就好了。”
它說完,小心去看商允的表情:“媽媽和爸爸都說我是個怪胎,不允許我把蹄子給被人看。”
商允揉蹄子的動作微頓:“怎麼會,很可愛啊,而且很好揉。”
這不是假話,蹄子上的軟肉捏起來手感很好,像一大塊果凍,讓他忍不住捏了好幾下。
鬼祭慢慢哦了聲,小半截下巴慢慢變粉。
小寶和小稻草猜拳十幾次,沒分出勝負還把自己累得不行,坐在商允身邊休息。
小稻草看見巫時的小羊蹄好奇湊過來:“哇塞,鹵羊蹄!”
巫時瞬間把手收回去,又不知道怎麼反駁,重重拍了下鬥篷。
小寶冷哼:“對,用你點火用來做鹵羊蹄。”
小稻草悻悻擺手:“那還是算了,我比較喜歡吃素。”
商允等小五和吱吱寫完作業,這才站起身:“我把你們送回家,該吃晚飯了。”
“那我在家做飯,”汪枞順手把商允放在桌上的毛線團拿回家,“你是要織圍巾嗎?”
商允幫吱吱把書包背上:“織毛衣。”
“織毛衣?你還會織毛衣?”汪枞驚奇叫道。
“隻會一點。”
吱吱哼哼:“老師,我爸爸會織等人高玩偶,還和畫師叔叔合作,給不同的玩偶畫不同的臉,而且蛛絲是住滿怪物力量的蛛絲,可以動哦。”
“哇塞,”汪枞被說的心動,可惜又沒有工資,惋惜道:“聽起來真不錯。”
商允拍拍他的肩膀,帶着崽子出門:“等這個月結束了,我給你買一個。”
汪枞眼睛亮起來,高高興興抱着毛線團回家。
商允把小崽們挨個送回家,最後隻剩巫時:“快來,馬上就能回家了。”
巫時抱着羅盤在後面磨磨蹭蹭,聽見叫聲才稍微走快了點。
商允問:“是在害怕回去媽媽拿走你的羅盤嗎?”
巫時點點頭,又搖搖頭。
“沒事,老師會幫你解決這個問題的。”商允拉着它小羊蹄,敲響鬼祭家的大門。
鬼祭媽媽開門時愣了下,看見商允身邊的鬼祭又反應過來:“老師,是不是巫時在副本裡惹麻煩了?我就說您别帶它去,它什麼都算不出來的。”
巫時垂下腦袋看自己胸前的黑袍,手上緊緊攥着羅盤,生怕被自己媽媽拿走。
商允擋住它:“不是的,巫時在副本裡表現的很好,還幫了我很大的忙呢。”
鬼祭媽媽半信半疑,讓商允進屋說。
鬼祭家的裝修偏向哥特風,各種姿勢的惡魔照片挂滿牆壁,一雙雙邪惡陰冷的眼睛注視着商允走進屋,最後坐在沙發上。
鬼祭媽媽偷瞄商允一眼,看他沒有一絲不安的樣子,去給他倒茶。
“我這次來是想和您說下鬼祭的事,”商允讓巫時挨着自己坐,“我覺得巫時不但有預測能力,預測的還很準。”
鬼祭媽媽:“是不是巫時偶然碰上幾次正确答案,您才這麼說?”
商允給她看提前從程見己那裡要來的副本監控:“您看。”
這次副本耽誤的時間實在太長,商允隻選取了幾個重要節點給她看。
鬼祭媽媽越看表情越複雜,似乎有些搖擺不定:“可是巫時當時騙人……”
“我沒有騙人,”巫時小聲說,“我真的算出來小兔子會死。”
鬼祭媽媽猶豫幾秒:“當時巫時很小,按道理來說是算不出來生死的。”
鬼祭家族不是一生下來就會預算的,一開始能預算的事件很小,比如誰出門會摔個狗吃屎,誰會中彩票,等到預算越來越熟練,才會開始算生死這種大事。
“我是成年之後才會算生死的,”鬼祭媽媽道,“按照人類的年齡算,巫時當時才三歲。”
巫時不安扭動幾下,最後還是按捺住,沒有說話。
商允點頭,又問:“那鬼祭哥哥是什麼時候預算生死的?”
說起這個,鬼祭媽媽滿是驕傲:“它哥哥可聰明呢,十幾歲就能預算生死,我們族人都說它是鬼才。”
商允拍拍鬼祭的肩膀:“或許,巫時你願意當着媽媽的面再算一次嗎?”
巫時猛地擡頭,對上鬼祭媽媽的視線又垂下腦袋,“我……”
“你預算真的很準,”商允也不催它,“你在副本裡幫了我很多,還記得嗎?”
“老師讓你算,你就算,”鬼祭媽媽隻覺得早晚都要丢人,還不如趕緊讓商允死心。
鬼祭抿抿嘴,最後拿出羅盤:“我……”
一道人影從門口匆匆走進來,和巫時相同的裝扮,就是比它高上不少。
他直沖沙發,最後在巫時面前站定:
“你還是别算了,誰知道你會算出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