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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可謂是風平浪靜,别說有一點兒浪花被掀起了,雨果就是連魏爾倫的影子都沒見到半點。
[巴黎情報局]内,雨果一臉生無可戀地躺在沙發上,簡直稱得上是不可置信地自言自語:“怎麼會!魏爾倫可真沉得住氣……”
波德萊爾簽字的手頓住了,他好笑的看向雨果的方向,嘲笑道:“與其說是沉得住氣,倒不如說他根本沒上你的當。”
“你。”雨果有些氣急敗壞地從沙發上彈了起來,他捂着額頭說:“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那個僞裝做的有多爛,你不清楚我還不清楚嗎?之前我就罵過他了,搞普通人皮套的時候,别老拿一些貴到沒邊的東西作裝飾,簡直像是把:我是條水魚貼臉上了,哪個普通人……”
波德萊爾放下文件,打斷道:“那你要不要把人抓回來重新訓練啊?維克多,你還以為人家現在是什麼都不懂的傻孩子嗎?”
聽見這話,雨果默默地閉上了嘴,又重新躺了下去,他小聲呢喃道:“那還是算了,也不知道我這麼努力是為了誰,夏爾你還下井落石!”
波德萊爾也不搭理雨果的自言自語,重新拿起資料開始查看。
還沒安靜幾分鐘呢,雨果又開始試圖和波德萊爾搭話,他糾結地問:“你不是說阿爾蒂爾今天過來嗎?什麼時候來。”
波德萊爾頭也不回道:“他已經來了。”
“哪呢?哪呢?”雨果迅速起身,像一陣風似的就往辦公室門的方向沖,他拉開房門,面帶親切道:“哇,下午好啊,阿爾蒂爾。”
蘭波徑直推開眼前這個傻大個,領着中原中也就往波德萊爾那走。
倒是中原中也禮貌地向雨果問好了,看着雨果心癢癢,也想把這個也領回家去。
“老師——”蘭波心有擔憂,臉上挂滿了憂郁。
順手抽走了一旁靠牆的折疊椅,又往波德萊爾身旁一坐,他可憐兮兮地看着自己的老師。
波德萊爾隻覺得自己一個頭比兩個頭,他扭過頭明知故問:“怎麼了?”
中原中也用自己學了一個多星期的英文艱難插話道:“想問問艾爾為什麼還不醒!”
“是的,你别說話。”蘭波一巴掌拍走了中原中也,繼續可憐兮兮地說:“您一定有辦法的是不是。”
波德萊爾對着還杵在門口的雨果勾了勾手,他笑着對蘭波說:“你為什麼不問問維克多?”
“他……算了吧。”蘭波有些糾結,他指着中原中也告狀:“維克多……當初說好了幫我照顧中也的,結果他就找了幾個異能者幫我照顧!這,天啊,要不是我家中也乖!就那幾個異能者怎麼可能看得住!”
雨果撇了撇嘴,剛想為自己辯解一二,就看見波德萊爾似笑非笑的表情,瞬間老實了。
中原中也雙手抱胸,站在蘭波身旁,也一臉可憐兮兮地看着波德萊爾。
“我又不是艾爾專家,你問我有用嗎?”波德萊爾問。
話落,就看見眼前一大一小若有所思,兩秒後動作一緻地點頭。
蘭波眉頭緊蹙,“艾爾脖子上的項圈……在您這吧?我之前一直沒問您,就是默許了可以研究這一事實,有結果了嗎?”
“1752帶走了。”波德萊爾對着雨果說:“你讓維克多帶你去吧,那個金屬……1752可是喜歡得緊。”
“如果有保爾的信息,一定要告訴我。”蘭波話鋒一轉,解釋道:“我在醫院感受到了好幾天他的氣息,就是不知道為什麼一直不來見我,這幾天他的異能波動又消失了。”
雨果接話道:“……先别說這個了。”
心虛的雨果率先挪開了和蘭波對視的眼睛,自然沒發現自家好學生那帶着揶揄的眼神。
波德萊爾倒是看見了,但他可沒空管雨果,他問蘭波:“你過來了,那艾爾?”
“……我一起帶過來了。”蘭波誠實地說:“救護車還在樓下停着呢。”
“行吧。”波德萊爾妥協,轉頭就在一封譴責自己的郵件上批注:已閱。
1752是一個名副其實的瘋子,他對[巴黎情報局]并沒有什麼特别的感情,加入也隻是因為雨果可以為他的實驗做擔保。
他沒見過魏爾倫開啟【魔獸】狀态,于是對這一類人工實驗體嗤之以鼻。
但自從那日見過艾爾釋放能量後,他好像突然醒悟,接連兩日泡在資料室裡查閱魏爾倫的資料與能量暴動所産生的異能數值。
他能看出來,那個渾身漆黑、猶如黑洞般的不規則生物那一日并沒有用盡全部力量,像是被什麼東西限制住了。
【牠】的觸手明顯是能夠做到無盡再生的,那麼【牠】身上的細胞一定有可以研究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