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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本身就是不公平的,否則你又怎麼會是絕無替代的空間系超越者呢?”波德萊爾聳了聳肩,神色平淡地看着面色蒼白的黑發青年。
他的眼底還帶着烏黑的青黛,長發淩亂的披在腰後,眼球裡布滿了紅血絲,像是幾天沒睡過覺的樣子。
波德萊爾是真的害怕自己的好學生下一秒就要猝死了,蘭波此刻的狀态簡直比當時艾爾大鬧一場後昏迷不醒的時候還要嚴重。
真不知道是該說他的學生天生就吸引實驗體還是說他的學生倒黴好,總之波德萊爾是真的厭煩蘭波這衣服要死不活的模樣,明明去1752的研究所前還是正常的。
“不一樣。”蘭波疲憊地抿了抿唇,他躺在橫面的長條沙發上,目光空洞地看着帶着裂痕的白色天花闆。
一米八的身材就這樣委屈巴巴地擠在這個小沙發上,波德萊爾看見了是真的心疼。
“啥不一樣啊,如果你實在擔心那個白毛鴿,你就去情報市場問問啊。光在這裡怨天尤人有什麼用?不是還有一個魏爾倫嗎?我記得前段時間維克多就是忙着抓他吧?”
波德萊爾無所謂地說着,毫不在乎将維克多賣的一幹二淨。
一個多月的時間下來,艾爾在波德萊爾心中的地位甚至不如魏爾倫。雖然他和那孩子隻見過一面,甚至沒說上話,但是這也不影響那孩子恐怖的戰鬥力,還有惹事的能力啊,
要不是有蘭波這層關系在,波德萊爾真的會毫不猶豫的把艾爾扔進實驗室裡帶着研究切片的。
相比較下,中原中也就乖多了啊。
在蘭波魏爾倫艾爾這三個不正常的性格對比之下,中原中也的性格可是說是好到讓波德萊爾都有些想要聲淚俱下了。
“讓保爾在外面再玩會吧,等艾爾的事情解決了再說,不然他又要擔心了。”蘭波捏了捏鼻梁,閉上眼準備在這個小沙發将就将就。
波德萊爾翻了個白眼,語氣不善說:“走走走,在這裡睡算什麼回事?要睡就去休息室睡覺去,真的是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
聞言,蘭波艱難地翻了個身,背對着波德萊爾,假裝自己沒有聽見。
室内陷入一片寂靜,窗外還在零零碎碎地飄着細雪,天空一片灰白,波德萊爾的目光落在遠方,忍不住小聲呢喃道:“再過不久就到春天了,真希望那隻白毛鴿能醒的早點。”
……
這一場零零碎碎的小雪就這樣連續下了一個星期,巴黎的春節很是熱鬧,街上很吵鬧也很喜慶,就連[巴黎情報局]這種地方都充滿了新年的氣氛。
隻是這一次的新年不同以往,蘭波與中原中也絲毫沒有慶祝的想法。
艾爾這一覺睡得太久,久到蘭波都要以為他是決心要放棄這段關系了。這是萬萬不能允許的,這段關系就應該一榮俱榮、一敗俱敗,誰也不能先說離開啊。
1752的研究進展很是迅速,在這一小段時間裡,在某種程度來說,艾爾在1752眼裡已經是接近于透明人的存在了。
實在是沒意思,簡直比他之前的所有研究目标都要簡單沒意思。一點兒挑戰性都沒有。
在艾爾身上,最有意思的點還是他來自其他世界的疑點,在尋找艾爾的身世這一件事上可以說是毫無進展,忙忙碌碌一個月,歸來仍然隻有模糊不清的幾點研究數據。
這搞得1752這段時間都不太敢見蘭波和中原中也了。
前者明明清楚他目前的所有研究進度,但卻還是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似的一直縱容中原中也做各種小動作,簡直令人感到惡心!!
以至于1752已經認定蘭波就是故意的,知道他根本沒辦法拒絕中原中也這種性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