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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要成為一陣風嗎？】

自由自在的、無憂無慮的一陣風。

沒有家、沒有未來、整個人都消散在世界當中。

“是的。”

艾爾操控着自己轉了個圈，歡快的語氣令[祂]難過不已。

【你來自哪裡？又要去哪裡？】

“我不明白過去，但我清楚未來。”

艾爾幸福的眯起了眼睛，快樂的四處亂竄。

“你不喜歡我嗎？你讨厭我嗎？我永遠陪着你不好嗎？”

[祂]欲言又止，似乎在空氣中感受到了名為歡快的情緒，但[祂]卻不覺得艾爾是真正的高興。

【你想要回家嗎？】

“我的家在哪？我來到這個世界是為了什麼。”

【我不明白。】

“我也不明白。”

艾爾輕輕托起飛往天空的氣球，過往的記憶像是倒立的沙漏，又開始了緩慢的流失。

[祂]也學着艾爾轉了個圈，氣球擦過[祂]的身體，晃晃悠悠的往天空飛，被[祂]輕輕一碰，所有氣球都應聲爆炸。

艾爾也不管[祂]突然抽什麼風，卷着唯一沒有爆炸的氣球就往其他城市飛。

愛沙尼亞塔林市的确沒有好玩的東西，就連異能波動都少見，要是呆在這，還不知道啥時候會被抓走呢。

【……？去哪。】

[祂]的眼睛無處不在，即使捂住耳朵，也能聽見、看見[祂]。

“去玩。”艾爾沒什麼壞心眼。

【我知道什麼東西可以幫助你感悟神道，你要去嗎？】

艾爾斬釘截鐵的拒絕道：“不去，我不要去。”

被拒絕的[祂]有些傷心，擡手摸上自己的胸口處，仿佛還能聽見心碎的聲音。

【為什麼？】

“我就這樣一直陪着你，不好嗎？”

[祂]沉默了，破碎的心髒仿佛開始重組。

【那樣你就不是你了。】

“那你為我取名吧。”

艾爾無所謂自己的名字究竟如何，反正失去記憶後他會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

……

心情愉悅的艾爾倒是玩的開心了，隻留下尋找異能量波動的魏爾倫十分無措。

愛沙尼亞塔林市的能量磁場恢複正常了，這也代表那位新生的“超越者”已經離開或是隐匿了。

比較于後者，魏爾倫覺得是前者。

異能是異能者的伴生，連異能都無法掌控的異能者就是完完全全的廢物。

能讓自己的異能波動數值完完全全暴露在他人的視野中的超越者就是廢物中的廢物。

俊美無雙的青年伫立街頭，鎏金般的發絲與神祇般璀璨的容顔引得路人頻頻側目。

那雙不帶絲毫情緒的蔚藍眼眸掠過街巷每個角落，定制皮鞋的金屬鞋尖輕點着并不算幹淨的地面。青年無視周遭窺探的目光，将整條街市逐一逡巡而過。

最終，他在一個狹小的哥特風巫牌攤前駐足。

黑發黑眸的塔羅師笑盈盈仰視着這位遠方來客。

她身後懸挂着暗紋幕布，桌案上羅盤輕轉，五顔六色的水晶折射燭光，哥特式黑鏡暈開朦胧霧霭，倒顯出幾分詭秘的專業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