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司月笑笑不語。
撒進門的銀色清輝和房内搖曳的紅色燭光,相互交疊,映在他漂亮的鳳眸中,漾溢出如星一般璀璨的光彩。烈舞看着這雙令她淪陷的眼眸,心要飛出胸口似地,和胸腔撞擊個不停……
“二少,我不去戒色房間,我要回我的狗窩……我該回去睡了。”她盯着花司月的這雙含着笑意的眸子無法自拔,這句話何時出口的,怎麼出口的,她都不知道。
她的大腦一片空白,自己的鼻尖吃了二少的豆腐,這個後果是很嚴重,他要她負責怎麼辦?她可養不起這樣一位嬌貴的少爺啊!!
不過他的唇涼涼的,軟軟的,好像感覺很不錯……
“腦袋裡在想些什麼?”他低眉看着近在咫尺的她,她紅透了的臉頰如熟透的果子,令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感受到他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烈舞腦袋再一次“轟”的一下,炸開了,故而她的大腦供氧不足,以至于她徹底無可抑制的——腿軟了!
“小舞?”他意外于她毫無預兆的從自己的面前倒下去,而且,他也意外的沒有來得及去扶住她,結果就是她“哎呀”一聲,接着就是痛苦的嚎叫聲:“我的娘哎,我的屁股啊!”
他蹲下身看笑話似地看着她:“下人犯了錯才會給我下跪,今日你是為何?而且,你這跪不像跪,躺不像躺的拜我,到底是為哪一遭?”
“我是腿軟啊,見到美男我腿軟啊!為蝦米啊,我和美男相沖啊,我和帥哥不得同日而生啊!天煞的,為蝦米啊這是……”
對于烈舞奇怪的言辭,花司月已經有了一些質疑,“小舞,你是瘋魔了?”是她腦袋壞了還是怎的,怎麼會胡言亂語起來?
“啊?呃……”烈舞提溜着大眼看着和自己對視,鳳眸寫滿疑惑的美男子,無措的眨眼道:“我、我這是謝罪,方才,我真的是不小心。求二少原諒我,原諒我吧,千萬别追究,千萬别讓我負責啊……”
花司月無奈的哼笑着道:“起來吧,我還未如此小氣與你一個小丫頭計較。”
“這樣最好,這樣最好。”烈舞說着欲從地上爬起來,可腿腳還是不給力,爬了三次沒站起來,隻好又厚着臉皮對蹲在她旁邊的他說:“再幫我一次吧,以後給你做面吃絕對不和你搶。”
他輕笑着搖頭,對她這種厚臉皮的行為似乎見怪不怪了,伸出手……
烈舞伸手想要搭在他的手上,卻不見他的手伸至她手跟前,而是往她身上……他的手和她又有了一次肌膚之親!
他果斷的,沒有和她打招呼的就摟住了她的腰。
烈舞暈暈乎乎的被他抱起,隻聽他說:“站穩,不然我不放手。”
“嗯。”她雖是如此回答,然雙腿卻十分的不聽話,這會兒她腿軟的比剛才還要厲害。她無數次在心裡将自己罵的狗血淋頭,怎奈雙腿聽不見她的罵詞,依然軟綿綿的……
花司月感覺到她不平穩的呼吸和不規律的心跳聲,再一次失笑,道:“要我送你去你的小狗窩麼?”
“不!”烈舞果斷拒絕,她的狗窩不要被他看到,她各種糗相被他看了去,不想連最後的底都被看去!那個狗窩,讓她痛恨的狗窩啊!!“我在凳子上坐一會兒就會好的。”
他看了眼一邊的椅子,将她抱了過去,放她在一邊休息,他道:“這麼些年,除了我娘,你是第一個和我如此親密的女人,你……真的不想對我負責麼?”
烈舞果斷搖頭!送上門的貨,她不敢要!
“真是奇怪。”他十分不解,若是别的女人聽他這樣說,早就一口答應,巴不得貼上來,而她明明很花癡他,看到他口水流不止,一副要吃了他的樣子,讓她負責的時候卻又不虛假、很堅決的,拒絕了。
她驚恐的看着他,使勁兒搖手道:“不奇怪不奇怪,因為要我負責的那個孩子還沒出生呢。”
“謬理。”他搖頭笑,突然想起什麼來道:“烈舞,聽說和你一起被選中做花府丫鬟的人有個姓蘇的,是不是?”
她開始揉自己的腿,見他這樣問忙點頭:“嗯!蘇瑾,她很希望能對你負責。”
“我不希望見到她,小舞。”花司月突然無了笑意,俊美的輪廓似是鍍上了一層冰,能夠寒住一群人的樣子。
烈舞抖了抖,道:“我懂,我明白,我會幫你遠離她的!”
“嗯。腿腳好一點沒有,我送你回去。”他的眼眸柔和了很多,口氣也溫和了些。
烈舞點着頭,嘿嘿的傻笑着:“回去應該沒問題了,我自己回去可以的。”
“嗯。”花司月還是不放心,過來抓住了她的手臂:“送你回去。”
烈舞沒有反抗,因為不敢。
方才提起蘇瑾,他渾身散發着寒氣,似乎心情因“蘇瑾”兩個字變得很差,如果她再婆媽推托,指不定就被黑臉對待了,所以她決定做乖乖兔,由着他送她回狗窩。